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卿尘,你先穿好衣服,起来洗漱吧。我去给你拿饭食。”墨白隔着轻薄的衣料,看出他身下的异常,俊美的脸上立刻浮起可疑的红云,丢下这句话就仓皇地走开了。
颜卿尘睁眼看到自己不争气的下身,尴尬地盖住了被子。他顺势摸摸自己的身上,却发现脏污的里衣早已被墨白换成柔软的面料。周身仿佛还在散发着墨白指尖的香气,颜卿尘不禁回味着那触感,喉结上下滚动,低声念着:“他好香。”
起身来到水盆前洗漱,颜卿尘不经意间瞥了一眼桌上的铜镜。好家伙,他的右眼被肥猪男一记重拳打得乌青。好在自己在这里的身体似乎更年轻,恢复得肯定也更快。你还别说,没有现代污染和熬夜的摧残,整个人的皮肤都好了许多,过几天应该就可以消肿了。颜卿尘摸着自己光滑的脸蛋,沾沾自喜。
“卿尘,收拾好了吗?我给你送饭来了。”墨白端着食盒走了进来。
又想起刚才的尴尬场景,颜卿尘面上抹去不自然的表情,他接过话题:“收拾好了,墨白我们一起吃吧。”
墨白将食盒里的饭菜挨个拿出来:“我吃过了,现已是戌初一刻了,你多吃点。”
“戌时,就是晚上七点。什么?我让那头猪揍昏睡到现在?”颜卿尘扒拉着手指算道。
“卿尘,我如今做了翰林待诏,虽无品阶在身,但平日里也能与陛下说上几句话。如今我护着你,寻常人再不能欺你。你就留在我身边,无论作画还是下棋,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好吗?”墨白拉着颜卿尘坐下,情绪突然有些激动。
颜卿尘虽有些不解,但也是先应和下来:“唔,那当然好了。白吃白住有人养,何乐而不为啊。”
“明日陛下召见,我约莫着日中就能回来。自你进京以来,还未曾好好看过这京都的繁华,到时我带你四处逛逛。”墨白转着明亮的眸子看着颜卿尘说道。
“有劳墨白了。”颜卿尘盯着墨白那近在咫尺的脸,呼吸有些沉重。
“好了,你快吃吧,饭菜都要凉了。”得到回应的墨白直起身子,伸了个懒腰。
颜卿尘收回视线,夹起一块肉放进嘴里。桌上的饭菜虽香味扑鼻,肚中也早已饥饿万分,但此时吃这口肉的人却是看着远处,食不知味。
吃过了饭,墨白将食盒收走,颜卿尘这才坐在床边,回想起这一日的遭遇,他总觉得记忆里有什么东西被遗漏。一阵风吹来,他打了个寒颤,走过去把窗子关上了,却无意发现窗边的墙上倒扣着一幅画。
“虽然住在别人家里,随便乱翻东西是不好的,但它只是一幅画对吧?”颜卿尘自言自语地掀开了那幅画卷。
一阵金光闪过,画中人竟是墨白!只见他半卧倒在床榻间,身上的黑袍前襟松散大开,隐约露出结实的线条,胜雪般的肌肤显得格外耀眼。画中的他正用手捻起一缕凌乱的发丝垂于身前,眼神间充斥着挑逗和**地看着颜卿尘。
颜卿尘只觉噌的一下,气血就翻涌而上。
滴答,滴答,有什么掉在了地上。他低头一瞧,原来是自己的鼻血。"真是个磨人的妖精。”颜卿尘赶紧将鼻血止住,清理了血污,然后就拿起画卷细细观赏起来。
“只是这画风怎么感觉似曾相识?”颜卿尘挪开手指,这才发现画卷右下角盖着一个小小的印章。而这印章的主人正是:颜卿尘。
他吃了一惊,怎么会是自己?我给墨白画的?这是什么时候画的?
正不解时,门被敲响,颜卿尘赶紧将画放回原位,然后去开门。
墨白穿着画中的黑袍站在门口,他好似有些话要说,但正有些犹豫不决。颜卿尘咽了口唾沫,声音沙哑地问道:“墨白,这么晚了,你还有什么事吗?”
