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羲。”
回到流水居时,夜色已经完全浸染天地,浊室里不见楼羲玄的身影,霍池犹豫了一下,来到了他的卧房前。
“进来。”
房中传出熟悉的声音。
霍池心中微动,忽然有了一些局促之感,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楼羲玄在一步步容许自己踏入他的领地,进了这间卧室,便仿佛他们的关系又亲.近了一分。
再亲近一分又能怎样?
霍池不知道。
他推开房门,拂开纱帘走入内室,屋里很暖,浅浅浮着一层药香,一应布局摆设与流水居的整体并不违和,这里看不出任何奢华物件、王侯标志,简单随性的如同隐士寝居,唯一携着贵气的是长身立在窗边的尚江王。
一看到人,霍池的呼吸顿时异样了三分。
侧身站在窗边的人大约刚刚沐浴过,只披了一件雪色单衣,长发也没有任何缀饰,极尽随意,身体的轮廓未曾被完全遮住,光线勾勒出清晰又完美的线条,令人心痒,很想去触.摸,然而看清他的脸,一瞬间你又觉得这个人是不可亵.渎的,与生俱来的贵气融入他的血液骨髓里,天然与人形成了一种距离。
“刚回来?”
霍池迟疑了一下,然后决定还是遵从本心,他几步上前,伸出双臂从背后抱住了人。
“谭羲,能不能不要这样?”
“嗯?”
霍池的气息很烫,尽数落在楼羲玄脖颈里,他说:“不要对人笑,没人承受得了,也不要像刚才那样,我一看到你,便觉得自己不是自己了。”
“……”楼羲玄,“勿要胡言。”
霍池脑子清醒了一些,却又抱他抱的更紧:“我原本并非如此,你知道原因,你太纵容我。”
他自己没有察觉,这话有几分撒娇意味。
楼羲玄:“人在发.情时的确会昏了脑子,形同痴傻。”
他说着,单手握住霍池的手腕,撕开这个怀抱。
这一下表示,他不再纵容他了。
霍池笑了笑,退后一步,道:“去见了一些熟人。”
楼羲玄没有深问,转身坐到了床上。
霍池站到他面前,问:“我身上脏吗?”
楼羲玄轻嗅了一下:“没有沾上脏污。”
“只有你这么觉得。”霍池俯身凑过去,轻声道,“谭羲,我不是小孩,你允许我离你那么近,迟早会出问题。”
楼羲玄淡定地注视着他,似乎在问:会出什么问题?
霍池关注着他的表情,伸手拨.开他肩上衣物,牙齿咬了过去,含糊不清道:“我想磨牙。”
他真的把自己当成了小狼。
牙还是那么利。
楼羲玄没有在意那点疼,道:“我说要给你当磨牙棒了吗?”
霍池一笑:“那你推开我。”
他今天笑的太多,事有反常,必定要生事。
楼羲玄在心里叹了口气,手掌横过去,打算隔开距离。
可惜霍池话说的好听,却并不想被推开,杵在那里一动不动。
“冷宴。”当然,尚江王没怎么使力气,他不想因为这种事情拉扯的太难堪。
“你顾虑什么?”霍池低声道,“你明明也很喜欢。”
他现在这模样,就像是冰瀑上染了虹彩、荒原上长出了鲜花,平常总是寡言冷漠的人一旦热.情起来,既稀奇又古怪。
不过,并不算讨厌。
楼羲玄眼睛眯起:“确定?”
他对任何境况似乎都能够从容应对,又似是对一切都能够掌控。
“嗯。”
霍池应了一声。
楼羲玄微笑,手掌钳住他的肩膀。
……
好一番造.作。
然兴至浓时,却骤然雨歇。
两人爆发了相识以来最大的矛盾。
霍池:“我不在下。”
楼羲玄:“本王亦然。”
“……”
这还怎么玩?
“我……”霍池皱着眉,心底反复纠结犹豫。
遇到难题了。
霍池虽年轻,但他从来不是轻易会任人摆布的人。
楼羲玄虽有伤在身,又时常把弱势表现在外,但不代表他真的就弱了。
在霍池纠结的空档,楼羲玄拨开了他的手,翻身坐到一旁:“不要玩了。”
霍池道:“这事……可以解决。”
楼羲玄微笑:“你要牺牲?”
霍池一梗。
“若真的想玩,便陪我玩一个游戏。”楼羲玄随手理了下衣裳。
“玩什么?”霍池眼眸微亮,火压不下去,只能尝试转移注意力。
“清隐别院中守卫千百,身法武功值得一观者不过数人,但都及得上武道一流,另外别院各处设有机关玄门,不解其法者甚难通行,我欲在院中某处置一宝物,以机关、守卫相阻,一日之内你若能寻到宝物所藏之处,我便把东西送给你。”楼羲玄说,“有兴趣吗?”
他语调散漫,似是忽然起兴,但霍池一听就察觉了他的意思,他想给自己制造一次冲关磨炼的机会,剑术练于身,不经实战是不行的。
但不知怎么的,联想他引.诱自己读书写字的事,霍池有一种……自己正在被“养成”的感觉。
这感觉让他的心情很微妙。
霍池:“我武功平平,恐不敌别院守卫。”
楼羲玄直接拆穿他:“不要假谦虚。”
霍池:“……我不懂机关玄门。”
楼羲玄:“我教你。”
那种感觉又来了……霍池安静了片刻,仍是拒绝:“即便有你指点,短时间内也不可能精通。”
“那就不急于一时,”楼羲玄道,“不是明天就让你玩。”
霍池又安静了,以他的原则,如非必要绝不出手,连司空涧那样的高手寻他打架他都没有兴趣,以一身武功去玩游戏什么的实在不像他会做的事,可是……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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