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 6 章

“您为什么要答应殿下教习他魔法呢?”

绿铠甲在房间内烦躁地踱来踱去,嘴上说着魔法,脑海里闪现的却是皇太子殿下临走前落在安妮夫人面颊的那个吻。

贴面的离别吻。

连他都不敢对安妮那般逾矩。

仅仅是公主殿下们仗着自己是可爱的少女,可以做这样的贴面礼,皇太子殿下就不懂规矩地落下了一吻。

绿铠甲其实更想质问安妮:“您为什么要回以殿下的那个吻?您那般柔软如蜜的嘴唇为何要贴在一只甲壳都没有变硬的幼虫面上呢?您都没有吻过我呀。我如此得守候您,为您提供庇护,为您鞍前马后,为您寻找您那无能的丈夫,保护您腹中的婴孩。我才是最应该得到您嘴唇回报的骑士,夫人,您真让我寒心!”

可是绿铠甲不敢如此表露心迹,比起一个不敢奢求的吻,他更害怕破坏他在安妮心目中骑士形象。

“我做错什么了么?公爵大人。”我轻轻蹙起眉目,忧愁道,“我并不知道您与您的皇侄关系是否好到可以拒绝。人间有句俗话,伴君如伴虎,我这么做只是不想让您难堪。毕竟您是我目前唯一重要的朋友呢。”

“啊。”绿铠甲停下步伐,半跪在地上捧住我的掌心,激动不已,“您居然是担忧我。不,夫人,您无需为我如此。我是金龟子的公爵,您作为我的客人,我的权势足以令您直言拒绝他们。”

“原来是这样。是我的错,不了解情况。”

“不不不!怎能是您的错,您能这般为我着想,我很荣幸。”绿铠甲快喜悦到大笑出声,没想到安妮把他放在心中重要的位置上,“善良的夫人……我、我、我”

“您怎么了?”

我真爱您。

绿铠甲将头颅埋在我的腹部,闷闷说道:“我真荣幸。”

“嗯。”我的眼神冷冰冰。

绿铠甲赖着将头颅抵在我的腹部上不起,我抚上他冰冷的铠甲,试图揉几把他结实的胸膛。

唉,要怪就怪着手瘾犯了。

好久没摸朋友们的胸了。

奈何绿铠甲这家伙喜欢穿厚重的金属盔甲,将自己那一亩两分地保护到密不可摸的地步,我根本没办法用手掌去耕耘枯地。

“我们来讨教魔法吧。学习泌乳魔法可不是容易的事,我研制好一种改变您身体的药粉,但不知道效用如何,我们先试试吧。”

绿铠甲陡地清醒,僵硬了身体,他还没来得及从我的腹部昂起头,就被我捧住了脑袋。

我提醒他:“您的身体目前有些僵硬,魔药作用不大,我得帮助下您。”

绿铠甲怔了会儿说道:“夫人,我好像不太用那味魔药了。我现在身边有了您,我好像……”

“嘘。”

我将手指贴在绿铠甲的唇面上阻止他说下去。

“我可不喜欢言而无信。您答应过我,请……”我伏低脑袋,凑在他的耳畔,绿铠甲被我吹出的热气惹得哆嗦,我似要,也的确吻上他的耳垂轻轻说:“务必让我这般报答您。不然我的心过意不去。”

我推开了他,拍拍他像醉了酒微醺发热的脸颊。

“脱下您的铠甲吧。我为您舒缓下身躯。”

绿铠甲惊诧地瞪大眼睛,他似乎好像绝对没有听错那句话。

-

绿铠甲脱下他沉重的金属铠甲,只着一件亚麻白短衫的他身形姣好,同我比较的身躯,算针柳般颀长高大。

肩背宽到我的手臂展开都扶不住的程度,结实鼓起像两团青涩花苞的胸肌,收紧的蜂腰很窄又薄,比起我捧不住的宽肩,他的腰纤细到我用一只手臂就能环进怀抱。在泼洒向人间的金光下,如教廷那帮修士雕刻出的美神雕像般丰神俊朗。

在我注视着他空荡荡漂浮起的白衫,露出锁骨的刹那,绿铠甲微微地侧过肩膀,躲避我的目光。

他害羞了。

又或者说,他害怕了。

“现在呢?还脱么?”绿铠甲的目光回避地看向窗外,竟然是明晃晃的白天。他向一名已婚夫人脱光衣裳,这真要命。

好在他们只是探讨加强正义之剑的魔法。

“对。脱光。”

绿铠甲咬住唇,赴死般闭上眼,撕裂了白袍。

我无心关注一位自恋男士褪下他保护色的心境。这场面或许很好笑,也或许很荒谬。可我都无心关注。

“躺下。”

我用孩子们携带的寇叶露水洗净了手。

抚上绿铠甲的肩膀,我告诉他:“请放松一点,公爵大人。您很僵硬呢,特别是肩胛这块。”

怎么说?我一直是位温柔的情人,也是位善解人意不让同伴难堪的朋友。

我的手按压着平躺在花被上的男人脖颈后方,试图聊天分散他的注意力。仅仅是一场放松胸部肌肉的按摩,以便于涂抹魔药的吸收。不要搞得我像一位无礼的纨绔诱骗了纯洁的农女,让我玩得不尽兴。

这种只可以出现在上个世纪的现实故事,可不能出现在美好的童话世界呢。

“肌肉。您有听说过这个词么?”

