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界那些女人没有一个能比得上他的乐妩的。
魔尊只要一想起对方,便觉得心都化成了一滩水,满眼柔情,直看得还在表现自己有多震惊的风沅一个哆嗦。
屮,好恶心。
她不着痕迹翻了个白眼。
“那可真是太糟糕了。”风沅叹息道,仿佛真的在为这件事感到担忧,“也多亏白姑娘幸运,能有人搭救,否则她那样的好姑娘出事我也很难过。”
看来下次要换种方式了。
“我能知道是谁救了她吗?”
蛇族族长果然聪明,不枉她特意花费笔墨写信过去。
“姜槐不论你信不信,这个令牌我真的不清楚,我也从未派人去伤害过白姑娘。”
我只是想试探下她的身手。
风沅恰到好处流露出一丝苦笑,“我害她能得到什么吗?姜槐,你是知道我的,我怎么舍得对那么可爱的姑娘动手。”
她的眼神颓废又深情,带着让人心碎的真挚。
姜槐迟疑了,确实,妖皇虽然风流薄情,在他们这风评不好,但在他那些红颜知己、莺莺燕燕中还是比较受欢迎的,除去那张脸和天生的甜言蜜语,另一方面就是对方向来信奉好聚好散,从不在背后报复。
他报复乐妩的可能的确比较小,并且也没有什么好处。
青年忽视掉了心底在听到这个消息时的丝丝喜意。
魔尊不自觉顺着他目前记忆里最讨厌的存在思路走,“救那个傻女人的是蛇族,而且不是你,又会是谁?”
这下风沅的嫌疑又小了许多,毕竟众所周知蛇族是妖皇的左膀右臂,不可能不揣摩她的喜好。
一个杀,一个救,这不是打他们陛下的脸吗?
更何况蛇族族长正不经意向其他人透露她的弟弟是妖皇派出去的。
风沅看着对方思考的样子,几乎是强忍笑意,她轻咳一声,拍拍还不知道大人们在谈些什么的晏芝的肩膀,将令牌重新握在手中,看起来像是在检查。
在魔尊眼里,那就是妖皇检查着检查着,脸色突然一变,眼底涌现出怒火,“狼族好大的胆子!!!”
姜槐:“???”
虽然在风沅眼中,对方的智商时在时不在,但就像她所猜测的一样,这个阶段在遇见大事时,魔尊还是稍微能起点作用的,最起码他可以顺着自己铺好的路走下去。
“狼族?”
“没错,你看。”风沅衣袖挥过的瞬间,令牌就产生了异变,款式跟之前相比依旧极为相似,唯一不同的的则是上面的图案,前面是破土而出的绿植,现在是对月嚎叫的孤狼。
一个代表着新朝,一个隐匿着旧朝。
他们都知道,妖界上一任妖皇也是在位最短的那一位,来自狼族。
风沅将王座从他们的手中硬生生夺走,不满与野心如蛆附骨,在黑暗中滋生。
“完美的遮掩与变换术。”她沉声道,面色不大好看,“若是我没仔细检查恐怕也要被骗过去,姜槐,这次算我欠你个人情,等到事情结束,我定会登门道谢。”
“不用了。”同样觉得自己被欺骗,成了别人手中刀的魔尊更为愤怒,骇人的风暴在眼底酝酿,“我会让他们付出代价的—为了他们卑劣的算计和对乐妩的伤害。”
青年咬牙切齿。
他现在的位置也是靠实力夺来的,自是能理解妖皇现在的心情,小虫子虽不致命,可有时却硬生生能从人身上咬下一口肉来。
他居然会被这样的手段所欺骗?!
备觉丢脸的某位魔尊大概是不想在“情敌”面前示弱,他在心底不论怎样痛骂狼族,也要僵着脸硬生生将自己错怪风沅的事情揭过。
“咳,你当爹了。”
“……”
“恭喜。”他干巴巴道。
“……”
但被恭喜的人显然一点都不高兴,风沅重表情微滞,而晏芝……他现在是一听到爹这个字就下意识身上痛。
他小心翼翼望了眼看着平静微笑的家长,又乖乖躲在身后,毕竟对方前面就是以这样一种温柔模样把自己狠狠揍了一顿。
更恐怖的是他挨打居然还有种莫名的熟悉感,仿佛经历过无数次,就连哪个位置挨打痛哪个地方肉多不疼他都反应熟练到跟着身体下意识躲避。
晏芝不明白,晏芝不理解,他记得风哥哥,不,风哥,以前……真的没有揍过他吧。
少年皱起秀气眉头认真回忆。
“你觉得我俩长得像吗?”
