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到夜深流水居里才恢复了平静,几人吃饱喝足,各自散去。
由于近来身体状况好转了许多,毒医便减了晚上的那味药,楼羲玄终于不用再伴着苦涩药味入眠。
“今日闹的太晚,早些睡吧。”他握住身侧少年的手。
少年格外沉默,也格外乖巧,他顺从的跟着男人回了屋里,顺从的转入内室。
然而刚刚踏入内室就突然发了难,从后抱.住男人,又翻转过来,往上一提,把人狠狠抵向了柱子。
看着年轻,腰背和双臂却都很有力量,维持着这种姿.势也不见辛苦,修长的身躯与英气的眉眼都在给人以侵.略感,他的乖巧顺从只是一种假象,就像那英气之间未褪的一点稚.嫩一样,都是为了迷.惑人。
那侵.略感则恰到好处,不会令人不适,反倒让人觉得可爱。
真是矛盾的气质。
……
天命一出群雄惧,寻心剑起四方平。
这是一句很久远的话了。
霍池没见过天命剑,也没怎么见过寻心剑出鞘时的锋芒,因为在他记事的时候,那个人已经不太用剑,他带着妻子隐于市井之中,两人有了孩子,一直靠着写书养家糊口,偶尔教孩子剑术也是以木剑为主,寻心则落了灰尘。
原本该是平平淡淡一生,再与剑道扯不上关系,最后却死在了万剑穿心之下,只留给他们一具惨不忍睹的尸体。
谁杀了他?
这是娘亲至死都在疑惑的谜团。
霍池最为怀疑最为明确的目标是浣飞烟。
并且娘亲最后的死也跟浣飞烟有一定的关系。
……
刚刚那一下突然,楼羲玄的背大约是被擦出了伤.痕,火.辣辣的疼,他全都忍下了,背倚着柱子,静静地看着霍池,面不改色道:“粗鲁。”
霍池说:“对不起。”
楼羲玄推了他一下:“别胡闹。”
然而霍池不想松开。
钳着他,又往上提了提,仰脸看着他道:“我和司空涧的那个赌约,其实你想看我输吧?因为照顾我的面子才说算赢?”
“嗯,想听你学狗叫。”尚江王如是说。
霍池弯了弯嘴角:“我是狼。”
楼羲玄:“狼嚎也行。”
霍池蹭.了蹭:“狼.嚎之前得先吃.肉,或者你让我磨牙。”
两人对视。
烛火晕染的温和光影里,年轻男子的脸明俊逼人,就像光芒大盛的宝剑,所有看到剑光的人都心驰神往,恨不能一试锋芒。
尚江王是嗜剑之人。
尤其爱剑刃上所附着的危险。
他抬手,似是想触摸少年眼底匿着的那抹邪,却只是虚虚拂过,改为抚.摸他的耳垂,轻轻道:“给你吃吧。”
霍池呼.吸一紧,再也等不及了。
……
浣飞烟远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它不止是一个视人命为青菜萝卜的杀手组织,只有真正接触了它才会知道它背景雄厚、势力庞大、高手如云。
表面上最难对付的是五大弑奴,因为他们行事毫无顾忌,“杀人如麻”于他们来说是最平常的形容。
与他们相比,传说中实力强悍的飞烟首领反而没有那么危险了,因为根本无法追踪这个人的行迹。
……
烛火跳动,光影摇曳,此处明明没有烟花炸响,却是如此的喧嚣吵闹,吵闹的是他们的心跳,喧嚣的是他们的呼.吸。
霍池用出了比平常练剑时还要专注刻苦的劲头,愿把自己的一身热力献给尚江王,其实根本不需要什么技巧,他的热情即是技巧。
并且,尚江王嘴上嫌他粗鲁,其实却喜欢这样的粗鲁,越痛越好,这是他发现的一个小秘密。
他的牙齿尖利,又在很多地方咬出了血.痕。
而血.腥和疼痛带来的不是痛苦,而是触及到灵魂的极致的沉.溺。
雍容尊贵的男人在他面前似乎袒.露了一切真实,又似乎仍在迷雾之中隐藏,他在保护自己。
霍池也在保护自己,所以他也并不真实。
……
唯有触及彼此的温.热才是真实。
……
他在接下白玉戮牌之前,先得知了刺杀尚江王的踏野阁被尚江五府粉碎,尚江王是任何势力都不敢轻易得罪的人,所以他入清隐别院一开始就是想利用尚江王粉碎浣飞烟,毕竟以他的能力对抗不了整个浣飞烟。
琴奴很容易就被杀死了,那剩下的那些人呢?
尚江王对浣飞烟有了点兴趣,他想利用浣飞烟做一些事情,所以没有立即展开报复。
霍池有的是耐心,况且他的目的也不止是为了摧毁浣飞烟……后来就是他与清隐别院的默契合作。
……
而在最初算计之时,他并没有考虑归茫一派与浣飞烟之间的恩怨,因为丝毫不记得,他对归茫山庄仅有的印象是不爽,也不知道踏野阁被粉碎只是一个假象,更不知道尚江王就是他梦中百转千回之人。
后来记忆恢复了一些,也逐渐知道了很多事,可他也只能顺着原先的规划走下去。
他不可能放弃复仇,他余生唯一应做之事便是复仇,在这个目标面前,他的情感、他的痛苦、他的奢望都只能隐藏下去。
他有时会觉得愧对尚江王,但尚江王告诉他不用愧疚,因为他正想利用浣飞烟,因为浣飞烟正是他要铲除的目标。
他们对此没有太多的交流,但他们不谋而合、默契前行。
……
心跳平复了很长时间才恢复正常。
尚江王终于被放了下去,他有点惊讶于霍池的失常,少年人在这种事上平时便很热情,这一回的热情则更为凶.猛,凶猛的几乎要把控不住了。
霍池有些口渴,又感觉脑子里空荡荡的,什么都不想再思考。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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