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系统六合

另一边的阙尘宗。

掌门很快收到信,了解前因后果后第一时间通知宗门里的长老开会商谈,长老们来的速度很快。信里说的不明确,掌门却从中看到一些似曾相识的影子。

等所有人到齐后,其中不包括仇绛客。掌门把信拿出来传给在场的人看,语气有些凝重:“之后可能又有大事发生了!”

没有明说,但在场的都听过那个传说,也都是精明的人,心里都很清楚掌门口中的大事是什么,毕竟没有什么大事能比得过它。

场上的氛围有些凝重,其中拿过信匆匆浏览一遍的一名长老安慰:“也有可能只是巧合,不是我们想的那般。”

由于传信的人没有探查,很多消息不清晰,只说青石村现象奇怪,村中似乎无人,遇见村中一老婆婆,虽是凡人却到处透露着怪异,村子阳光正旺却尽显阴森。信里面强调,这里给人的感觉很不友好,不敢多停留。

俞疏沉特意在信中提及一点,直觉告诉她这里她们无法应对,可能出现生命危险。

其实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没有提及,这点也是后来俞疏沉从**口中得知的。

村里有邪修,邪修的修为远超出她们三人,时荼白那一瞬间感觉被人盯上的背后就是邪修,不过此刻她们三个人还不知道。

信上关键点其实很多不足以说明什么,主要是从俞疏沉强调这点足以引起掌门的警惕,他知道师兄在他徒弟身上给过很多保命的东西,巫黛珂作为秋明长老唯一亲传弟子,身上的好物肯定不在少数。

她们在信中强调青石村的诡异,让她们产生危机不敢停留。这点足以说明青石村存在的问题极大,再加上即使阳光毒辣村子却还是阴森……等等,种种迹象和以前相比存在着似曾相识的踪影。

这让掌门不得不打起精神,眼看着时间越来越近,存亡时刻就快来了。

“邪修好不容易销声匿迹,如今又卷土重来,已经出现多起案例了,不管是邪修也好其他也罢,都威胁修真界的安稳,那件事迫在眉睫,这些都足够引起我们的重视,我想在场的没人会想在此刻出现岔子,不会有人想看到历史重演。”

在场的长老沉默了,他们都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人都抱有侥幸心理,他们也不例外。如果事情真如他们所想,那代价太大,他们没人能承受得住。

“好了,我们先派几个长老前往青石村,务必查清楚缘由,确认消息属实,立马通知其余宗门。”掌门开始着手接下来的事。

*

戌时,夜幕降临,天空洒下黑色的纱网将万物笼罩,漆黑如墨。

客栈里。

巫黛珂气喘吁吁地伸手拉住时荼白的衣袖,脸颊泛起潮红,眼皮似无力般耸拉,整个人看起来疲惫不堪地瘫在座椅上,没精打采。

她无力摆手,声音都透露着生不可恋,有气没气向时荼白撒娇,“我实在动不了了,大师姐行行好,帮帮我吧!时姐姐~”

巫黛珂平日里除炼丹外,最爱的就是睡觉,连需要购物她都有了送上门的服务。她秉承着能坐着绝不站着,能躺着绝不坐着这一原则。今日这一操作,感觉半年的运动量达标。

她平日里很少跑步,不是在炼丹房就是在床榻上。除元苍松来挑衅外,她很少大幅度运动,就连平时偶尔出宗门购物都是御剑。

师尊不怎么训练她武力这一方面,因为他也不擅长。她也学习过一些保护自身的手段,但还是以医修为主,长时间懒散使她一下子承受不住今日使用加速符长时间的赶路。

时荼白啧了一下,把她的手扯下恨铁不成钢道:“我早说了,你要多训练多训练,这点都承受不住,历练的时候怎么办!”伸手将她扛在肩上,右手扶着她的腰,嘴里还念叨着,“明天开始对你训练。”

“大师姐,我只是个弱小无助的丹修!”

“再多说一句训练加倍。”

“你自己不来点保命手段,万一以后我们都不在,谁来保护你!”

在时荼白喋喋不休中,俞疏沉跟在她们两个身后,走进自己的房间。

将房间仔细检查一遍,没发现什么,在房间里设下一个结界。出门在外,都要留一些心眼,省得被人坑了还要帮人家数钱。

这些做完后她才开始研究今天识海里有关声音的事。

俞疏沉一改平日里的微笑,嘴角放下,眉眼无端多了几分攻击性,面无表情语气平静道:“你是谁?为什么在我识海里?目的又是什么?”

