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以央瞪大了瞳孔，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确实有点烫。
暗自懊恼自己的不争气，偏偏沈北辞盯着她那眼神戏谑感明显。
“可能是天气太闷。”
“今天下雨，起风。”
“……”
“室内太闷。”
“窗户都开着。”
“……”
季以央气恼，不留情瞪了他一眼埋怨他不给面子，但这举动只让沈北辞眼角的笑意更深。
最后收场的人也是他，接过季以央手上雨伞走出室外，只是脑海中忽然浮现季父说过的话——
她的脸皮是真的薄，不经撩。
雨势恰好在他们出门时更大，一把伞空间有限，沈北辞更顺理成章搂住季以央，伞习惯性往她那边偏。
但片刻后，握住伞柄的那只手被覆盖，季以央将伞往他方向推。
“再这样下去，你整个人都要暴露在雨中了。”
“雨往你那边泼。”沈北辞解释。
“淋不了多少，反正也快到了。”
食堂入口近在咫尺，沈北辞的伞仍然悄悄往季以央那边挪，但每次都被季以央发现，霸道又强势的抓住他将伞推回去。
这样持续了有三个来回。
季以央忍无可忍，而沈北辞的笑意却越来越深。
“好好好。”他笑着哄她，“我知道错了，必定不会再犯。”
“……”
两人打闹着到达食堂。
季以央记着自己过来的目的，询问沈北辞，“你想吃什么？”
沈北辞拍了拍身上的雨水，“看你有什么感兴趣的。”
“我已经很久没有在学校吃过饭了，不知道现在有哪些。”
沈北辞便想了想：“砂锅饭？”
是她喜欢吃的。
季以央摇摇头。
沈北辞继续道：“刀削面？”
还是她喜欢吃的。
季以央再次摇头。
沈北辞：“西餐类？”
也是她的口味。
季以央出声：“你想吃什么？我随着你。”
沈北辞眼皮一抬，映着惊诧，但他并没说太多，只带着季以央走进室内，心情不形于色。
最后还是带季以央吃了同样是她喜欢吃的东西，排骨饭。
但他再三强调这家的东西很好吃。
饭后，沈北辞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两瓶酸奶，递给她其中一瓶。
不是熟悉的牌子，应该是允北大学自制的。
她试了下：“很好喝。”
沈北辞笑而不语，季以央捕捉到异样，“你不会参与了酸奶的研发吧？”
“不算，只是参与了第一批试吃。”沈北辞回应。
“试吃？”季以央挑眉，“你很喜欢新鲜的事物？”
“是，喜欢探索，无论哪个领域。”
季以央点头了然，天文学本来就是一门探索性学科，他会有这样的想法不足为奇。
在这一点上，她挺羡慕他的。
两人在饭堂等雨转小，季以央盯着窗外听着雨声，是难得有的悠闲时间。
“下午有时间么？”沈北辞又出声问她道。
季以央回头，“最近不太忙，怎么了？”
“我下午有一节公开课，你有兴趣的话要不要过来听？”沈北辞主动发出邀请。
“什么时候？”
“四点开始。”
季以央应下，这本就是自己答应沈北辞的事情。她在心里计算着还能回工作室呆三个小时，再跟宋知安说一声。
但不巧，当送沈北辞回办公室，她准备回去时雨倾泻而下，伴随着电闪雷鸣，乌云像是瞬间来临，压住整座城市。
这下好像都走不了了。
沈北辞来到她身边，共同盯着这场大雨。
“我四点前没课。”他在她耳旁轻声。
季以央长长吐出一口气：“嗯？”
“意思是，我能陪你在我的办公室内避雨。”
“……”
这话有点怪。
季以央侧头看了看他，没想出个所以然，只道，“那我这算不算是无故旷工？”
沈北辞回应：“要不，我帮你请假？”
“你不会是想威逼利诱吧？”季以央笑，打趣道。
“好像也是不错的选择。”沈北辞顺着她的话，“但我想向她借人。”
季以央勾唇，站在走廊处继续赏雨，她很喜欢下雨天，只要不出门的时候，她都会觉得这么看着雨是件很放松的事情。
“今年的允北下雨的时间尤其长。”沈北辞将她稍微往身边拉，避免被雨泼到。
“是吗？”季以央已经很久没在允北生活过了，一时间记不起允北的气候。
“嗯，往年允北的降雨量没那么高。”沈北辞轻声解释，“上次见到这么大雨，应该是在哥伦比亚热带雨林地带。”
“你还去过热带雨林？”
季以央挑眉，这是她意料之外的。
沈北辞并没看她，只也望着阴沉的天，“嗯，两年前的这个时候，在那边呆了一个多月。”
“那是个很神奇的地方，我之前也去过。”季以央轻声回应。
沈北辞一笑。
他知道。
而他之所以会向往那边，正是因为她。
“不止哥伦比亚，我还去过——”
沈北辞的话还没说完，便被一声呼唤声打断。
两人同时顺着声音来源望，有个人影站在楼下，朝季以央挥手打招呼。
季以央觉着对方有点眼熟，大概能判断是大学同学，但一时间记不起名字，只同样挥挥手回应。
好在对方没有过多停留，很快消失在视角范围内，季以央这才松了口气解释，“应该是我的大学同学，不知道他怎么会突然过来。”
沈北辞点头示意。
季以央想起他没说完的半句话，“对了，你刚才想说什么？”
“没什么。”沈北辞打岔，抬眸示意，“雨下大了，我们进去室内吧。”
-
下午的办公楼极其安静，季以央同宋知安交代一声，得到的是她爽快的回复：【告诉沈教授，我愿意把你借给他。】
刚退出聊天框时，紧接又弹出好几条艾特信息。
看到熟悉的名字，她反应过来，方才朝她挥手的那人叫赵胜。
赵胜上一秒见到她，转眼在同学群内分享，特别强调了她跟沈北辞的感情状态，一时间让话题又回到他们两人之间关系上。
【@季以央，下周同学聚会，你肯定得到场，带上你家沈教授一起。】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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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 1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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