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打狗也要看主人,更何况陆安是霍然在‘霍门娱界’的嫡系。
当面发怒是一件相当没品的事儿,背后不知是否出自霍门娱界掌控者的授意还是早上被霍霆琛耍刀行为给吓出一身冷汗的陆秘书自作主张的安排,反正游泳池那档子综艺每天录制结束时间直接又往后延长了一个小时。
连续熬夜三天,霍霆琛整个人几乎快被困成了熊猫眼,录制大楼附近一直有金主马上派来的人盯着,即便有心,却再找不到偷溜出去吃夜宵的机会。
在原霍家大公子的忍耐限度即将到达顶点之际,这天他刚到综艺录制大楼没多久,不曾想消停了几天的仰修白居然变得宛如狗皮膏药似的不死心的再次贴过来找茬。
几个‘竞争者’的话术翻来覆去无非就是那几句,在听见仰修白当众指责他‘在背后不要脸的耍阴招,非得扒拉着大家共同的先生不放’后,霍霆琛心底当即一阵无语。
谁扒拉着小拖油瓶不放?
是他自己不请自去锦园的好么!
霍霆琛这几天巴不得小拖油瓶赶紧滚到另外三只‘金丝雀’那边去,哪知对方仿佛认准他豪宅似的,毫不客气霸占主卧不说,连隔壁房间都让他睡不安稳。
“别碰我。”霍霆琛烦躁的一脚踢开仰修白:“你他么半点本事没有,但凡有一点能耐,霍然早被你勾引了过去,霍…咳…先生如果每天住你那儿,我用得着每天遭这份罪受吗?”
仰修白难以置信的盯着霍霆琛,天底下怎么会有人如此无耻?明明是他天天勾引的金主魂不守舍,怎么反倒怪起他们这些被金主冷落的?
无视脸上写满‘无耻’两个大字的对方,霍霆琛说完看都不看仰修白,在于杉的带路下,推开化妆室的门,躺下立刻进入补眠状态。
不知补了几个小时的眠,霍霆琛突然被一阵嘈杂的声音吵醒,烦躁的走到门口,问了才知原是于杉那个二货把他带错了化妆室,他进的这间是仰修白的。
“道歉。”仰修白冷笑道。
脑壳微微泛疼,没心情跟仰修白在言语上拉拉扯扯而让自己头更疼的霍霆琛朝于杉努了努嘴:“给他道个。”
于杉欲言又止,但一看霍霆琛脸上表情,马上麻溜了给仰修白道了歉。
就在霍霆琛以为事情到此为止之际,谁知仰修白见最大的竞争对手今日一反常态的在自己面前‘服软’,并在他准备带着身边道过歉的执行经纪回正确的化妆室时,突然进一步得寸进尺道:“等等,只一个小助理道歉是完全不够的,在我化妆室里睡觉的人是你,你同样必须道歉。”
妈的,这事儿没玩了是吧?
火气的突然窜出让霍霆琛泛疼的脑袋一下子清醒不少,啧,他这个曾经的圈外人现在算是看明白了,这狗屁娱乐圈压根是个不能让的地方,稍退一步,别人马上就会当面现实版教学什么叫得寸进尺。
“妈的,给你脸了是吧?”
望着神色突然变得张扬的仰修白,霍霆琛一把抓住对方指向自己的手,随即眼神阴沉的问道:“你是在命令我吗?”
因这几天的过度折腾,霍霆琛心情极其恶劣,既然有人不知死活扑过来让他有发泄的地方,他没什么好客气的。
伏涂与前向多这两个前顶流本来打算在旁边伺机而动的,但在亲眼目睹仰修白被疯狂的当红顶流差点按压淹死在游泳池里惊悚画面,愣是在顷刻间打消了某些酝酿已久打算再坑一把当红顶流的歪心思。
一番鸡飞狗跳般的折腾,录制很快被迫中断,瞥了一圈手忙脚乱的现场,霍霆琛眼神阴冷的上了录制大楼顶层。
天台上吹了很久的风,在把自己吹的完全清醒后,霍霆琛拿起放在身边的酒瓶子,然后‘咕噜咕噜’仰头往自己嘴里狠狠灌了几口。
酒是霍霆琛收拾完仰修白让于杉出录制大楼买的,牌子是他落魄时最爱喝的‘老白干’,这种白酒很劣质,喝到嘴里一股糙苦味,唯一的优点大概只剩足够烈。
“味道太怪了,季哥,你怎么下的了口的?’
于杉跟在霍霆琛后面尝了一口,然后不肯再喝,他不知是自己味觉有问题还是自己跟的当红顶流不正常,这么难喝的劣质白酒居然都咽的下。
“你懂个屁!”霍霆琛说这话的时候仿佛参悟透了人生:“从高处到低谷,从低谷到高处,再从高处到低谷,这样反复无常的人生一点意思都没有。”
于杉听不懂隐藏在他话中的含义,一边去夺霍霆琛手上的酒瓶一边劝:“季哥,你美好的人生才刚刚开始,别这么颓好吗?想想霍先生,只要有他在,就算失去了全世界,你有什么盘翻不了的?”