一阵滋滋的电流声在识海里响起。

“你好,我是系统**,很高兴遇见你。我们本该在十年前就见面的,由于能量不足直到现在才见面。”这句话的声音听起来很像一个小孩子用稚嫩的声线强装老练,透露出极强的违和感。

说到目的时,**中断了一下,像网络不好的中途掉线,若无其事接着继续说下去:“我需要一份情感恢复的问卷。”

俞疏沉没在意这点,十年前,她抓住了这个关键词,大拇指摩挲着中指关节处,那是她刚来到这里的时候。在她来的同时系统也来临。

是它把自己带到这里来的。俞疏沉脑海里闪出这个想法。

她静默片刻,过了好久才开口,嗓音有些沙哑:“是你把我带到这里的。”明明是反问,可她偏偏用了陈述的语气。

识海里的声音迟疑,像是不知道如何开口,**停顿一下有些微妙:“是,你死了,没有办法,我只能带你来到这里。”

话音刚落,识海和房间里一片寂静,一股沉寂的氛围弥漫开来,其中还夹杂着一丝沉重。

不知过了多久,可能也就几秒,也可能过了一个世纪,俞疏沉的大脑停止思考,一片混乱。

她曾做出过最坏的遐想就是她已经死去,可当事实正如这般摆在面前时,她发现她还是无法接受。心脏传来一阵阵剧烈的抽痛,她宁愿是失踪,死亡的话她母亲怎么办。

她没有死亡的记忆,压下凌乱的心绪思考一个问题:如果现实中的她并没有死亡,一切皆是系统的阴谋怎么办?

在不知晓对方的底细下,无论对方说什么也不能确保真实性。万一是它为了一己私欲将她拐到这里?她又能做什么呢?

不能,至少她现在完全不能。你不知道对方的底细,完全处于弱势,这种感觉简直糟糕透了!

“我如何能信任你?”

它出现在这里一定与自己有关,至少不会无缘无故出现在一个人身上,她对它一定有某种特殊的意义。

对于她的问题,**没回答,对俞疏沉警惕的行为只做了一个决定:“我对你没有恶意,我可以恢复你的部分记忆用来表示我的诚意。”

俞疏沉处于一个单亲家庭,出生后没多久父母就离婚了,她跟着母亲,可能是因为母亲怀孕期间得了抑郁症吃的药物,也可能是后天的一些原因导致她从小感情丧失,母亲和她相依为命。

她的感情丧失与正常的不一样,像有一层厚重的玻璃将她隔离,身体缺少情感部件,任何情感都无法产生,像一个空壳里住着一个灵魂。

一只风筝的放飞需要一条绳索,人也一样,一个人的成长需要有一条枷锁,枷锁并非牢笼,这样在人生的道路上才不会迷失,才能找到回来的路。

是绳索,是枷锁,是牵挂,也是原则。

小时候,母亲害怕俞疏沉不懂道德底线,教她荣辱是非;害怕她受人欺负,教她如何保护自身;害怕她不知天高地厚任性妄为,教她正确与人相处……

一个幼童的健康成长包括许多方面,可以说,俞疏沉身上每一处都有母亲的身影。除了情感丧失这一点,她和正常人没什么不同,甚至更加懂得是非对错。

母亲希望她能感受世间美好,鼓励她多出去走走,看看其他人的生活,于是她开始写起小说,将旅行中的故事和她的遐想融入进小说中……

她和母亲之间经历了许多许多,可她不记得了。

“我记忆很早就没有了,为什么你能恢复一部分?”俞疏沉躺在床上目无焦距,她能确定这就是她的记忆,很熟悉。她习惯性摸着小心脏,静静体会现在的情绪。

即使能感受到感情,她还是有许多都不明白。世间感情太过复杂,许多人都无法参透其中,更何况她。

“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要想融入进这个世界,让法则承认你的存在,有记忆的你很难,有我也不行。”**又说:“现在我只能帮你恢复到这里,以后我可以慢慢帮你恢复记忆。”

**说的话她好像听进去了,又好像没听进去,俞疏沉依旧是那副神游的状态,连回复都慢半拍:“好,这幅身子之前的主人呢?”

她问出了从最开始来到这个世界一直埋在心底的结。

“她重要吗?你想要她存在吗?”**不理解,没正面回答,反问她。

一个人的生命应掌握在她自己手中,并非旁人能随意剥夺,俞疏沉窥见它骨子里天生带着股傲慢。

对于这一点,她有必要强调她的看法。

“很重要,我不想因为我的到来而让一条无辜的生命消失,更何况她还那么小……”还只是个孩子,人生很长,很多风景都没看到,却因为她需要一副躯体而莫名其妙丧失了生命,自己顶替了她的一切,偷走她的人生。

这太卑鄙了!

俞疏沉说不下去了,这也会让她觉得自己很恶心。

一个卑劣的偷窃者。

**好像懂了她的意思,虽然不理解但它尊重她的决定,认真回复:“我可以让她重新回来,包括她所拥有的一切,这只是时间问题,需要等剧情全部走完后。”

“你不是只是需要一份情感恢复的问卷么?还需要走剧情?”俞疏沉发出疑问。

**:“你现在能弄清楚全部情感吗?我有时间限制,剧情走完就结束了,你没完成什么都不行。”

这相当于在规定时间内完成任务,系统可以实现俞疏沉的一个愿望。

“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房间里一片静默,蜡烛默默燃烧,散发着微弱的烛光,烛火摇曳,暖黄的光映照在俞疏沉的脸上,她默默地盯着跳动的烛火,直到蜡烛燃烧殆尽,小小的光一下子熄灭,房间沉底陷入一片黑暗。

**听到了一声几乎还没发出就消散在嘴边的一句。

“早知道就认真点,给她找个相亲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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