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洋收起手机,对着虞知晚道:“走吧。”
虞知晚:“去哪?”
“去接龙鲤,她刚发消息说在小卖铺等我们。”迟洋从桌肚里面拉出书包背上。
距离舞会开始还有一段时间,反正闲着也没事,虞知晚所幸就跟着一起了。
迟洋搂着虞知晚的肩道:“知了,你那天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虞知晚拍开迟洋搭在他肩的手,道:“天热死了,你不热吗?”
迟洋也不在乎被虞知晚拍开的手,只道:“你说呢?原本我们在南城逛得好好的,结果你不吭一声就走,害得我们只能四处找你,结果可好。”
迟洋属实是都不想多说。
那天,他们意识到虞知晚没跟上时,前后也不过十分钟的时间。
好不容易找到了虞知晚,结果发现他居然在骚扰稚桉。
还就他们两个人!
虞知晚将稚桉抱的很紧。
当时迟洋看着稚桉想推却推不开虞知晚而暴怒的眼神时,内心都忍不住为虞知晚捏把汗。
直到迟洋走近了才发现虞知晚早就昏迷了,对稚桉骚扰的行为也是受信息素驱使。
不止迟洋,当时李廑辉和龙鲤的表情也同样震惊,他们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对虞知晚的情况不说了解广泛,但至少他们是从未见过虞知晚对哪个Omega这么痴迷过。
更何况是在昏迷的情况下,他的身体依旧渴求着那名Omega的气味。
说虞知晚是发情期又不像。要是发情期的话,虞知晚估计早就像一匹野狼般狠狠咬上稚桉的腺体,标记稚桉了,而不是说像个乖顺的狗,静静的趴在稚桉脖颈处,还发出黏糊糊的撒娇声。
最后还是稚桉出声:“你们还要看多久?还不快把他给我弄开。”
听言,众人才动手,将虞知晚从稚桉身上拽开。
俩人分开后,稚桉也只是冷冷的看他们一眼,什么也没说就走了。
-
“就你那天死抱着稚桉干嘛?”迟洋道:“我和小鲤几个人都差点拽不动你。你和稚桉不是死对头吗?难不成他对你下**药了?”
迟洋抛出的一连串问题,虞知晚一个也没在听,注意力全跑在“你抱着稚桉干嘛”身上了。
可是不对吧?
他那天昏倒的前一秒明明看到稚桉向后退了一步,他怎么可能会抱着稚桉?
除非……莫非……难道是因为……
“你说,会不会是我迟来的发情期到了?”虞知晚迟疑开口。
迟洋他们不知道虞知晚有肌肤饥渴症,自然也不清楚虞知晚对Omega信息素有厌恶反应。
他也不想告诉迟洋他们。说了,无疑又是种麻烦,玩耍的话,也不自在。
“得了吧。”迟洋嘲讽道:“你那要也算发情期的话,那我之前经历的难不成算过家家?”
虞知晚略带思考:“真有可能。”
迟洋笑骂的撞了虞知晚肩一下:“去你的。”
突然的触碰使虞知晚心中猛然升起一股烦躁。
果然我还是不习惯和人触碰,可朋友间不应该是这样的吧,或许我应该试着走出自己的世界,和人多加接触。
虞知晚面上不显,笑着和迟洋互撞,只是撞着撞着就成迟洋单方面的进攻。
虞知晚目光死死盯着对面的那栋楼,就在迟洋再次撞时,直接扑空险些摔倒。
迟洋踉跄两步,望着虞知晚走开的背影,道:“唉,我去,虞知晚你做什么去?”
虞知晚没走两步就小跑起来,他背手对着迟洋挥:“我有点事,你先去找龙鲤。”
对于虞知晚这种不告而别的态度,迟洋只能说:“别和之前一样,发情期到了哟!”
虞知晚此时有更紧急的事情要做,也懒得回迟洋的调侃。
由于下楼梯太快,虞知晚脚下踩空,连蹦两节台阶才站稳,可落空感还是让他失魂,心控制不住的急速跳动。
可他顾不得平复情绪,就再次奔跑。
直到跑到对面楼层时,攀爬楼梯才显得吃力。
虞知晚狂奔到三楼,隔着数十米距离道:“稚桉……”
听到有人叫他,稚桉扭过头看,就见虞知晚满脸通红,额前的碎发也早已被汗水浸湿,粘在额头。
虞知晚双手扶膝,弯着的脊柱随着呼吸起伏,他随意摸了把脸上的汗水,对着稚桉道:“我有话要和你说。”
等待的间隙,虞知晚异常紧张,不知是因为之前他抱稚桉的事,还是接下来他要说的事情。
反正这俩件事都挺让人害羞的。
稚桉平淡开口:“等会吧,我要把这次竞赛名单给主任送过去。”
虞知晚连忙点头:“好,我跟你一起。”
稚桉没再多言,转身就走。虞知晚缓了口气也跟了上去。
到了高一教导主任的办公室后,稚桉走了进去,虞知晚则站在门口,充当门神。
对于老师,虞知晚内心其实还是有些害怕的。
他很少进教师办公室,唯进的几次还是因为成绩问题,和打架。
约过了十分钟,稚桉才从里面出来,手中还拿着几份试卷。
虞知晚顺手去接:“我帮你拿吧。”
俗话说得好,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而虞知晚要做的事,也确实不光彩。
稚桉:“不用。”
稚桉带着虞知晚走到安全通道,将门关好后,才问虞知晚:“找我什么事?”
