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游戏

不知道为什么,郁宁总觉得,那份内敛而守礼的气质才是岑书墨原本的性格,而他却在尽力伪装叛逆。

和岑书墨道别后,郁宁和沈言白终于按照原定的计划找到了第一个任务点。

节目组派出的任务NPC是一个老婆婆,慈眉善目的样子,看着十分慈祥温和。老婆婆守着一个糍粑摊子,见到郁宁和沈言白就问:“二位是来做任务的吧?”

郁宁从小就是爷爷奶奶带大的,对于老年人有种天然的亲近和尊重。他看到这个老婆婆,不由自主地就想起了自己的爷爷奶奶,虽然已经离世多年,他们却一直活在郁宁心中。

他语气温和道:“是啊。奶奶,我们的任务是什么啊?”

老婆婆眯着眼睛笑,将他们上下打量一番,悠悠开口:“你们俩是一对吧?”

郁宁知道沈言白不喜欢自己,怕他听到这句话生气,赶紧说:“没有没有,我们俩快离婚了。”

他边说边看沈言白,沈言白的脸色果然不太好看。

郁宁心想:唉,他果然还是很介意啊。

还是快点想办法解决系统的事,早点和他离婚吧。

沈言白问:“婆婆,您给我们的任务是什么?”

老婆婆指指自己的篮子,那里面装着一篮白软香甜的糍粑。她开口道:“很简单。你们两个人,共同吃一块糍粑,不能浪费,不能让糍粑掉到地上,不能拉断,吃完就算成功。”

“啊?”

郁宁为难起来。

这个游戏的形式接近pocky game,但是比pocky game更困难,因为糍粑比饼干更软,不凑近的话就势必会掉在地上,凑近的话,就会像接吻一样。这是节目组特意设置的环节,就为了让怨偶们扮演恩爱好炒cp。

但是其他几对,就算现在是怨偶了,曾经也真的浓情蜜意过。只有沈言白和郁宁,他们俩是真的没有感情啊。

郁宁看向沈言白:“玩吗?你要是不想做这个任务,我们可以换一个。”

虽然他估计都会是这种类型的情侣游戏。

沈言白脸色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郁宁似乎从那双深潭一样的眼睛里看出一丝疑惑和怀疑的味道,他问:“你介意和我一起玩这个游戏吗?”

郁宁摇头:“不介意。”

坦而言之,其实节目组的做法他是能理解的。节目组这么做无非就是想要流量,越出格越有话题度。不管是极致的甜蜜还是极致的狗血尴尬,在这个流量为王的时代,只要能吸引眼球,没人在乎屏幕之下的事实是什么。

就像原主郁宁来上这个综艺的目的,除了增加和沈言白的接触,也有很大程度上是为了蹭沈言白的热度。郁宁明白,并且他也没有资格对这个行为表达不屑或者鄙夷。他清晰地知道,这曾经是原主郁宁的机会,而现在,是他的机会。

但是他和原主还有一点不同。那就是他并不爱沈言白。不爱,也就不会有强迫。不管什么时候,郁宁都想红,但并不想通过为难、捆着沈言白的方式去红。

沈言白点头:“我也不介意。”说完,他又补充一句:“我是演员。”

郁宁明白了。他为自己忽略了沈言白作为演员吻戏是必修课的事实而道歉:“抱歉。”

“那么我们开始吧。”

征得沈言白同意后,郁宁从老婆婆手中接过一块糍粑。新出锅的糍粑,拿在手上还是温热的,软软的没有一点支撑性,只要稍微离远一点就会断开。

郁宁叼着糍粑的一端,沈言白果然没有忘记他演员的修养,神色自若地咬上另一端。

糍粑远比饼干短,他们俩这个姿势便已经离得很近,鼻尖几乎蹭着鼻尖,小心翼翼的呼吸交缠在一起。

咬着是咬着了,可他们谁都没有动。郁宁盯着沈言白近在咫尺的眼睛,眨眨眼,示意他自己要开始吃了。他小心翼翼地将糍粑往自己这儿扯了一点,前进了一步;谁知沈言白会错了意,也同时前进了一步,瞬间他们俩就到了快要脸贴脸的距离。

两人的唇只剩一寸便会相贴。

沈言白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观察郁宁。他发现郁宁皮肤很白,像瓷器一样光滑而洁净;眼睛在认真的时候会很亮,机灵而狡黠;嘴唇是淡粉色的,不用化妆也有很漂亮的颜色,而且看起来很柔软。

他停下了等郁宁行动。郁宁很轻很慢地前挪了一点儿,趁机咬断糍粑。他的动作小心而轻快,然而他的嘴唇还是很仓促地擦过了沈言白的嘴唇。

果然是很柔软的触感,轻轻地在沈言白唇上点了一下,像一片花瓣在唇上贴了一下便随风飘走了,让他甚至来不及辨认郁宁的体温。

“我们完成了!”

郁宁的目光第一时间投向出任务的老婆婆,他兴奋道:“奶奶,您有什么线索?”