一听于杉提霍然,霍霆琛重新夺回于杉手中的‘老白干’,干一口后对着夜空冷笑:“人人都偏向他,人人都爱他,我这个倒霉蛋哪敢跟他比?”亲妈苏鱼薇即便落难也要给小拖油瓶全世界最好的,苏鱼薇成为自己小妈后霍言更是拿小拖油瓶当亲儿子看,替对方改了姓不说最后连祖传家业都给他了,而自己呢,呵,被赶出霍家,好不容易在帝都混到顶点,最后尸骨无存不说,就连重活一次都他么是被对方包养的身份。
听了霍霆琛方才出口的话,于杉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往周围瞅了瞅,见四下无人,赶紧伸手捂住霍霆琛的嘴,阻止他继续往下说。
“隔墙有耳,季哥,有些话你可少说点吧!”
凌晨四点回到锦园,霍霆琛本想借着酒劲去把霍然吵醒,却发现对方今晚没住自己这儿。
太好了,终于不用同住一个屋檐下同呼吸一片天空下的新鲜空气,自己今晚解放了。
人一旦心情变好,睡眠质量相应的会得到质一般的提升,这不,霍霆琛第二天安安稳稳睡到了中午。
翌日,于杉照例上门,并带来一则好消息,游泳池综艺那边的导演打来电话,说霍家掌门人怜惜他过于劳累,特批让他今天休息。
霍霆琛整个人很放松,于杉却急的快要上火。
“季哥,霍先生不住你这儿可不是一件好事啊!”
“哦!”霍霆琛随口回了一句,接着语气放松的问:“你打听清楚他目前住哪只金丝雀那边了?”
‘金丝雀’三个字一出,于杉瞬间愣住,随即开始给他姑姑去电让帮忙打听清楚。
于敏芝接了电话,只听她叹了口气方道:“霍先生目前在哪里这件事你就别到处打听了,有句话说的好,有些事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于杉眨巴了下眼,直觉告诉他有情况,于是更加来劲,磨了半天才让于敏芝松口。
霍霆琛看他一副贼兮兮的样子,眸光顿时飘了过去,于杉见那面若皎月的青年一副感兴趣的模样,索性手机开了免提,好消息大家一起听。
于敏芝叹了一口气,然后说道:“霍先生昨儿半夜心血来潮去了前少爷的住处,结果前少爷胆大包天,竟偷偷带人在霍先生经常住的房间里做不雅之事,然后被逮个正着。”
于杉睁大了眼睛继续听,然而于敏芝却只说到这里就不肯往下说了。
在霍霆琛的眼神示意下,于杉着急的催促于敏芝继续往下说:“之后呢?姑姑,之后呢?”
“之后霍先生一直在处理这件事,据说正在查是谁将这件丑事迅速捅了出去。”正所谓家丑不可外扬,如果不是‘有心人’故意传播,以霍家掌门人在娱乐圈只手遮天的权势,这事儿根本不可能在业内迅速扩散。
“对了,小杉,你千万要看住季锦,他之前跟那个蒋先生一同上过微博首页,这是个定时炸弹,别让他跟那个前少爷干一样的傻事被逮个正着。”
“姑姑,季哥知道分寸的,我会盯紧他。”
于杉掐掉于敏芝的电话就问霍霆琛:“季哥,你跟那个姓蒋的有一腿吗?”姑姑方才的话提醒了他,万一情况属实,他好早做打算。
霍霆琛此时真想把于杉的脑子剖开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什么,这家伙能不能别有事没事一副很欠收拾的贱样儿?
一脚毫不客气的踹了过去,幸亏于杉眼疾手快,闪的及时,这才使臀部免了遭殃。
“季哥,我不问就是了。”
“滚!今天让我一个人静静。”
于杉离开后,霍霆琛陷入了深思,那个前向多这几天一直在碰面,人看上去挺聪明的,怎么昨晚突然间干出这么糊涂的事?然而想不通的霍霆琛压根想不到,是他曾经的某些话给了前顶流前向多启发。
不用工作、不用应付小拖油瓶的一天是多么的美妙,午后霍霆琛用完餐,姿态慵懒的躺在游泳池附近睡起了无聊。
下午正睡的昏天黑地的时候,于敏芝来了电话。
睁开惺忪的眼,刚开了免提就听见经纪人无奈的声音:“季锦,情况有变。”
只一句话就让霍霆琛完全清醒,片刻后他语气悠闲的问:“怎么了?”
“你那个正在拍的游泳池综艺恐怕要停了。”
“然后呢?”
“节目组之前答应的酬劳尾款还没打过来,如果综艺因故最终无法播出,剩下的那些有给不全的风险。”
一听游泳池节目组有赖账不给钱的风险,霍霆琛顿时不肯干了,妈的,即便借助季锦的身份暂先苟着干着不想干的事,但谁都别想让他打白工,娱乐圈小拖油瓶的地盘,不是他的钱他一分不要,属于他的钱一分别想少!
想罢,霍霆琛道:“节目能不能播出不是你我该操心的,合同既然已经签下,不给钱就让他们做好吃官司的准备。”到时候再示意蒋元青出面跟法院那边通个气,保准让赖账的一方违约金赔的哭爹喊娘。
“咳咳咳。”于敏芝假装咳嗽两声,接着说道:“节目组那边不是这个意思,这个综艺目前停拍完是受出事那位牵连,导演的意思是最近你比较‘受宠’,看能不能帮忙说说情?”
“可以啊!”霍霆琛一口答应下来,然后用轻快的语气语速补充道:“就说开口求人有风险,让对方加钱。对了,先付钱,我这边才会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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