崔俪兰一下车就追了上去。
那人转过街角,就不见了。
崔俪兰急于上前,没注意到身后有人,被人一捂嘴,下意识挣扎。
“姐姐是我。”
崔俪兰瞪了他一眼:“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
“是我不好,但是姐姐你忘了上次被绑的事了吗?你怎么又一个人涉险。”
崔俪兰眼神闪烁:“那个,这不是事出紧急吗?”
“你怎么跟来了?”
“我不放心你呀。”
“等一下,我刚刚看到一个人好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崔俪兰转移话题。
裴及安蹙眉,思索中。
突然,旁边传来了撕心裂肺的哭叫声。
“不,不要,你放开我。”
“呜呜呜,娘……”
“赔钱货,滚回去,不然老子连你一块儿卖了。”
那汉子正是之前当街打骂妻子的那个。
“当家的,你不能这么狠心呐!招弟还小她还要人照顾啊。”
“滚滚滚!”汉子粗暴推开妇人,对着个牙人谄媚道,“二位爷慢走。”
那牙人带了几个彪形大汉,像老鹰抓小鸡一样把那个可怜的妇人捉住,拖走了。
崔俪兰看着心头冒火,欲冲上去被裴及安一把拉住,他对着她摇了摇头。
崔俪兰皱眉有些恼火:“你拦我做什么?你没见着这情况?”
“别急,先等等。”
崔俪兰被拉住,想要挣脱却感受着手下的紧绷。
眼睁睁看着那个妇人被拉走了。
崔俪兰气得一把甩开:“没想到,你这么冷血。”
裴及安有些受伤的看着她,瘪了瘪嘴:“姐姐,你别误会,我不是不想管这事儿,而是有问题。”
“我刚刚看到那两个牙人身上的腰牌不一般了,你没注意吗?如果我们两个现在上去就只会打草惊蛇,以后再想一网打尽就难了。要是想要一举抓住幕后之人,就得隐忍,耐心等待时机。姐姐,这幕后主使一定不简单。”
“为虺弗摧,为蛇若何??,等这个势力还没有成长的时候就要把它连根拔起,不能让他为祸一方,否则将会贻害无穷。”
【女主宝宝不要急啊,听弟弟的】
【兰兰,这个组织好像不是很简单,你现在去无异于以卵击石,太子弟弟说的没错,冷静冷静】
【原剧好像没有这个桥段哎,原剧都是情情爱爱圈圈叉叉啥的】
【卧槽,古代女子真可怜,就这么被丈夫卖、了?】
【该死,先把这个男的剁了不行吗?】
“好。”
崔俪兰冷静了下来,吩咐亲信两边跟踪着,便跟着裴及安回了崔府,殊不知裴及安早已布下了天罗地网,正等着这群人身后的大鱼上钩。
崔府,崔俪兰的院中有一架藤萝,是她儿时亲手所植,多年过去,早已爬满木廊,一片荫凉。
就在这架藤萝下,置了一架秋千,崔俪兰正坐在上面,有一下没一下地荡着。
“现在事情看来没有那么简单,我觉得,康王府和永宁侯府之间,一定埋藏着很深的秘密,陆峥也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爱柳如烟。”
“陆峥都愿意为了外室挡下杖责了,怎么会不爱呢?姐姐怎么会这么说呢?”
崔俪兰当然不能告诉他是因为她有所谓的弹幕,但是她可以告诉他,她的猜测。
“当然是我观察到的。陆峥看起来对柳如烟分外重视,可是他的一言一行,暴露了一个细节,他有些刻意,你不觉得吗?”
他真的不觉得,甚至觉得这个借口很是牵强,崔俪兰好似有什么秘密他不知道的呢,但是也没反驳。
“而且在王府的时候,我发现了这个。”
“你还记得那个假山边地上的腰牌吗?”
“我只记得姐姐好香、好软啊~哎呦!”崔俪兰狠狠给他来了一记。
“没个正经,说正事,如果我没有看错,我看到的就是‘锦绣’。”
如果这两个字“锦绣”,就是与当初这庄子里那老汉发现吃酒被刺的那人腰牌上的一致,那他们一直在追查的“锦绣”是不是已经浮出了水面?
“太好了,那么我们是不是很快就可以查到,‘锦绣’到底是什么了?”
“所以,我们之前的猜测,很可能都是错的。我们被误导了。”
崔俪兰看着裴及安一脸淡定,质问道:“你怎么看起来一点也不惊讶?”
“啊?啊,我好惊讶呀。”
“你?”崔俪兰看着他故作惊讶的模样,好气又好笑,“裴及安,你是早就知道了,故意瞒着我吧?怪不得你当初说什么‘眼见未必为实’什么的,敢情你没把我当自己人。”
“自己人?”裴及安眼睛一亮,“不是的正是因为把姐姐当自己人才没说,怕影响姐姐探究的心情。而且,我也只是猜测罢了。”
“以后这种事还是早点说出来吧,免得耽误正事。”显得她蠢似的,这个心机绿茶,还不知道藏有多少秘密呢。
裴及安点了点头:“说的是,我就是害怕你生气,所以瞒着你,对不起姐姐。以后有什么事我都会告诉你的,绝对不会瞒着你。”
“没事的,你也是为了我好。”
“但是以后绝对不可以再这样子了。”
崔俪兰假装生气,裴及安就急了,摇了摇她的手,撒娇道:“好嘛,人家以后只听姐姐的,全听姐姐的,姐姐叫我往东我绝对不会往西。”
“就你嘴甜,我才不信呢。不过,眼下倒是真有一桩事需要你去帮我查谈一下。”
“什么事?姐姐尽管吩咐。”
崔俪兰对他耳语,裴及安一脸严肃地点了点头。
【SOS,工业糖精】
【这俩人还要演戏到什么时候】
【啊?我怎么觉得小绿茶爱的不行了,兰兰倒是无动于衷】
弹幕又开始各种讨论,崔俪兰却是没闲心去看了。
“姐姐,永宁侯府就是一个火坑,你为什么还不回去赶紧跳出来?”
