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很大很舒服,感觉连打两个滚都不一定滚得下床,床上三件套也是新换的,透气亲肤。
眼看到了平时该犯困的点,就寝环境也可以称得上优秀,李小年却精神得很,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拉着床头灯的开关玩,眼睛直愣愣看着天花板发呆。
一直躺到凌晨,李小年受不了了,从床上爬起来。打开房门,整栋房子一片漆黑,只有月光通过落地窗打了进来,照亮了一小块地方。
李小年也不知道自己出来要做什么,小心翼翼往前走了几步,磕磕绊绊来到沙发前面坐下,看着落地窗外发呆。
沙发好像有什么特殊的魔力似的,李小年屁股一挨上沙发边睡意便顷刻席卷而来。
摸黑从楼上阳台下来的季止,一眼就看到看到沙发上一坨黑影,好险没有直接给人拿下。
越往下走几步,季止看得就越真切,眉间的不满也愈发强烈。
搞什么?半夜不睡觉跑客厅坐着cosplay雕塑。
李小年昏昏欲睡,被一双有些冰的大手托住两颊,李小年先是被冰的浑身一振,随后没认出来眼前的人是谁,以为是贼,眼珠子瞪老圆,张嘴就想叫人。
好在在李小年即将出声的下一秒,季止开口挽救了李小年即将失去的面子:“干嘛?穿这么薄坐这里发呆,明天就准备生个几百块的小病是吧?”
季止不说还好,一说李小年就发现自己的手脚冰凉,和季止一趟去阳台吹风回来的体温不相上下,平分秋色。
季止心安理得拿着李小年的脸暖手,凑下来脸来,鼻尖轻轻扫了扫李小年的:“嗯?说话。”
季止身上带着股外面的丝丝凉意,可语气又是无比炽热暧昧,李小年被两种截然不同的温感激得打了个哆嗦,没过脑子出声追问:“你是去外面了吗?”
季止本来游刃有余的身体微不可查地僵硬了一下,随后起身提起衣领嗅了嗅,失笑道:“你闻到了?”
闻到了?
闻到什么了?
李小年不明所以,季止也没就着这个话题深入下去的意思。
“睡不着?”
李小年腹诽:本来是要睡着了的,结果被你搞醒了。
幸好季止听不到李小年心里所想,不然怎么着都得对着李小年屁股来几下。
两个人隔着夜色相望,谁也没有提开灯这件事。
过了会儿,季止首先败下阵来:“喝不喝煮红酒?助眠用的。我去开灯。”
没管李小年是应了还是没应,季止走到玄关处,啪一声把客厅的灯打开,即使是已经有了准备,突如其来的光明还是刺的人生理性流泪。
季止从客厅的柜子拿出路也送的特级园红葡萄酒,折合人民币大概九万多将近十万一瓶,属于社畜路也拿不出来,但资本家路也轻而易举就能支付的价位。
还行,应该能喝,季止挑剔地想。
拿起瓶器把木塞拧出来,啵的一声,红酒馥郁芬芳的气味直冲鼻腔,一旁的李小年被香的打了个喷嚏 。
季止坏心眼地把红酒往李小年脸上凑了凑,李小年揉着鼻子连连后退。
煮红酒的调料包就放在红酒边上,是现成连着红酒一起送的,季止仔细看了眼保质期,没过期,于是放心地一手拎着红酒一手提着李小年,李小年怀里抱着调料包,拖家带口地往厨房走。
季止臂力很大,李小年真就双脚悬空,不来玩笑地勾着腰被提溜了上来。
李小年要动。
季止恐吓:“再动就掉了。”
李小年老实了。
不知道是什么高科技,从季止脚踏上楼梯的那一下,头顶的灯开始顺着磁吸轨道依次亮起排向厨房,连带着脚下的楼梯轮廓也跟着发着暖光。
李小年毫不客气地发出一声喟叹。
季止低头盯着李小年圆溜溜的脑瓜:“你刚进门我不是就给你展示过了?”
刚进门就走神的李小年:……
季止心里门清,啧了声。
厨房的灯已经自动开了,季止把李小年放下,翻出晚饭刚用过的围裙,大咧咧往身上一套,围裙寄得松松散散,但是依旧勾勒出季止劲瘦的腰线,手臂上的衣服往上撩,露出的肌肉不夸张是富有力量又很漂亮的形状。
李小年鬼使神差地把短袖的袖子往上拉,半袖爆改无袖,露出整条胳膊后使劲,肱二头肌鼓出来硬硬的一小块。
李小年憋着股劲对比,后面发现好像确实是季止的大一点,没意思地把袖子往下放。
袖子刚放下,季止背对着李小年出声:“干嘛呢?”
李小年有种做坏事被抓包的尴尬:“没干嘛。”
季止漫不经心道:“哦,我诈你的。”
李小年:……!
