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纾正在给受伤的村民治病,听到远处传来轰隆之声,随之她腰间的赤焰剑不安的抖动起来。
白纾抽出赤焰剑,赤焰剑身红光微弱,抖动的比刚才还要剧烈。
“你怎么会这样!是不是师叔他们遇到危险了!”白纾见到赤焰剑抖动剧烈,早已经把甄渊交代“在这里等她”的话抛在耳后,她踩上赤焰剑道,“快去带我找他们!”
赤焰剑灵力是甄渊注入的,它感受到了甄渊灵力正在消失。剑灵用最快的速度,在灵力耗尽之前把白纾送到森林中昏迷的甄渊身边。
白纾远远看到一个人趴在地上,最初以为是长孙风竹,跳下赤焰剑,跑过去翻过来才发现是甄渊。
见甄渊伤势严重,脸色惨白,嘴唇青紫,气息全无,她控制不住颤抖的手搭在甄渊手腕。
白纾想红鸢师叔对我这么好,我一定要救她回来!她控制住颤抖的身体,从药箱里拿出普通的凝神固丹丸,往甄渊口中塞入一颗。
她查看甄渊的伤口,伤口流出黑紫色血,一看就是中毒了。她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若是她会法术,就可以用书上所说的方法把毒逼出来,可是她什么都不会!
一定还有办法的,一定还有办法的!我、我可用嘴吸出来!对,用嘴吸。
白纾扯开甄渊的衣服,望着她胸前的伤口道,“师叔,对不起,得罪了。”说着吸了下去,吸出满口腥臭的毒血吐了出来,她一连吸了十多次,直到血液呈现红色。她再次给甄渊把脉,脉搏比刚才有劲一点。
“看来是有效果的!”白纾见把甄渊从死门关上拉回来,心境平复不少。她用鼻子嗅了嗅,闻到了玄虚草的味道,这种草治疗外伤十分奏效,是生津止血的良药。她激动匍匐在地上,像狗一样的挨个草闻,把玄虚草一个个拔出来,把这些草药放入口中嚼了嚼铺到甄渊伤口处。
“师叔,我真是没有别的工具了,你别嫌弃我啊!”白纾一边说着一边给甄渊涂药,然后包扎甄渊的伤口。
她处理完再次号了下甄渊的脉搏,虽然脉搏跳动微弱,但是有规律,这说明目前甄渊这条命还丢不了。
白纾原本不会法术,她唯一可以看做仙器的赤焰剑还因为甄渊受伤而灵力耗尽,和普通剑没有区别。
“师叔,我带你找个村子先养伤。”她说着把赤焰剑别入腰间,架起甄渊。黑暗的森林吞并一切,白纾不知道往哪里走才能和大家汇和,只能依靠自己的直觉往前走。
已经昏迷的甄渊没有任何意识,不会随白纾挪动脚步,白纾根本带不动她,只好先把她放下。她想既然驾不动就背,无论如何也要把红鸢师叔带到有人烟的地方为她疗伤。
甄渊虽然不沉,但是她体内残留三叉戟刺入时的瘴气,所以十分重。白纾背她走五步,得放下她歇一会,气喘匀了继续背着走。
就这样,白纾走走停停,终于在天蒙蒙亮的时候看到一座村庄。她背着甄渊一脚踏过墨家村的村界石。
她刚走进村子便大喊,“有人吗,有人吗?救命呀!”
村子里的人都听到她的声音,但都不敢出来。有一个村民见白纾背着一个伤者踏进村子,迅速往一个方向跑,跑到村子里一间二层房中,连门都没敲道,“族长,有人闯进来了!”
族长是个五官深邃英俊挺拔的青年男子,他穿着一袭黑衫,皮肤被衣服衬的分外白皙。
族长道,“不可能,若是有人闯进来,我肯定能感知道。”
村民焦切道,“我没骗你,不信你出去看看,那人正站在村门口喊有人没人呢!”
族长跟着村民一起出来,看到嘴上沾满黑血,浑身沾满泥的白纾露出惊愕的表情。
白纾见到有人出来哀求道,“求求你们收留我和我师叔吧,我师叔受了重伤,我想找个地方为她疗伤!”
族长走近白纾不可置信的问,“你是怎么进来的?”
白纾不解道,“走进来的啊,我的剑没有灵力,不能飞了。你们能不能收留我们,日后我一定涌泉相报!”
族长再走近一步,眼睛紧紧盯着白纾,白纾迎着他的目光,心想你盯着我做什么,到底收留不收留说句话呀,我已经背不动了!
“你真的是走进来的?”
“是啊,看到这里有村子就走进来了!”
“我们可以收留你。”族长望了眼白纾背着的甄渊道,“但是不能收留她。”
白纾焦切道,“光收留我有什么意义,我是想找地方为我师叔疗伤。”
族长坚决道,“她是修仙者,我们不能留。”
“好吧!那我也不强人所难,我再带师叔找其他村子吧!”白纾说着挪动自己沉重的步伐欲走。
“哎!”族长拦住白纾,他沉思片刻道,“你……你们都留下吧!”
他这个决定一做出,出来的村里人纷纷反对,“族长,我们不能留修仙者在村子里!”
族长阴冷的看向反对的人群,人群悄然息声。
白纾激动道,“谢谢,谢谢,你们的大恩大德我白纾会永记于心,一定会报答的!”