崔俪兰没回他,坐在了秋千上往后挪了点,双脚狠狠地蹬了蹬地面,裴及安乖顺地过去给她荡起了秋千:“再快点儿。”
“不错。”她难得好心情地夸了句,裴及安得意地笑了,崔俪兰见状有些好笑 ,“我之所以不回去,是还没有回去的理由,也是因为在这地方待久了,发现还是在家里舒服,人呐,在舒适的地方窝久了就很容易怠惰了。”
她抬头,看着阳光透过紫藤萝的缝隙洒下,清风携着的自由是那么近、那么轻。
裴及安看着她难得恣肆,尽管手酸得要命,还是舍不得停下。
话分两头,崔俪兰那边岁月静好,而永宁侯府这边可就热闹非常了。
陆峥和柳如烟本是欢天喜地去赴宴,却带着一身伤狼狈不堪地回到永宁侯府,当即又有怎样的一番兵荒马乱呢?
阳光正好,彼时,永宁侯府陆老夫人正慵懒地靠在院中摇椅上,嗑着瓜子喝着茶,一边吹着牛皮一边还在和几个妇人打着马吊。
“不是我说,我家峥儿从小就懂事,长大也是分外地有出息。不仅写的一手好文章,得了翰林院正的青眼,还谋得好差事,得脸的勒。”
“是是是。”几个夫人一脸谄媚,心下却暗自唾弃。
“呸,不过是仗着自己有副好皮囊,哄了人家清河崔氏下嫁,得了一个好岳家好助力罢了。就一个吃软饭的小白脸还吹的这般清新脱俗。”
“哎,都说永宁侯府不要脸皮,还以为是传言,真没想到居然可以不要脸到这般的地步。”
陆峥的马车刚到永宁侯府门口,门人就眼巴巴地前去迎接,却得了一阵臭骂,着人赶紧去唤人过来扶他,抬他是最好的。
门人正要张口,汇报几位夫人在府上和老夫人打马吊,没好气的陆峥就骂声不断,让他没时间插嘴。
几个老实巴交的仆从连忙过来将陆峥扶下了马车,陆峥一瘸一拐地走着,柳如烟一脸失魂落魄的样子,跟在后面。
这边陆老夫人还在和众家夫人吹嘘着,兴致正浓:“不是我说,我家峥儿你们可知他今日去了何处?”
“何处?”
“康王府。”
“什么?”“不得了啊。”“陆侯爷真有本事。”
“就是就是。”
“我家峥儿以后可是前途无量,你们今日可算来对了。”
不远处传来动静,门人来报:“老夫人,侯爷回来了。”
“来的正好,快请过来。”
门人一脸为难,陆老夫人却不管,越发得瑟。
“峥儿回来了?快来快来。”
陆峥被几个人正架着,只怪陆老夫人今日兴致来了,非要在这前门通往后院的必经之路的前院摆桌子打马吊,无论如何,陆峥都绕不开这地儿了。
陆老夫人听到身后的脚步声,未曾回头,趾高气昂地一摆手。
殊不知陆峥此时此刻衣衫不整、形容狼狈,身上还沾着血迹。
众家夫人见状,个个瞠目结舌,陆老夫人还以为陆峥的英姿勃发震到了众人,得意回头——
出门之前玉冠束发春风得意的陆峥,此时此刻一身是伤,臀腿处因为行动不便导致摔了个狗吃屎业已分不清是血是泥;而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柳如烟顶着个鸡窝头,脸上还有未消的巴掌印和泪痕,怎么看这两个人都和街边的乞丐没什么区别。
众目睽睽之下,被这么多人瞧见这囧状。
不仅陆峥傻了,柳如烟更傻了,现场的陆老夫人和众家夫人都傻了。
明明两人一身光鲜地赴宴,谁知道回来以后一身狼狈。
一向“死要面子活受罪”的陆老夫人,只觉得,天塌了。
她眼睛一翻,往后一倒,倒在了摇椅上。
众人又是一番兵荒马乱。
众家夫人见状纷纷识趣地告辞了,嘴上说着绝对不会将此事外传,可次日,永宁侯府的糗事早已传遍了大街小巷。
而陆老夫人直到到日暮时分,才幽幽转醒,一醒来她就迫不及待地下床,去了老侯爷的书房,在书房里谈到月上柳梢头,才叹了口气,走了。
今天更新了,就又是开心的一天[竖耳兔头]路过的宝子们,动动你发财的小手,点点收收好嘛[狗头叼玫瑰]小作者非常感谢[撒花]
[注]为虺弗摧,为蛇若何:出自《国语·吴语》。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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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真的好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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