季止开火把调料包直接往锅里丢,咕咚咕咚倒了半瓶红酒进去,光着脚下了楼。
等到再上来的时候,空气里开始有了煮红酒的那种甜蜜又带着点微醺的香气,李小年光是闻着就已经有了些醉意。
季止提着李小年的拖鞋上了楼,吧唧一声丢在李小年脚边,恐吓道:“下次再不穿鞋,屁股打烂。”
季止是有前科的,李小年毫不怀疑季止说到肯定做到,拖鞋离得有些远了就使劲绷起脚背去够。
季止也就看着,丝毫没有搭把手的意思。
等李小年折腾半天好不容易勾到拖鞋,后背已经出了一层薄薄的汗,空气里已经满是香甜的味道。
季止强忍着笑意板着脸走到料理台前掀起锅盖看了眼,红色的液体里面浸透了里面的香料和苹果果肉,咕咕咕往上冒着水泡。
季止揉了揉鼻子,嘀咕道:“还挺香。”
现在季止有些庆幸自己买盒饭的时候还记得买点水果给李小年备着当点心,不然现在只能得到干巴巴的一锅红酒煮香料。
季止掏出个马克杯拿汤匙装了点红酒进去,又舀了块果肉,又抽出张纸把溅到杯壁的红酒擦了擦,送到李小年面前。
“喝吧,喝完就好睡觉了。”
李小年像猫一样鼻尖动了动,有些犹豫该不该喝。
喝吧,感觉这么一杯下去他够呛,不喝吧,季止一片好心喂了狗。
最后李小年决定活出去了,英勇就义般的捧起杯子喝了一大口。
入口是酒香混着果香,酸酸甜甜直冲大脑,才第一口李小年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李小年脑子开始有些晕了,但是眼神看着还很清明,就是脸红了点,咂摸咂摸嘴又喝了一口。
第二口,李小年眼睛已经不聚焦了,眼神涣散盯着季止直愣愣地看着。
季止伸手在李小年面前晃了晃,李小年毫无反应。
季止就算是再不信有人喝两口酒就醉,眼下也不得不信了。
他伸手想去探李小年脸颊的温度,啪的一下被李小年打开,手背红了一大片。
李小年酒壮怂人胆,恶从胆边生,胡咧咧道:“想干嘛?”
季止一愣,有些不确定道:“看看你醉了没?”
李小年斩钉截铁:“没醉。”
季止:……
“醉了。”
“我没!”
李小年豪气云天一口气把马克杯里剩下的红酒全干完了,摇摇晃晃一脚深一脚浅地往趴楼梯扶手上,小狗尿尿似的抬起一条腿就想往外跳。
季止被吓得瞳孔地震,一个箭步上去揽着李小年的腰往回拉,李小年有些热的体温透过衣服布料传过来。
季止心有余悸:“你想干嘛?”
李小年:“睡觉。”
效果那么好?
季止不信任地问道:“睡觉爬什么栏杆?”
李小年逻辑清晰,无懈可击:“因为我想睡觉,这样快。”
季止:……“走楼梯。”
李小年抱着栏杆拒绝:“我不要。这样快。”
季止:……
季止不顾李小年的抗议,把李小年抗在肩上带着李小年下了楼。
季止的肩骨刚好抵在李小年肚子上,抵得李小年肚子难受得只哼哼。
季止眉心跳了又跳,呵道:“别哼哼唧唧的。”
李小年:“我要吐了,呕……”
呕呕呕了半天,李小年头朝下有些遗憾道:“没吐出来。”
李小年:“嘻嘻。”
现在季止是真有些后悔为什么要手贱给李小年煮了那么锅**汤。
安静了一会儿,在季止把他扛到主卧门口时,李小年又开始折腾起来:“我不睡里面。”
季止咬着后牙槽:“那你要睡哪?”
“睡沙发。”
“你有病,是不是?”
话虽然是这么说,季止还是老老实实掉头,一把把李小明年扔在沙发上。
沙发的弹性很好,李小年整个身子在沙发上弹了弹,嘤咛两声对着沙发靠背就准备睡觉。
下一秒一个充满凉意的身子挤到了旁边,耳边响起季止阴恻恻地问话:“床不好睡,要睡沙发是吧?”
李小年迷迷糊糊嗯了一声,心脏剧烈跳动,咚咚咚咚一下又一下,强劲有力震得他脑子发昏。
季止一条长腿伸到里李小年两腿之间,稍一用力把李小年翻了个身,凑近了脸贴着脸问:“是不是困了,说你喜欢我,我就让你睡觉。”
李小年身上的酒香包围住了两个人和沙发上一方小小的天地。
季止忍着心悸等待答案,李小年只觉得季止嗡嗡嗡嗡很是吵闹,于是他一把盖住了季止的嘴巴。
“好吵,闭嘴,我要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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