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司靠在后座上,他向窗外望去。窗户上贴了防窥模,虽然不会影响窗户里面的视野,但多少让窗户色调有些暗沉下来。
他就是幸村精市。
幸村精市原来是这样的。
上辈子开始了解幸村精市的时候,他已经国二多了。赤司不知道该说幸村在短短两年内变化如此迅速,还是该说真人如此鲜活。
“……不是,我只是来了解一下。”
“啊,原来如此。”少年又冲他笑了笑:“是我唐突了,你可以试一下。”
赤司点了点头:“非常感谢你的提议。请问你是?”
幸村精市当然看得出来,眼前的少年看向他们网球拍那种熟悉又陌生的目光,就算有练,想必对眼前人来说,估计也已经变成久远的事情了。
他用赞叹的眼光看眼前人红色的眼睛和头发。
幸村喜欢的画家中,出身法国的雷诺阿绝对名列前茅,那是个喜欢以鲜丽透明的色彩,表现阳光和明朗的气氛、独具风格的画家。
但幸村此刻不知道为什么肯定,就算是雷诺阿也调不出这样的红来。
真奇怪,明明这么温和的一个人,发色和瞳色都是赤红色。
更奇怪的是,一般人被打量和判断都很难避过容貌,但他不一样。人们往往会先注意他凌冽而突兀的气质,是的,突兀,但最后又会觉得他谦和。
幸村觉得,那些都是错误。
老虎会因为放弃食肉,而能安然混在羊群之中吗?
赤司征十郎习惯居于人上,习惯去俯视别人。而他几乎高于所有人的家世,也让他不需要掩饰,所有人都会纵容他,遵从他,这是世家养出来的。他良好的性格让他学会了谦和,但这并不意味着那些冷漠并不存在。
幸村并没有像其他人一样,他们或是下意识容忍他的骄傲,或是认为他的行为理所应当。相反,他敏锐地意识到了这点,然后觉得有趣。
幸村出生在一个中产向上的家庭里,他同样骄傲,同样轻易被人忍让。某种意义上,因为长时期地画画,理解和学习艺术,这让他对他人情绪更敏感,更能轻易地看破他人。
所以幸村觉得有趣。他性格里是有孩子气一面的,可惜他和眼前人不熟,幸村遗憾地想,真可惜。
他恰到好处地把这种“可惜”表达出来:“我叫幸村精市,很高兴认识你。”
“幸会,我叫赤司征十郎。”
三个人交流的时候,忽视另一个人是不礼貌的行为。赤司无意让黑色短发的少年觉得自己在故意冷落他:“这位是?”
幸村微笑地替自家幼驯染开了口:“这是真田弦一郎,你可以叫真田。”
真田“哼”了一声,看了看赤司,并没有开口反驳。
赤司将头靠在窗户上,揉了揉太阳穴,原来如此,真田弦一郎和幸村精市么……他记得迹部的资料里有提过真田。
毕竟,那是个国中时期一直沉迷于打网球的大少爷,呈上来的情报出来寥寥无几的旅游和宴会,自然会为了让情报收集看上去没那么鸡肋,填充一点原本不会有的,比如闹的矛盾,打的比赛等等。
而这一切在当时的赤司对幸村感兴趣后,他的暗示让这部分资料更加详细,自然免不了真田弦一郎这个名字。
可惜赤司实在搜索不到关于这个“真田”的记忆了,赤司把手放下来,叹了口气。
他记得幸村,是因为对方的不败,是因为对方就连输都跟自己输到了一块儿,很难不感同身受。这里面显然不可能包括另一个人。
“停到驯马场旁边吧,我想去看看雪丸。”
“是,小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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