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手冢国光没有苦恼多久,因为他挺期待和不同的对手交手的。手冢清楚不二的实力没有那么简单,至于迹部……手冢暂时没有看过迹部的比赛,但根据他的直觉和从忍足那里听来的消息,迹部的实力不会太弱。
就是手冢不知道他的左手手臂和肩膀到底要过去多久才会康复。他的右手确实是还可以的水平,但要与不二和迹部这种实力水平的对手交手的话还是不太行。
手冢国光回到家中,可能是比在青学放学的时间要晚,他的父母和祖父都已经在家里。他的母亲在关心他在冰帝上学的情况,父亲和祖父虽然没有说话可是手冢有感受到来自他们的视线。
“还不错。”手冢在他母亲的目光下,默默再补充一句,“我加入了网球部,并且见到部长和指导老师。”
“和同学们相处得怎么样?”手冢的母亲关切地追问。
“有认识一些同级生。我的同桌也是网球部的。”
手冢国光把该交代的内容都说出口后便点到为止,说他要把东西都放回房间再去洗澡。
“好哦。大概一小时后就可以吃晚饭了。”
他的母亲在提醒后就返回了厨房继续烹煮晚餐,手冢对他的父亲和祖父点了一下头后就拿著书包和网球袋回到房间。
手冢以往的洗澡时间不算很长,只是因为缠着绷带的关系,洗澡前需要花时间来拆掉绷带,在洗完澡后也要等皮肤干透一些后才上药并缠上新的绷带,把这些时间都计算起来的话前前后后也得要快半小时。
手冢穿着浴袍走出浴室,回到房间后先用毛巾擦干头发才开始在左肩伤处上药缠上绷带。由于经历过两次的上药,手冢整个上药包上绷带的过程都格外地流畅。
医生一共开了五天的药膏给手冢,也即是说他还需要敷两天的药,之后再回去医院覆诊。按照覆诊的结果来判断是否需要继续上药治疗,还是普通静养就可以。
上完药后手冢换上居家服就出客厅准备吃晚饭。晚餐是烤鱼和蔬菜鸡肉杂烩,味道不算太重,但吃上来也不会很清淡的味道,汤是排骨萝卜海带汤,手冢被母亲要求喝了一大碗。
吃过晚餐后手冢在房间里稍微做了一下不太激烈的拉伸活动后,他才慢慢坐回书桌前完成不多的作业。把作业写完后的手冢看了一下书桌上的时钟,上面显示的时间为晚上九时十五分。
手冢一下子就想到忍足介绍的其中一个节目就是在今天九时三十分播放,好像是关于相声的节目。手冢想着他接下来正好没有其他的事情要处理,他又不能过度活动身体,所以在睡觉之前放松一下应该没有关系?
手冢在心里思考了片刻,最后决定到客厅观看一下那个受到忍足极力推荐的节目。
现在的时间是九时二十五分,还有五分钟。可是手冢没有想到的是他的祖父竟然也坐在沙发上,电视映着的画面正好是忍足说的那个电视台。
“国光,你怎么过来了?”
可能是他平时吃完晚饭后一般都会在房间待着的关系,祖父脸上没有太大的变化,但语调间带有阵阵的错愕。
手冢坐到祖父旁边,平静地解释:“祖父,我新认识的同学给我介绍了一档节目,我出来是想看一下。”
“那我要换台吗?”手冢国一扬了扬手上的遥控器。
“不用。”手冢摇头,“刚好就是这个电视台。”
情况犹如发生角色互换一样,这下惊讶的人换成手冢国一,他清楚知道这个电视台接下来放映节目的类型,甚至他还是那个节目的忠实观众,每周他都会准时坐在电视前面观看。正因为知道节目的内容,手冢国一才会如此诧异。按照他对孙子的理解,手冢国光不像是会看搞笑节目的人,即使是国光的同学推荐也好。
手冢国一快速在脑海里整理复杂的思绪,把快将要脱口而出的询问给咽回去,改口道:“这样啊。那你要仔细看一下了,到时候可以跟你的同学说一下感想。”
“啊,好的。”
手冢和他的祖父没有再说话。
九时三十分,节目准时放映。
手冢面无表情地望着打扮怪异的两位男性主持节目。
一位男主持脖子上挂着一条像西瓜一样大小的蝴蝶结,蝴蝶结上面印有一些颜表情,那些颜表情看着比较滑稽惹笑。
虽然手冢并没有被逗笑。
另一位男主持戴着一个光滑头套,嘴巴上面贴有深棕色的大胡子,双手手腕带着色彩鲜艳的彩虹色手带。
两位男主持默契地打配合,一位说了一些奇怪的话,另一位负责反驳及吐槽。手冢能听到现在观看的观众们的笑声,似乎都被逗得哄堂大笑。
手冢仍然在认真观看着节目,只是他或多或少地感到迷惘。他不是觉得观众们的笑声太吵,而是他根本就不明白观众们为什么会开怀大笑。
主持人们说的明明只是一些很常见的场景,另一位主持人的回答他听起来确实有一丝怪异,不太寻常,可是他觉得观众们不至于笑得如此厉害。
手冢不着痕迹地用着眼角余光打量了一下旁边的祖父一眼,他发现祖父依旧是一脸严肃的模样,像是在看很正经的节目一样。手冢若无其事地收回目光,继续把注意力集中在节目上面。
那位戴着头套的主持人用手指扯着自己的脸颊,做出一个并不常见的表情。
“……”手冢眨了眨眼,第一次怀疑自己是不是不该听从忍足的推荐观看这个节目。
但很快手冢就决定把节目看完。他认为忍足给他推荐肯定是有深意的,在他看完之后说不定真的可以放松下来。
十分钟后节目结束,两位男主持人在观众们热烈的掌声下鞠躬,在大幅度的鞠躬同时也不忘出难以形容的笑声。结果观众们的鼓掌声变得更大。
捉摸不透观众们的反应的手冢:“?”
