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丽谯跟着吴邪进到某个帐篷,这次队伍主要领头的几位都在场,围绕着一位身穿异族服饰的老妪。
他们在研究黑瞎子从疗养院带出来,缺了两块的瓷盘。
听完那老妪孙子的翻译,阿宁吩咐“去兰措”,众人散去。
吴邪还想问问张起灵青铜门的事呢,率先追出去。
“哎小妹妹,你刚听那么认真,你懂藏语?”黑瞎子是自来熟的性子,简单来讲就是有点烦人。
“藏语?是什么?”
“啊,就是西藏当地方言……”
“吐蕃?”
“历史上是叫吐蕃……”
“不懂,观察而已。”
瞎子沉默了,他不知道该怎么接,这姑娘总是出乎他的意料啊。
角丽谯出去的时候,吴邪正在吐槽阿宁没礼貌,偷听他们说话,黑瞎子自告奋勇接了去兰措的任务,还问角丽谯要不要一起去。
“你身上不干净,我才不跟你去。”
瞎子能说什么,瞎子就不该问这话!
张起灵淡漠的目光看向角丽谯,旋即收回视线向吴邪道:“你回去,带她一起。”
让吴邪回去可以理解,想管她?凭什么!
“你让我走我就走啊?”
“……危险。”并不擅长应付女生的张起灵挤出一句。
“本圣……老娘从来不怕危险!”笑话,她角丽谯何时畏首畏尾过。
吴邪小心翼翼:“周谯,咱们真不是去旅游,刚才你也听到了吧,要去沙漠。你想玩儿的话我给你推荐几个景点,帮你找导游。你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就别跟我们一起冒险了……”
狐狸眸微眯:“我不想说第二遍。”
“小哥,就让她去吧,她狠起来连禁婆都打,不用担心。”吴邪瞬间认怂。
张起灵瘫着一张俊脸走远,吴邪也很想走啊,但答应过周亦安照顾妹妹的,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摧其心智。
他想着相看无言一直尴尬也不好,随口找了个话题问角丽谯毕业了有什么打算,想做什么工作,这人居然说“收复国土,复兴我朝”,吴邪以为她在开玩笑呢,谁晓得女孩又来了句“宰了李相夷,拿下笛飞声”。
先不提李相夷和笛飞声是谁吧,吴邪深深觉得爱情使人失智,斟酌着劝道:“为了个男人,不值得。”
“值不值得我说了算,我看上的人,只能是我的,哪怕他痴了傻了,武功皆废成为人彘,也得是我……的夫君。”角丽谯越说越气,从包里掏出“小板砖”,“你,打那个电话给周亦安!”
吴邪还没从她杀气重重的话里回过神来:“怎么,你要给你哥打电话报平安吗?”
“气死我了,不骂他我顺不下这口气!”
远在杭州兢兢业业工作的小周法官接起电话,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懵了半天从这连环骂中找出主题,人也恼了:“周谯!你要我说多少遍!那个男的不是好人,他接近你就为了骗财骗色,你还傻傻地围着他转!能不能清醒一点!”
角丽谯怒气上头哪里还分得清他们讲的根本不是一回事:“老娘想要谁就要谁,轮得到你来管吗!”
“你懂不懂什么叫自尊自爱……”
“我想要的就没有得不到的!”
吴邪夹在中间,生无可恋地举着手机,他好想回家。
这场兄妹争吵是怎么结束的呢,吴邪英勇出击牺牲自我,一把抱住角丽谯并捂住她张合不停的嘴巴,接着又被她按在地上揍了一顿。
幸好小哥路过来拉架了。
幸好角丽谯的武力值低于小哥,不然老吴家就该绝后了。
吴邪抹了把眼泪给周亦安回电话,小周法官对此非常愧疚,说妹妹被他宠坏了不懂事,他这就买机票让她回家去。
吴邪有这心也没这胆啊,也罢,往后切记谨言慎行,不能激怒疯子。
不谈及感情之事,角丽谯勉强还算个正常人。
入夜两人歇在同一个帐篷里,角丽谯是不想和陌生人同住,吴邪是不敢拒绝,为了他的小命,又不是同床共枕,没必要害臊。
扎西进来时,角丽谯倏地从折叠床上坐起,把少年惊得差点跌一跤,拒绝无果只好将她和吴邪一起带到奶奶的帐篷。
谁知看到角丽谯,定主卓玛什么都不肯说了,顾自摇着转经轮闭目不语。
角丽谯是什么尊老爱幼的三好青年吗,不说是吧,拿她当外人是吧,豆鲨了!
最后被张起灵强行拽走,丢给了刚从兰措回来的黑瞎子。
武力压制,不得不服。
黑瞎子嘴角微抽,暗骂一句哑巴张,随后干笑着请女孩落座:“来来来给你们介绍一下啊,这位是周谯周小姐,他是九门解家当家解雨臣,这是霍家霍秀秀。”
“九、门?”
能到这儿来加入这个团队的多半不是简单人物,黑瞎子也没想太多,给角丽谯科普了下。
女孩眉尾一挑,语气几分兴味:“原来你们是土夫子啊,什么派系的?我猜你是独户道——”她指向黑瞎子,转而对准解雨臣,“你们呢,鎏金一系?”
这姑娘瞧着年纪不大,咋说话这么、这么老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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