见稚桉冷淡的态度,虞知晚内心打起退堂鼓。
开始胡言乱语:“我听迟洋他们说,我那时候对你做了不好的事。”
“你觉得你一个昏迷的人能做些什么?”稚桉反怼。
听稚桉的语气,他显然是在生气。
稚桉:“你找我应该不是为了这事吧?”
“啊!嗯……嗯。”虞知晚装傻。
大不了就破罐子破摔吧,反正之前我也和稚桉告过白,追求者邀他当舞伴也很正常吧!
虞知晚紧张道:“那什么,你有舞伴吗?”
稚桉不咸不淡:“你是在邀请我和你参加舞会?”
虞知晚:“嗯。”
稚桉沉默不言,只有那双多情眼不急不缓的上下打量着虞知晚,不知在思考什么。
虞知晚被稚桉打量的目光,惹的浑身刺挠,很不自在。
良久,虞知晚才听稚桉道了句:“好。”
“啊?”虞知晚有些懵。
稚桉重复一遍:“我答应你的邀请,所以别迟到了。”
就这么简单?!
虞知晚内心提问自己。
直到稚桉走后,虞知晚内心才涌上一股兴奋。
连他自己也不清楚,心怎么突然就充盈了。
“耶!”
虞知晚控制不住的原地起跳,试图平复内心。
只是刚开心一秒,面前才关闭不到两秒的门就又打开了。
稚桉看着这个顶着一脸伤,跟个猴一样蹦跳的人,皱着眉。
虞知晚也感到尴尬,掩唇轻咳:“那什么,你也知道,邀请喜欢的人共舞是件高兴的事情。”
“嗯。”稚桉表情没什么起伏,只是从口袋拿出来了东西递给虞知晚。
虞知晚接过询问道:“这是什么?”
“擦伤药,把你脸上的伤处理处理,免得晚上叫人看了笑话。。”说着,稚桉眼神逐渐向上,看着虞知晚那不堪入目的脸道:“菜就别跟人打架。”
面前门被“嘭”的一下关上,这次稚桉是彻底走了。
虽然稚桉刚才的话语像是在贬低虞知晚废物,可虞知晚还是心满意足的将药膏揣进口袋。
-
龙鲤说的小卖铺比较靠近初中部,迟洋走得有一会才到。
还没到门口,迟洋就看到了坐在屋檐下长椅上的龙鲤。
龙鲤旁边还站着个男生。
男生看着身形瘦小,原本就宽松的校服穿在他身更加的支撑不起。
龙鲤也注意到了迟洋,朝他招手:“羊子,这边。”
看着龙鲤活笑嫣然的模样,迟洋嘴角忍不住上扬。
迟洋走过去对着龙鲤道:“什么羊子,听着和养子似的,你也不怕乱辈。”
迟洋看向旁边的男生,冲他打招呼。
可男生只是面容不善的轻哼,随后转过头不看他。
迟洋不解。
我应该没惹过这弟弟吧?
迟洋坐到龙鲤旁边,关切道:“身体怎么样了?”
“没事。”龙鲤笑着,对那位臭脸的男生道:“你先回去吧。”
男生眼神不可置信的看着迟洋,委屈道:“你就为了他要赶我走?”
处在事情之外的迟洋只能尴尬的看着这一场景。
那我走?
迟洋盯着那瘦小的男生看,才发现这家伙看着瘦小不堪,结果那手臂结结实实的全是肌肉,看着比他还有力量。
迟洋凑到龙鲤耳边道:“他谁啊?不会是你招惹的情债吧?”
“你在搞笑?”龙鲤无语的看着他。
可这一幕落在男生眼中却成了秀恩爱。
男生对着迟洋怒道:“你离她远点!”
“穆夙。”龙鲤语气严肃,目光严厉的看着男生。
穆夙委屈道:“姐姐。”
姐姐?
这下迟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这个对他没大没小,刚见面就给他甩脸色的小男生就是龙家刚认回的私生子。
也就是龙鲤的弟弟。
难怪这小家伙会对他有这么大的敌意。
都说弟弟是姐姐忠实的仆人,我今天算是在穆夙身上见识到了厉害。
迟洋站起身,朝穆夙伸手,歉意道:“原来是弟弟啊。你好,我是你姐姐的发小,我叫迟洋,你可以叫我洋哥,以后有什么困难,尽管找我,我肯定会帮你的,龙鲤的弟弟就是我的弟弟。”
“你话真多,不需要。”穆夙毫不领情,只是碍于龙鲤迫于威亚的眼神,穆夙还是不情不愿的伸手,恶狠狠道:“你好。”
迟洋也毫不介意穆夙之前的无礼。
毕竟在迟洋看来,穆夙就是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孩,连最基本的情绪管理都控制不住,在他这里也没什么威胁。
迟洋盯着穆夙看。
“你看什么看?”
这傲娇样还真挺像那人的。
迟洋眉宇间柔了一片。
可落在穆夙眼中却成了变态,穆夙只觉得迟洋这人绝不像表面这么简单,迟洋的目光属实让他不自在。
迟洋收回目光,歉意道:“啊?抱歉,我只是看你唇角这有些破,”说着迟洋指了指自己右唇:“在想或许你需要一些药膏。”
闻言,穆夙立马用手捂着嘴角,支支吾吾道:“我,我先走了。”
离开前,他看了看龙鲤,确定她没有任何动怒的表情后才放心离开。
迟洋对着坐在椅子上的龙鲤道:“你这弟弟看来也不是省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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