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取不出标题了

云容章在沐浴,屏风后热气氤氲。白濯羽脱了外衣,懒懒地瘫在床上。她见云容章的柜子中也有几本话本,心生好奇。

“云师兄,我可不可以看看你这些话本?”

“自然可以。”云容章答应道。

白濯羽喜出望外,便将云容章那些书一一拿到案台前,摊开来看,逐字学习。

白濯羽向来是个勤学上进的好孩子,求知若渴,对未知事物充满了使不完的牛劲。她一边看一边深思熟虑,拿了白纸在一旁认真标注笔记,条分缕析,分点论述,认真记录话本上的每一篇内容。

“凑近,嘴唇贴嘴唇……”白濯羽一本一本翻下去,寻找每一本书有关于此事的论述,“然后吹灯……”

云容章在屏风后面听到了白濯羽的低语,身影微微动了动,不知在想些什么。

白濯羽以飞快的速度翻完了十几本,感觉所谓**也并没有多难,不过是亲吻加摸脸,然后把灯熄灭。她通读一遍以后,感觉自己已经无所不知,强得可怕。

白濯羽将话本拿起,反复端详。

“云师兄,你这些话本是哪里买的?似乎和静融给我买的不太一样。”

“这些书,我是从一位姓晋的大人手中购得。听说这位晋大人卖的书干净得很,不允许任何脖子以下的描写。你很喜欢看?那我去多买一些。”

白濯羽潦草道了句嗯,便将这些书小心放了回去,又去读庄静融给她的带的话本。

云容章的话本是从正规书城购得,内容相当规矩;但是庄静融从地摊上买的书,与正规话本天差地别,迥然不同。

白濯羽刚翻开第一页,一男一女的香艳旖旎画面便赫然映入眼帘。那一张张动作花样招式比武谱还要丰富多彩,每一个该出现的不该出现的部位都画得纤毫毕现,男女二人不可言说的神态跃然纸上,惟妙惟肖。

白濯羽震惊地倒吸一口凉气,却宛如发现了新世界的大门一般,手不释卷。

海量她无法理解的内容大肆涌入她的脑海之中,让她的意识受到了极大冲击。她拼命试图理解,却是如听天书。好像一个只认识几十个字的老农认真研读《离骚》,抓破了脑袋也只能理解不到一半的内容。

白濯羽想着,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书上写得太难理解,她亲自去实践便好了。

片刻之后,她看见云容章从屏风之后站起身来。烛火摇曳,那颀长的影子打在屏风上,令人垂涎。云容章将中衣穿好,但是头发仍未干透,一绺一绺垂下,水从发丝处一点一点滴下,带着一丝檀木的沉香。

白濯羽感觉自己的心恍惚一动,刚刚话本中的语言从脑海当中奔涌而来,奔到嘴边,却有千种万种不可言说。

但她没有忘记自己的任务,她还要调查内鬼一事。

白濯羽故作热情地将云容章迎到自己身边来,假装不经意地拿起那装药的瓷瓶,一派真诚道:“好师兄,你背上的伤如何了?这一瓶是不是你的金创药?我给你上药吧。”

果不其然,云容章神色一惊,忙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来将那药瓶夺下,郑重道:“那不是治伤的药,你不要乱动,会让你昏睡很久的。”

云容章急急走来,本就穿得散乱的中衣更加衣衫不整,衣带已经将要散开,整件衣服即将从身上滑落而下。

白濯羽暗暗观察他的反应,但是当她碰到薤露的时候,云容章脸上的神色似乎没有罪行败露的紧张,只有对她的忧虑,以及衣衫不整的难为情。

她故作单纯无知道:“昏睡很久?我只听说麻沸散之类的药有这种效果,还未见过剂量这么小的秘药。”

云容章不动声色地将药瓶收起来,柔声道:“此药名为‘薤露’,生者若沾上一点,便会昏睡至少一个月。这药是我们给将死之人所用,让他们安乐地离世。”

这话和庄静融对她说得几乎完全一致。白濯羽见他如此坦荡,对他的疑心消弭了一点,但是不能完全打消疑虑。

但是她仍试探问道:“师兄,但是我看这药似乎最近才开了封,是不是珑水有将死之人?”