“呃,他看起来更像他的母亲。”
“……”
一番解释后,魔尊终于知道这是个大乌龙,但他还是觉得奇怪,“那晏芝叫你爹是怎么回事?”
他诡异望着往日里存在感低,但现在看天看地就是不敢看他们的冥主。
什么毛病?上赶着给自己认爹?
“你就当长兄为父吧。”风沅不知想起了什么,笑容愈加灿烂,语气温柔到滴水,她慈爱道:“毕竟他喊我哥哥喊了这么多年,对吧,晏芝?”
“风哥说得没错。”被喊到名字的人一个激灵。
风哥?妖皇嘴角微抽,但跟风哥哥比起来,她先忍了。
“……”
“算了你们的事跟我没关系。”魔尊对别人家的家长里短不感兴趣,不说信不信,就算冥主真是妖皇的崽,那也跟他没关系。
他关心的只有乐妩,更何况……他心思一动,“风沅,我劝你还是死了那份心吧,那个傻女人是迷糊了点,但她绝不会看得上你,就你做的那些破事,搞出几个私生子私生女我都不奇怪,我知道你爱她,但她注定是我的女人。”
说到最后,姜槐洋洋得意,“你和霁华就算了吧,乐妩昨天才跟我说过她最喜欢我。”
风沅:还有这等好事?
妖皇在心底大声将某魔嘲笑了无数遍,但面上还是适当摆出一丝悲痛,带着想要遮掩却又痛苦到不自觉真情流露的破碎,“你,你们在一起了?”
“这是迟早的事。”
“不,我不相信。”风沅仓皇抬头,呢喃道,“白姑娘不是跟霁华走了吗?”
“这不是重点! ”
提起这个,姜槐脸色顿黑,他想起来了,就是面前这个家伙故意在乐妩面前说他小气,故意挑拨他和心爱女人的关系,不过……还不是自作自受嘛。
花了那么多心思去破坏,结果乐妩依旧不喜欢他。
魔尊现在想通了,在他眼中,风沅提出交易,是为了抹黑他们,让乐妩以为他们在践踏她的尊严;故意针对他,是因为他才是乐妩心中最爱的人,风沅嫉妒;让霁华将人带走,是因为风沅在置气强撑着维护自己的面子。
但没想到……还是走了步臭棋啊,哈哈哈哈哈哈。
姜槐难得和颜悦色起来,“放弃吧,风沅,论魅力你是赢不了我的。”
“……”
风沅沉默了,但此时这种沉默在对方眼中正是示弱的表现。
瞧瞧这颤抖的肩膀,该不会是在哭吧,这紧咬的嘴唇,该不会是在压抑输掉人生的痛苦吧。
姜槐畅快极了,就在他准备意思意思安慰再“情敌”几句,宣示主权时,原本一直安静呆在旁边,存在感薄弱的冥主却突然爆发了。
只见他一改往日的羞涩内敛,眼中盛满怒意,仿佛一只时刻准备扑上去咬人的小兽,“魔尊慎言 ,在鬼界说这番话,难不成是欺我年幼?擅闯忘川一事我先不与魔尊计较,但绝不允许你这样说风哥!”
风沅有点感动。
但下一刻,她木脸听着对方掷地有声喊道:“我不知道那个白乐妩是谁,但我知道风哥绝不会喜欢她,因为他答应过我,要把姐姐找回来,我们一家人会永远在一起。”
至于魔尊提的女人,哼,卑鄙的破坏者,少年不高兴想到。
姜槐:一家人?
风沅:一家人……
晏芝:风哥和姐姐的爱情由我守护。
“原来你是这样想的吗?”姜槐一脸复杂,“竟是我想差了。”
原以为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没想到是浪子回头,要去寻上任冥主,他拍拍情敌(过去的)肩膀,“提前祝你们幸福,早生贵子,晏芝还是太孤单了。”
风沅:“……”
你可真是她的好弟弟,晏芝。
人是风沅派出的,令牌是风沅给的,上面的手脚也是风沅动的,至于留下线索也是风沅故意的。
妖皇——是一个只会口头上表达谢意,还诓骗最近脑子不太好的旧友对付敌人的屑。
以及在诓骗中有了意外收获
坚定“哥哥”姐姐才是一对的晏芝,对尚未见面的白乐妩:好感↓↓↓↓
(目前印象:卑鄙的破坏者)
呜呜呜,隔离好无聊,是可以在寝室里来回打滚的无聊qaq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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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道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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