老婆婆一脸慈爱地看着他们俩,就像看着自家的小辈:“算你们通过了。我的线索就在槐树下,你们自己去找吧。”

“谢谢奶奶!”

郁宁向老婆婆道谢,和沈言白踏上了回程的路。

“节目组居然把一张身份牌就藏在起点,真是狡猾啊。”

他正兴奋找到了线索,忽然听见节目组的耳麦里传来提醒声。

“第一个小时结束。接下来进入十分钟的坐标暴露时间,请嘉宾们做好准备。”

郁宁停下来和沈言白对视一眼:坐标暴露,意味着在这十分钟内他们会受到打手的追捕。

“好吧。先别去槐树下了,咱们先找个地方躲起来吧。”郁宁掏出地图。

他叹口气,虽然只有五个打手,但是以他的运气,同时被五个打手追捕也不是没有可能。

两人最终还是决定采取巷战,跑不过人家至少还可以利用地形绕一把,比在广阔的地方更有胜算。

神奇的是,这次似乎是上天刻意眷顾郁宁。前八分钟,平安无事,居然没有任何一个打手选择了来抓他们俩。

郁宁的耳麦里传来提示音:“玩家宋桃被打手抓捕,淘汰出局。”

“咦,看来她被抓了。”郁宁和沈言白躲在一条巷子的拐角处,这是他特意选择的位置,不仅有利于观察来人的动向,而且一旦被打手发现,马上就可以逃跑。经过对地图的不断研读,他对这一片的地形已经很熟悉了。

最后两分钟。沈言白盯着手表看时间,还剩最后两分钟他们就算平安度过了这一段坐标暴露期了。

然而,郁宁的霉运强大到上天也拦不住,还剩最后一分半,打手的脚步声不期而至,出现在巷口。

“跑!”郁宁下令,拉着沈言白就按照他们刚刚规划过的路线逃跑。这一次他们有经验多了,利用对地形的熟悉将打手绕得几乎跟不上他们。

于此同时,耳麦里传来两声提示音:“身份牌‘秦兴生’已激活。”

“身份牌‘内鬼’已激活。”

两道声音几乎同时响起:有人已经拿到了身份,也有人变成了内鬼!

郁宁和沈言白趁着最后一个拐弯将打手甩远,冲入了一个菜市场。此时菜市场里有不少人在买菜,他们俩瞬间没入了人群,打手失去目标。

同时,十分钟到了尾声,坐标暴露时间结束。

身份牌眨眼间激活了两张,郁宁和沈言白不敢多留。赶紧冲回了槐树下,开始寻找身份牌。

两人在开始的时候就站在槐树下,郁宁确定从外面看不出哪里藏着身份牌,只能是某个不能一眼看到的地方。

“槐树下?”郁宁喃喃着,思索着可能的地方。

突然,他的目光在一块地方停下来。槐树下,有一块地方土的颜色比周围深一点。

他激动地拉住沈言白:“你看,这边的土是不是有翻动过的痕迹?”

沈言白只看了一眼就确定了郁宁的判断是正确的:“是。”

两个人开始挖土。

沈言白有洁癖,捡了个树枝扒拉松软的土。郁宁就随意多了,一双洁白修长的手挖得飞快,好像玩土是什么习以为常的事情一样。

沈言白联想起第一天晚上,郁宁在落叶堆里掏录音机也是这样自然,忍不住问:“你不嫌脏吗?”

郁宁挖得正欢,闻言奇怪地看他一眼:“你小时候没玩过泥巴?这有什么?”

沈言白:没玩过。……而且我没记错的话,你也不应该玩过吧?

郁宁随口就说:“我小时候爸妈没空管我,我跟爷爷奶奶一起在乡下长大的,每天玩得最多的玩具就是泥巴了。”

沈言白脑子里回想了一下郁宁的家庭背景,好像是哦,听说郁宁的父亲和郁宁的母亲不和,还在外面有不少情人和私生子,因此把郁宁送到早就避世回归乡野的郁老爷子家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他和郁宁虽然有婚约也结婚了,他却并不了解郁宁的过去。

一个小孩子,从小就被不爱他的父亲丢给不亲的长辈,想必郁宁也很孤独吧。难怪后来郁宁的人格呈现出这么大的缺陷……

沈言白有些同情郁宁了,他轻声问道:“你小时候是不是很孤独?”

“啊,还好吧。”郁宁回答道。他是真没什么孤独的,他的爷爷奶奶很疼他,和泥巴玩也很开心啊。

“啊,挖到东西了!”

郁宁的惊呼止住了沈言白未能说出口的关心,他小心翼翼地从土里挖出那块刻着名字的碧玉令牌。

阳光下,碧绿的色彩格外通透漂亮。

上面刻着三个字——“李婉秋”。

“身份牌‘李婉秋’已激活。”

郁宁:糍粑真好吃{嚼嚼嚼),沈言白(嚼嚼嚼)你脸怎么那么红(嚼嚼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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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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