在节目的最后电视台终于把镜头移到观众席上,手冢粗略了看了一眼,观众差不多坐满了整整五排,每排大概有十位左右。
这个节目这么受欢迎的吗?在手冢沉思他是不是领悟不了相声节目的真谛时,旁边的祖父却突然开口。
“你感觉怎么样?国光。”
手冢看向表情如同刚才一样的祖父,诚实地表达了自己的意见:“我有在认真看完,可是还是不太懂。”
“啊。”手冢国一顿了顿,“或许是因为你看的次数不多?每周都看的话你可能就会慢慢看懂了。”
“原来是这样。”手冢点了点头,认为祖父说的挺有道理的。
“国光,现在时间不早了,你也早点睡觉吧。”
“啊。晚安,祖父。”
“晚安。”
手冢国一关上电视,以莫名有些急促的脚步上楼。
留在客厅的手冢冷静看了一下墙上的挂钟,现在的时间仍未到十时正,祖父跑那么快是困了吗?可是他怎么觉得祖父在最后走得有些着急,祖父彷佛害怕他会突然追问与那个相声节目有关的问题一样。
这应该是错觉吧?手冢完成了洗漱,只留下一盏不算很亮的照明小夜灯便上楼回到房间。可能是心理作用,又或者是真的能够放松心情,反正回到房间的手冢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手冢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以致他被闹钟唤醒起床后,整个人都很恍惚。
在梦里,他和忍足各自戴着一个黑色墨镜,分别站在麦克风前面,像那个相声节目的两位主持人一样进行表演。他说了一些在学校里遇上的常见事情,忍足则对着空气挥舞纸伞进行反驳。
手冢能够清晰回想起来的就只有一小段片段。
梦里的他用着平淡的语气描述了一个在校园里常见的情况:“有一天,小明忘记带铅笔,他问他的同桌小小明有铅笔吗?”
梦里的他还没有说完,旁边的忍足已经挥动手上的纸伞,向着上空敲打了几下。
“谁是小明啊?而且谁又会叫做小小明?这两个名字也太敷衍了吧,连姓氏都没有,一看就知道是取名废起的名字。”
梦里的他好像有回了一句话,然后突然间响起很多男生的欢呼声,以及有裁判公正地宣布分数。但具体说了什么,醒来后的手冢就记不清楚。
所以他是在睡觉前看过那个节目,然后因为短暂的记忆才让他梦见这样的难以置信的场景。只是为什么会是忍足?
手冢叹了口气决定不再浪费时间果断下床,拿着校服走出房间到旁边的洗手间,动作俐落地换上校服和洗漱。
手冢吃了几口面包就拿著书包和网球袋出门。冰帝网球部早上的训练时间不算很早,在早训结束后甚至仍有半小时才正式上课。
这是手冢在冰帝上学的第二天。他去了社团更换运动服后准时抵达第一球场,忍足到达的时间跟他差不多。
“早安,手冢君。”
“……早。”
手冢没有把他昨天有在看那个节目的事情告诉给忍足知道,他看着忍足的时候也有暗中调整情绪,强行把梦里的场景给忘记掉。
网球部早上的训练以基础为主,在做完二十下掌上压后分成两人一组,一个人负责做三十下仰卧起坐,另一位则负责用手按着脚算数。
由于手冢目前不太想跟忍足有直接面对面接触,所以他拒绝忍足的邀请,忍足没有询问原因很快就找到了队友。
最后手冢意外地变成跟迹部一组。
“手冢,你先来?”
“啊。”
手冢双手抱在胸前躺在地上。
“你做慢点也可以。”
迹部说完这句话便把手放到手冢的脚上,迹部按下来的力度不大,是如果他稍稍发力就能挣脱的力度。
对于迹部的担忧,手冢只是回道:“我没关系的,迹部。”
“随便你。”
迹部没有再开口,手冢见状便开始了他的三十下仰卧起坐,他是以平稳的速度做完那三十下。
在完成他的部分后手冢便半蹲起身,换成迹部躺在地上。
不知为何手冢总觉得迹部的动作跟他很不一样,看上去即使是很相似的动作也好,给他的感觉却完全不同。可惜的是手冢暂时找不到合适的话语来形容这种莫明其妙的感觉。
在各自完成三十下的锻炼后,早上的训练干脆地结束。
(当忍足得知手冢的想法后的内心想法)
忍足:深意?不、不、不,手冢君你太认真了!
看这种节目当然是跟着吐槽啊。
啊……手冢君该不会是真的不懂什么叫相声吧?(叹气)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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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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