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帮驴蛋,谁能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不过除了阿宁,没有人理他。
“这该我问你才对吧,你怎么会在地下室里面?”
吴邪下意识按住了刚刚在地下室房间里找到的笔记本,没有将笔记本的存在说出来,而是问道。
“所以你在杭州是故意试探我的,你拿来的录像带里也有夹层?”
阿宁轻轻一笑,没有回答。
依维柯一路飞奔,直接驶出了格尔木的市区,一下子就冲进了戈壁。
车窗外一片黑暗,黑影一丛丛掠过,最终全部消失,换成了更为深邃的蓝黑。
昏沉之中,纪初桃好像听到有人在她耳边不断低语。
“一号的肌肉松弛针药力以及要过了,准备再次注射。”
“组长,会不会注射得太多了,今天一号已经是第三针了。”
“上头说了一号的体制特殊,肌肉松弛针在他身上起不来多大作用。”
“是,组长。”
“组长,一号血液样本提取完毕,已经做好伤口包扎处理。”
“马上送去实验室,不要让样本失去活性,还有,确保一号不会失血过多。”
是谁?到底是谁?
似是被魇在了梦境当中,纪初桃眼前一片黑暗,只有耳边传来一阵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各种“抽血”“实验”。
无法言说的恐惧霎时间席卷而来。
小哥原本揽着初桃,闭着眼睛听吴邪和阿宁长谈,但没多久,他就感受到怀里的初桃开始剧烈地颤抖。
他睁眼,发现初桃的小脸已经惨白如纸,整个人出了一层薄汗。
碎发湿漉漉地贴在鬓角处,娇艳的脸蛋如同花败一样失了颜色,小手冰凉,毫无温度。
红唇颤动,无意识地呢喃出几个字。
“张起灵,不要——”
小哥快速坐直,大手托着少女的下巴,幽深漆黑的眼睛漫上一层担忧,轻轻拍了拍她的脸蛋。
“初桃,醒醒。”
感受到脸上传来微弱的力道,纪初桃下意识地睁开了眼睛。
往日那双总是含着春水般妩媚明亮的桃花眼,此时却像破碎了一般毫无焦距,眼底弥漫着浓烈的绝望和无措。
那样强烈的情绪,让小哥瞳孔顿时一缩。
一股难以抵御的痛苦,涌上了他的心头。
“初桃,初桃,醒醒。”
两人的异常很快就吸引了车里人的注意。
阿宁皱着眉,率先开口。
“小哥,桃子她怎么了?”
几乎是同时,吴邪也异口同声地问道。
“小哥,小桃子怎么回事?”
小哥摇了摇头,这也是初桃第一次出现这样的情况。
后头的黑眼镜伸长脖子看了一眼,轻声道。
“她这看着是想起了什么东西,被记忆魇住了,最好直接敲醒,你下不去手,要不我来?”
小哥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手指微微动了一下,最后还是将初桃的黑发撩起,露出一截雪白的脖颈。
“小心些。”
黑眼镜咧嘴一笑,手指按在纪初桃的后颈处,轻轻一捏。
少女顿时身体一软,眼睛紧闭,毫无知觉地倒在了小哥怀里。
“还是让小姑娘休息下,到了地方再把她叫醒。”
直到晨曦阳光洒下,依维柯才慢慢地停了下来,车门被猛地打开,一股戈壁滩上寒冷的风直接刮了进来。
这样的低温让纪初桃打了个哆嗦,悠悠转醒。
后颈有些异样的痛,她伸手摸了摸,睁开眼就看到张起灵一脸认真地看着她。
“怎么啦?这样看着我?”
少女扬起一抹笑容,如同百花齐放,丝毫不见几个小时前那种令人窒息的绝望。
她什么都不记得。
张起灵暗中捏紧了手指,没有说话,只是提着初桃的腰肢,把她拎下了车。
车外非常热闹,十几辆LandRover一字排开停在戈壁上,大量的物资堆积在地上。
篝火一个接着一个,满眼都是穿着风衣的人,还有很多人躺在睡袋里,一边立着巨大的卫星天线和照明汽灯。
不仔细看,旁人还会以为这是一个自驾游的车友集散地。
但这里所有的车都是统一的涂装,车门上都有一个旋转柔化的鹿角珊瑚标志,一看就知道是一家产业。
那鹿角珊瑚标志和裘德考的名片如出一辙。
纪初桃心下了然,恐怕这些人都是裘德考为了探索西王母宫而派过来的人手。
裘德考是阿宁的老板,是国民党时期跟随当时的东进潮流来中国的美国人之一,叫做考克斯·亨德烈。
曾经是个传教士,也是那打捞公司的创始人。
之前从海南回到杭州时,纪初桃就找人深度调查过裘德考和那个打捞公司。
中国战乱时,文物比粮食还贱,这个美国人就专门在国内倒卖文物,暗地里做文物走私活动。
1949年长沙解放,国民党全面溃败,之后1952年,教会开始退出中国。
裘德考那时也收到了教会的电报,让他在安全的时候返回美国。
临走之前,这个美国的文物贩子坑了一笔中国的土夫子。
他和他的同当开始大肆收购明器,用中国人信赖老关系的心理,以极其廉价的定金券卷走了大量的文物。
这些土夫子中有些势力不小,为了不留祸患,裘德考在离开的船上拍了一封电报给当时的警备处。
将十几个包括吴邪爷爷吴老狗在内的土夫子的行迹全部漏给了当时的长沙解放军临时驻军。
后来这个牵扯巨大的案子被称为“战国帛书案”,因为裘德考拿走了一个稀世珍宝——战国帛书。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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