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你们来,是要告知你们,我们一时半会可能离不开洛阳了。”
“为何?”高邱问道。
卢有龄将他和秋潆去见武后的事原原本本告诉了他们,听完了王尚不由得叹气,“皇后娘娘知道了这事,那可是最坏的结果了。”
“三天。”卢有龄说。
“什么意思?皇后娘娘要你三天之内就查清是谁在背后故弄玄虚吗?”
“不是,是我只能容忍秋潆在皇宫里呆三天,我们一定要在三天之内找到幕后之人。”
听到这话,高邱又忍不住发问,“这幕后之人,难道不是麹泰吗?”
“原本我也以为是麹泰,所以一从皇宫离开,我就去了麹府。”
王尚听到后,诧异道,“你不会是和麹泰打了一架,才把自己弄了一身伤吧。”
卢有龄没回答,相当于默认。
虽然知道现在时机不对,但王尚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三郎,没想到你也会打架,你早跟他打一架,说不定你俩早就冰释前嫌了。”
“没必要。”指他没必要和麹泰冰释前嫌。
“我去麹府问他才发现,他并没有将此事捅到圣人和皇后面前,也就是说洛神一事是麹泰搞出来的不假,但利用这件事的,不止有麹泰。”
“管那么多干啥,先把麹泰供出来再说呗,最要紧的是把弟妹从宫里弄出来。”阿罗那才不关心这么弯弯绕绕,他觉得把秋潆弄出皇宫才是当务之急。
高邱也赞同地点点头。
“不行。”卢有龄摇头,“就算把麹泰推出去,也只是扬汤止沸,洛神一事也不会因为推出他而就此终结。”
“所以我们一定要把藏在暗处里的那个人揪出来。”
王尚点头,“我赞同三郎的说法,皇后娘娘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人。”
“可该怎么揪出暗处里的人呢?”
这个问题也是卢有龄在想的,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但唯今之计,只有和麹泰进行合作了,他在洛阳多年,对洛阳肯定比他们几个外来人熟悉,更方便行事,而且麹泰这个在明处装神弄鬼的人,更容易接触到暗处装神弄鬼的人。
“我叫了麹泰明日午时来浮云楼商议,我们要与他合作。”
“合作?”王尚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三郎竟然要跟儿时最大的对头合作。
爱情的力量果然伟大。
但要是说到对头,当初三郎跟秋潆一见面就剑拔弩张那样,也是死对头,两人还不是成亲了,感情还那么好。
可见三郎命里离不开自己的对头。
王尚想到这一点,没忍住笑了出来,在这场颇为严肃的讨论上,他立马反应过来,扇了自己一巴掌,“对不住,对不住。”
卢有龄懒得搭理他又发什么颠,他要说的已经说完了,便让大家都各自回房休息了,等到明日麹泰到来,再仔细商议接下来行动的具体内容。
夜里,卢有龄躺在床上,毫无困意。
此刻的郑秋潆被皇后安排在了一处寝宫内,虽然寝宫相当豪华,屋内还熏着令人安神的香,但她却一点都不安心。
她也躺在床上,毫无困意。
「笼中鸟,金丝雀。」
「宿空房,秋夜长。」
「莺归燕去长悄然,春往秋来不记年。」
「唯向深宫望明月,东西四五百回圆。」
「宫中人,苦最多。」
「少亦苦,老亦苦,少苦老苦两如何!」
夜半,郑秋潆听见寝殿外有人似乎在歌唱,她只听见苦来苦去的字样,具体的听不真切,便下床来打算去看看。
可还没走到寝殿门口,便被徐司记拦住了。
“女郎去哪里?”
“徐司记,你有听到什么声音吗?”
“没有,女郎歇息吧。”
“可是我明明听到有声音啊。”
徐司记拦在她的面前,很明显是不想让她出门查看。
“女郎,这里是皇宫,你最好还是听我的。”说罢,她拿出了今日卢有龄递给皇后娘娘的那枚玉佩。
“这是郎君托皇后娘娘转交给你的。”郑秋潆拿起那枚玉佩,仔细瞅了瞅,确定是卢有龄的东西,因为上面还有着他的檀香味。
“女郎,别做会让郎君担心的事情了。”徐司记言尽于此,也不算辜负与他们同乘这一路的情分。
徐司记走了,郑秋潆拿着那枚玉佩,最终也没有走出寝殿。
她重新回到床上,手里握着那枚玉佩,也不知是不是因为闻到了熟悉的味道,不久便陷入了梦乡。
等到她再睁开眼时,发现自己还在皇宫之中,天已经大亮。
但寝殿之中的宫女都已经不在了,无奈之下,郑秋潆只好自己起身穿戴衣服,她搞不来宫中复杂的衣饰,穿了半天也没穿好。
恰巧此时徐司记又来了,“徐司记,你来得正好!快帮我弄一下,我实在系不上这个带子。”
“那就别系了。”徐司记答道。
“什么?”郑秋潆奇怪于徐司记的态度。
“来人!把这个假扮洛神的人拖出去,游街示众!”徐司记下令道。
顷刻,一队官兵鱼贯而入,将郑秋潆架起来,要将她拖出去。
“徐司记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说卢有龄会查清楚是怎么回事吗?怎么现在变成我在假扮洛神了?”郑秋潆一直在问徐司记,还跟官兵大打出手,想要阻止他们。
但双拳难敌四手,她很快被制服了。
“还查什么查,就是你们夫妇在洛阳装神弄鬼,不安好心地想要搅乱朝堂,现在卢有龄也被下放大狱,你们就在大狱见吧!”
“不!不是的!”
“不要!”
郑秋潆挣扎着醒过来,手中的玉佩差点被她捏碎。
原来是梦。
赶榜赶到我吐血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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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东都洛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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