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到了年底,傅成要赶到京城集团总部开年会,帮冉素收摊时他叮嘱道:“回家过年的人多了,这几天顾客少,又冷,我又不来帮忙,你歇几天吧。”
“谢谢关心。”冉素道。
傅成投来一瞥满含无奈的目光,轻声责备中带着几分宠溺:“跟我这么客气干嘛,你这心啊,就像石头一样,冷冰冰的,捂不热。”
冉素抿了抿嘴,没说话。
傅成出差后冉素继续摆摊。
这天收摊回家的时候,天上飘起了鹅毛大雪,温度的骤降让轻盈的雪花逐渐化作了雨夹雪,伴随着呼啸的北风。
冉素低着头,用冻得发麻的手操纵着车把头,透过模糊的挡风玻璃看着路,将车慢慢往家里挪。
忽然,旁边一辆车停下。
傅成摇下车窗朝她喊:“冉素,快上车暖和一下。”
冉素将车停住,摇了摇头:“不能停在这,餐车会冻住的。”
傅成无奈地将自己的车停靠在路边,快步走到冉素身旁,脱下自己的羽绒服轻轻地披在她的肩上,温柔地说:“让我来吧,你往边上让一让。”
羽绒服上沾满了他独有的清新气息,每一缕都带着他体温,仿佛将他的温暖直接传递给了她。冉素侧身坐到角落,让出了驾驶的位置。
风势愈发猛烈,如同无数细针的雨雪,从四面八方无情地刺来。傅成面不改色,目光如炬,穿透风雪,看着前方的路,稳稳地驾驶着三轮车往前走。
心中涌起一股不舍,冉素伸出手,轻轻地环住他的腰,想要用自己的体温为他抵御寒风。他身上的肌肉很紧实,仿佛能挡下所有的风雨,给人一种踏实的安全感。
傅成忍不住笑了起来。
冉素的出租屋在一个老小区,将餐车停在楼下的车棚,冻得哆哆嗦嗦的冉素带着同样冻得哆哆嗦嗦的傅成进了狭小的出租屋,打开烤火的电炉,扔给傅成一条浴巾:“赶紧洗洗,缓缓,不然会生病的。”
傅成抱着双臂发抖:“你先洗。”
冉素蹲在火炉边,张着双臂,几乎要把火炉抱住:“我先烤烤火。”
于是傅成冲进卫生间以最快的速度洗完,又裹着浴巾跑出来招呼冉素:“我洗好了,你赶紧洗。”
温暖的热水驱走了身体里的森森寒意,洗完澡吹干头发,冉素裹着浴巾,探头探脑地朝外面看了一眼。
房间很小,一室一厅,一眼望得到头。
傅成的衣服被雨水浸湿了,又没有换洗衣服,只穿着线衣线裤,裹着冉素厚厚的格子棉被坐在床上。
“我要穿衣服,你别看。”冉素喊。
傅成听话地转身面向墙壁。
冉素急忙跑出卫生间,打开衣柜,以最快的速度穿了身淡紫色夹棉家居服。
然后坐到床边,犹犹豫豫地想说什么。
傅成有预感,急忙将被子裹紧:“外面雨那么大,那么冷,你不能没良心赶我走,也不能让我睡冷冰冰的沙发。”
冉素看了看已经蒙蒙亮的窗户,叹了口气:“睡吧。”
傅成迅速地向一旁挪动,为冉素腾出空间,然后轻巧地躺下,轻拍着身边的床铺:“你也睡。”
冉素慢吞吞地躺到床上,拉过被子盖好,关了灯。
黑暗中,两人安静了片刻,然后傅成慢慢地挪过来,解开她的衣服,覆到了她身上。
被子外冷飕飕的,两人紧紧地贴在一起,连带着身体和心都很暖和。
冉素没拒绝,她还是青春年少的年纪,却孤孤单单了那么多年,有人依靠,感觉真的很好,心很暖,连灵魂都安定起来,想和对方相依相偎,贴得近一点,近一点,再近一点。
没有玩太多花样,但傅成的腰很有劲,他又肯出力。
舒服……
快乐到极点之际,在激情的巅峰,傅成急促地喘息着,用迫切的声音请求:“冉素,我想与你共度此生,我们结婚吧。”
和他结婚,然后每天都像今晚这样,两人紧紧地拥抱、相依……
好像感觉不坏。
冉素咬住了他的坚实的肩膀,眼角溢出了眼泪。
随着激情的潮水缓缓退去,冉素依偎在傅成坚实的臂弯中,找到了久违的安宁。她的呼吸渐渐平缓,伴随着窗外飘落的雪花,沉沉地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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