“卿尘,刚刚有雷鸣声吵的我睡不着。以往雨夜天都是有你的相伴,你不在的这段日子里,我都睡不好。”颜卿尘低着头,望见墨白胸口那若隐若现的肌肤,不觉间口干舌燥。他强装镇定地抬起头,却正好对上墨白那泛红的眼角。
一时间,隐忍许久的他再也控制不住,一把就将墨白拽入房间。
是夜。
屋外,电闪雷鸣,风雨交加。房内,帷幔落下,气息交融,两道互相嵌合的身影缠绵旖旎,衣衫散落了一地。
第二日,院内的公鸡打着鸣把颜卿尘吵了起来。他一边咒骂着要把公鸡炖了,一边揉着腰起身。墨白早已出发宫中,身边只留下那股清香。颜卿尘摸着身旁褶皱不堪的床榻,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容。
他起身将倒扣的画翻转过来,瞧着画中人,心情大好。
待穿戴整齐,颜卿尘便在院中四处闲逛。他发现这偌大的院子里竟没有一个仆人,除了这间客房和一间灶房,就只有茅房还较为干净,没有杂草落叶,其余的几间屋子都已经破落到无法上锁。
“墨白这生活也不容易啊,比我前世还要惨。”颜卿尘摇摇头,脚下不自觉的就停在一间屋子前。
这间屋子表面看起来与其他的相差不多,但走近了却隐隐能闻到一股腐烂发臭的味道。颜卿尘伸头往里探了探,所见之处只堆放了一些寻常的杂物,并无异常。
怎么在这儿才呆了一天就疑神疑鬼的?他用力地甩了甩头,回到了房间。
闲来无事就想找个营生打发时间,颜卿尘注意到书台上的笔墨纸砚皆一应俱全。哈哈,这不是为自己准备的嘛,毕竟丹青手工具还是得齐全的。于是他细细思索着,提笔就开始了自己的创作。
一阵酣畅淋漓的泼墨挥洒之后,颜卿尘满意地点了点头,他将画卷平整地放于桌前,拿起怀中的印章盖了上去。看着天色也不早了,墨白估计也快回来了,他将画作倒扣在床头,打算给墨白一个惊喜。
“卿尘,卿尘!”
颜卿尘听到院外墨白上扬的声调,立马紧张地站了起来,抬脚就往门口走:“墨白?怎么了?”只见墨白从外面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神色慌张不已。
“卿尘,今天咱们恐怕是不能出门了,方才有人追杀我。”墨白一头撞入颜卿尘的怀中,颤抖个不停。
颜卿尘见他如此恐慌,心疼地拍着他的后背:“墨白别怕,你不是御赐的翰林待诏吗?谁会在天子脚下想要杀你?”
“我,我不知道。大概是树影还是别的什么。或许是我昨日没休息好,多虑了。”墨白言语间支支吾吾,他吐了口气,整理了下自己凌乱的衣衫,轻轻推开颜卿尘。
颜卿尘趁机摸了把他洁白的脖颈,笑着说:“看来是我昨天太不克制了,让你今天如此心神不宁。墨白你的身子这么结实,怎么胆子却这么小?”
墨白佯装生气,挑着眉:“怎么,你还嫌我胆子小?不如让我看看你这娇弱的样子有多勇猛?”说着就伸手去挠颜卿尘的痒痒肉。
两人打闹着来到了床边,不久,床榻之上又是一阵喘息。
直到日薄西山,两人才从昏睡中醒来。颜卿尘怜惜地看着一脸倦意的墨白,俯身吻了吻他的额头:“饿了吧?我去给你做些吃的。”
墨白用指尖碰了碰颜卿尘的喉结,眼神顺着他的喉结就往下滑动:“嗯,是还有些饿。”
颜卿尘咽了咽口水,抓住他的手就亲了一下:“我的宝贝心肝儿,你真是个无恶不作的小妖精。就先饶了我吧。”说完飞也似地套了件里衣就奔去了灶房。
“呵呵呵,卿尘,可我真的是妖啊。”墨白看着颜卿尘远去的身影,嘴角勾起一丝苦涩的弧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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