“没、没有。”绿铠甲停顿了半晌,才紧张到坑坑巴巴回答,“啊——”

我顺着绿铠甲的脖颈,挑起了他的胸锁乳突肌,顺着肌理舒张。

“是科学院的词。研习自然科学的神父发明的词,他们解剖了人体的结构,给部分肌块命名。你这里好紧,我的公爵大人。”

“我在、在放松。请您不要揉了吧。”

“不行哦。”我摇摇头,再用手沾湿了一点寇叶露水顺着脖颈而下,用指腹摩梭着绿铠甲发红的锁骨,“就是要揉开您的肌肉才叫放松呢。这样我涂抹魔药时,会顺着您的胸大肌,按揉到您的胸小肌,最后在您的胸筋膜位置上药,您才会吸收得更好。”

绿铠甲虽然不明白这些肌肉词语的位置,可身体依旧更热了起来,就好像安妮夫人已经对他的胸肌按摩揉压了无数圈般。

“那、那请您快点这样做吧。”绿铠甲快哭出声了。

“放心。我会好好帮助您放松。”

-

擦拭完魔药的这段时间,绿铠甲公爵一直夹紧着他人类的腿,好在他是只昆虫,他并不知道人类是如何正确对待**。

绿铠甲被我推起身,坐直身体后,还沉浸在刚才恍然的放空中。

他像个入世未深的少年,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使用魔药按摩放松后,胸骨处的皮肉火红一片,最柔软的地方已经红肿到凸起成葡萄形状。但随之而来,是他常年握剑的左大臂没有如往常般紧张,他的肌肉变得柔软,整个人在按压的酸疼后,是极致的舒爽。

尽管他羞愧极了,他记得自己差点哭了,也或许是真的哭了。

他带着哭腔哀求着安妮夫人,能否轻一点对待他。

但夫人很无情地说:“骑士大人,您真的是骑士么?为什么连这点苦都吃不了?”

安妮的指腹挽走了他的泪水,抚摸着他的耳垂,还是温柔地放松了按压揉弄的力量。

“不疼呢。可怜的大人,我会好好疼爱您。”这样听闻安妮夫人轻哄后,绿铠甲公爵又感觉肌肉的疼痛和羞耻,也不是那么不被接受。

-

我在一旁用清水洗净了手。

孩子们没喝完的女贞幼芽的茶还剩了一点,热腾腾的水沸在茶壶中冒泡,水雾带着茶香朦胧了我看不清神色的脸庞。

绿铠甲收集而来的草药被我晒干,研磨成粉末,制作成了催乳的魔药,我将其冲入茶水中,递给了还在充楞回味的绿铠甲公爵。

环绕住他的脖颈,他瑟缩了一下,但强撑着没有躲开。我笑了笑,看得出来,被女人反复抚摸胸膛两个小时确实令他……失了魂魄。

可能是我从女巫姑姑处学来的手法过于好了,毕竟村镇总有生产后的农妇为此犯难。

“觉得还好么?”我故意问道。

“什么?”绿铠甲公爵捧着茶杯小口地啜饮,哪还有之间自信展露阳刚之气大口饮下一杯茶水的粗犷感。

我抚摸上绿铠甲的胸膛,绿铠甲弓起背躲避过我的手掌。

“我下手太重了吗?”我摩挲着绿铠甲的肩膀安抚,“抱歉。大人,之前我只为我丈夫这般做过。”

绿铠甲神色变得古怪,“您的丈夫让您按摩他的胸膛?”

“当然。”我笑出了声,“您还没有成过婚吧。您有过情人么?”

绿铠甲皱起眉,捉住我环绕他肩膀的手腕放下,“我肯定是有过。我当然有过了!”

“那您的情人没有这般对待您么?”我画了个圈,绿铠甲又捧着茶杯瑟缩到我的怀中,“她可真是为不称职的情人。说起来,我的蜜蜂……很喜欢我这样对待他,每次他也会像您一样请求我轻点,事实上我已经很温柔了。再温柔的话,我得把他捧在我的掌心或者含在嘴里,怕他化掉了。”

这真是不常听见的话语。

绿铠甲可从没在朋友的妻子或情人那里听过这样的话,相反,他在朋友口中时常听见这般诓哄情人的话语。

更令他嫉妒的是蜜蜂作为安妮的丈夫享受到了。好在有一句让他释怀的话,他很像安妮的丈夫。

绿铠甲放下茶杯,回过头,静静地直视我的眼睛。

我流露出丝絮般的忧伤,抚上绿铠甲公爵的眉眼,仿佛抚摸我那虚假而不存在的丈夫般。

“您有些时候会让我产生一种错觉。”

“什么错觉?”绿铠甲的心跳动着,期待着那个答案。

“您很像我的丈夫呢。”说完,我仿若意识到什么,撇开了头,试图放下浮在绿铠甲公爵面庞的手,绿铠甲覆上我的指尖,不许我的掌心离开他的面庞。

刚才我也这般对某个少年这样做了呢。

“继续说吧。夫人,我愿意做您的倾听者,排除您思念的忧愁。”望着安妮垂下盛满情意的眉目,绿铠甲舔了舔唇,“我不介意。只要您开心起来就好了。”

“我冒犯到您了。”我慌张到要撑起身离开。

“没有!”绿铠甲揽过我的腰身,将我锁住,这么一做,他的自信又填满了胸膛,“您没有冒犯我。是我愿意的。”

“那真是谢谢您,大人。”我垂下头故作羞愧。

“您和我的丈夫一般对我太好了。我真感激您,只是……我很担心。”

“都过了快十天了,您是不是……”我抬起头,一滴凄清的泪水滑过面庞,“知道我的丈夫永远离开了我?”

绿铠甲吞了吞喉头,原本没有答案的答案逐渐清晰。

这一刻,他决心违背骑士的精神,他擦拭掉面前夫人的泪水,撒谎道:“是的。夫人,您的丈夫确实身亡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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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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