白濯羽一边问着,一边不动声色地将手覆上他的心口,通过他心跳的幅度测试他是否说谎。

云容章胸前的水珠仍然没有干透,白濯羽手摸上去的时候感觉到他的身体带着一丝水蒸发带来的微凉。但是这微凉很快被一阵灼热取代,被触摸过的地方很快攀上了一片一片的红晕。

这一点确实非常可疑。按道理来讲,若那迷昏守卫之人不是他,就是他的药遇窃。这么重要的药给云容章保管,最近被开了封,他不可能没有任何反应。

除非,他知道那药被人盗用;或者,就是他本人用了那药。

此时云容章的中衣有些潮湿,未干的头发仍然滴着水,渗着好闻的冷香,让白濯羽非常喜欢。她感觉云容章心跳非常剧烈,但是她完全无法判断这颗心是为何而跳。

“不是,那药是我开的封。”云容章微微别过眼去,“是我每夜辗转难眠之时,就会服下此药安眠。因为我经常吃,所以药性在我身上弱些,只够我安睡一夜。”

白濯羽心中震骇。她往常一直以为云容章习惯于夜夜沉睡,从没有失眠之苦。但是没想到在不为人知的地方,他已经将如此危险的昏睡药当成家常便饭。

“师兄……你竟要靠吃药才能安眠么?”白濯羽心疼道,同时暗暗为自己的疑心内疚。

“无妨,我早已习惯。”云容章温和道,轻柔地将白濯羽揽入怀中。

白濯羽做事向来谨慎,她觉得出于对武林负责的立场考虑,自己不能如此快地排除云容章的嫌疑。尽管无法找到其他的嫌疑人,但她从感情上实在无法相信云容章是内鬼。

白濯羽被云容章抱在怀中,亲昵地贴在他的身上。她一边倚在他心口,一边暗暗考量,心中矛盾万分。

于是她又试探着问道:“云师兄,有没有人和你讲过御戎的事情?”

她故意说得模棱两可,希望能从云容章的答复中捕捉到一丝破绽或者线索。

“御戎?什么事情?我很长时间没见他了,只知道天枢统领上城楼的那段时间里,郑宁从地牢那边跑过来,很着急的样子。我不知发生了什么。”云容章温柔地抚了抚她的头发,将冰凉纤长的手指伸进她的发丝,微微垂下头来。

“我把他放走了。”白濯羽道,语气中带着几分轻描淡写,“我让他相信了一些事情,让那守卫放了些水,让御戎回去反间。”

白濯羽感觉云容章垂下来的头发丝丝缕缕地扫过她的脸颊,有些痒。与云容章贴得如此之近,她自己也不由自主地开始心跳,全身也灼热开来。

这是她之前从未有过的感觉。

“兼兼,在眼下这个时候,你要和我聊公务的话,未免太煞风景了。”云容章的语气更加温和,几乎用气声附在她的耳畔宠溺地低语,“这些事你若想告诉我的话,明天再聊,好不好?”

“嗯。”白濯羽柔声应下。她知道,若是再多说几句,不管真相如何,云容章恐怕都会产生疑心了。

云容章将身体俯得更低,但是那惯常温柔又悲悯的神性双眼里面竟然流露出一点白濯羽从未见过的攻击性和侵略性。他的手扶着白濯羽的背,一点一点前倾,将她向后放在床榻之上,墨色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的嘴唇。

“看了这么久的话本,学会了没有?我还等着你教我呢。”云容章语气带着微微的轻快,但他的声音却前所未有地低沉磁性。

一字一句打在白濯羽耳边,白濯羽感觉身上一阵一阵地颤栗。她看见云容章半跪在自己身前,手撑着床榻,离她很近,注视着她,脸上露出似有似无的微笑。

“当,当然学会了。你看着。”白濯羽平躺在床上,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回想庄静融话本里那复杂的情节,照葫芦画瓢似地指了指放在桌案旁的烛台,“师兄,你,你把那烛台拿来。”

云容章没有起身,右手撑着床榻,左手去够过那烛台,小心翼翼地端了过来,晃在二人眼前。

他语气中带着疑惑道:“兼兼,你要做什么?”

白濯羽盯着那摇曳的烛火,尽管非常不理解,但还是一咬牙一闭眼对云容章道:“那个……有一本书里面说,需要把这个蜡泪滴到人身上,然后……”

然后她便说不出话来。

那本书里面后续描写了一些和鞭子绳子之类相关的东西,远远超出了白濯羽的理解范畴。

“那……谁滴谁呢?”云容章微笑,脸上泛起红晕,在烛火微红的映照下显得嫣然诱人。

白濯羽躺在床上看着他,突然一瞬间脑海里萌生出一个不恰当的形容词:

秀色可餐。

“我不知道。”向来机敏的白濯羽此时像是被夺舍了一般,头脑一片空白,连一句囫囵话也说不出来,“我,我没试过。要不你滴我身上试试?”

云容章却轻轻摇了摇火烛,轻轻将深黑的长发拨到耳后,用好听的声音在白濯羽的耳边低语:

“你觉得我舍得?”

事情真的很大,取不出标题了啊啊啊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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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取不出标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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