族长见白纾背着甄渊腰都快要压弯了,双腿一直在抖道,“我来帮你背她吧!”
“不用,不用!我自己的师叔还是自己背吧!能帮我找个房子吗?”白纾心想男女授受不亲,可不能让这个人占师叔便宜。
族长见白纾背的十分费力,便指着旁边的屋子道,“就这里吧!”
他先走一步推开房门,对屋里一对祖孙道,“你们把房子给这位姑娘腾出来,去别人家暂住几日。”
那对祖孙没有一句怨言简单收拾东西。
白纾把甄渊放在床上,一脸歉意不停道歉,“对不起,对不起,给你们添麻烦了,对不起,对不起啊!”
她用衣袖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后再次给甄渊把脉,一股不属于甄渊的气体在她体内乱窜。
是瘴气!要想办法把瘴气逼出来!书籍里写逼出瘴气方法有两种,一种是用比瘴气更强大的真气输入体内,把瘴气逼出。另一种也是一种除瘴的草药——魔灵草,这种草一般都生长在魔域或者魔族生活聚集之地。
师叔体内这股瘴气十分凶恶,连师父也未必能逼出来,更何况是我呢!我还是去找魔灵草吧!
白纾见屋里有个盆,便端着盆去院子里打水,她眼里只有甄渊,根本没有在意族长还现在屋里,直到她要给甄渊擦洗布满血迹的脸和伤口周边时才道,“族长,你方便出去一下吗?”
族长开口道,“你叫白纾?”
“对,我叫白纾,是沧海阁的弟子,和我师父师叔下山除妖兽,我师叔被妖兽所伤。”
“我叫墨非白,你以后可以叫我墨大哥。”
“好的墨大哥,你现在可以出去一下吗?我要给师叔擦身体了!”
墨非白欲言又止,只能先走出房间,把门关上。
白纾解开甄渊的腰带,慢慢褪去她的衣服,眉头一直簇着。虽然毒已经被白纾吸出,但是甄渊体内还有瘴气,导致伤口周边的皮肤开始溃烂,呈现出黑红的丝状物。
很多需要法力救治的医术白纾都没有钻研,而是主攻那些可以自己可以施展的医术,刮毒去腐是她最擅长的。
白纾手拿医刀一点点把周边腐肉剥离。刀切入那一刻,甄渊疼得身体一抖,开始无意识的扭动。
“师叔,你别乱动啊!”白纾害怕会失手伤了甄渊,不敢继续动作。
她盯着甄渊起伏的胸,下定决心用手按了下去。她想反正都是女人,按就按了,若是师叔醒来怪罪,我让她按回去便是。
虽然她心里是这么想的,但是手按上柔软时血脉却一次次往上涌,冲击她的天灵盖。
白纾用力晃了晃头,让自己平静下来,按住甄渊灵巧又快速的剥离腐肉。她额头的汗水滴答滴答不停的往下掉,滴落在甄渊白腻的脖颈处。
白纾拿着医刀的手全是汗水,全身已经被汗水浸透。终于把要剥离的腐肉割下来,她用手臂的衣服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扯过床上的被子虚掩的给甄渊盖住。她端起满是血污的水盆出来,发现墨非白还在院中。
白纾不解问,“你怎么还在这里?”
墨非白刚想开口,白纾恍然大悟,“我明白了!”她把甄渊留给她的宝石摸出来递到墨非白身前道,“我值钱的只有这个,这是一个仙门法器,我师叔送给我的,应该挺值钱的,你先拿去,等我以后有钱了,再给你补一些。”
墨非白连忙解释,“我在这里不是为了这事!”
白纾不解的看他一眼,把脏水泼在院子角落,又打了一盆干净的。她看到院子中的锅里有冒热气的热水,舀了一勺倒入盆中端着进屋,再没有搭理墨非白。
白纾用温热的水把甄渊伤口彻底擦干净,仔细的给她包扎伤口。甄渊之前穿的衣服已经破损,她把血迹斑斑的衣服拿到屋外,走到墨非白身边乖巧道,“墨大哥,你能不能帮我找一件干净的衣服,师叔的衣服已经穿不了了。还有,我要去采魔灵草,你能不能帮我找个阿婆照顾师叔?”
墨非白惊诧道,“魔灵草?你为什么要采这种草药!”
“我师叔体内有股瘴气乱串,我得把它逼出来,要不然师叔会慢慢被这股瘴气吞噬而死的。”
“那你知道哪里有魔灵草吗?”
“魔灵草生长之地,土地微酸,因为魔族人体质特异,所以容易长在魔族生活聚集之处,不过它又喜阳,一般长在悬崖之上。我来的路上观察了,这里土质呈酸性,极有可能长魔灵草。”白纾指着不远处的一处高峰道,“那里有魔灵草的概率非常大,我要过去看看。”
墨非白,“你指的是醉凌峰,但是醉凌峰方圆三里都没法使用法力,更别提去峰顶了!”
“没事,反正我也没有法力,能不能使用对我来说没有任何区别。你能不能帮我照顾师叔,我师叔应该有很多法宝,等她醒来我和她说,让她留一部分给你们作为报答,我想师叔她一定会同意的。”
墨非白激动到,“你有没有想过自己可能因为去拿魔灵草而丢掉性命!你师叔对你有那么重要吗,比性命还重要!”
“从小到大,除了我爹娘,只有师叔给我送过饭,”白纾说到这里眼眶微红,“我要尽自己所能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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