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唔……”
因为内心紧张和肾上腺素的水平上升,李蕴只觉得自己缺氧了,眼前好像被蒙了层纱,看谁都自带柔光滤镜,传进耳里的声音,也好像是远方来的呼唤。
她一时理解不了祁言的话。
亲什么?谁亲?
不过不等她问出口,祁言就用行动解答了她的疑问。
他亲,亲她。
祁言的身体前倾,严丝合缝贴在李蕴身上,然后不带任何怜惜地压了下去。
李蕴被这么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脑袋清醒了几分,她觉得自己像一颗被强风吹弯腰的树,后腰很是不舒服。
没等再想下去,祁言抬手覆在她脑后,既是给予支撑,也是防止她逃走。
另一只手,则从李蕴的手臂与腰间缝隙穿过,按在桌面上。
祁言的吻像是梅雨季的一场雨,连绵、潮湿,温热。
虽然没有接吻的经验,但男人在这方面有些无师自通的天赋。
从轻轻啃咬双唇,到频繁试探,再到彻底入侵,祁言的转变像是一秒之内,从新手到大师。
这场雨润物无声,要把这片土地的每一寸浇透。
李蕴刚清醒的头脑又变得昏沉,像是刚喝完酒,世界变得光怪陆离起来,她觉得自己像一只蝴蝶,被绵绵阴雨打湿翅膀,在雨幕中彻底迷失方向。
祁言看见李蕴闭上了双眼,她的手在自己颈后攥紧,拉扯着他的领口。
这让他生出更强烈的冲动。
他打量她的眼神不再克制,支在桌上的手往前的同时,用更加恣肆,仿佛海上飓风的架势,传递他的感觉。
他早该知道的,延迟满足不但不会减少李蕴对他的吸引力,反而会更期待,即便抛开他的过去,赋予在她身上的意义。
祁言喜欢的,从来不只是作品。
桌子猛地往前晃动,一片湿润倾入手指和桌板间。
祁言瞥了一眼,茶碗翻了。
-
长长的吻,结束于李蕴推搡祁言的肩膀。
她学不会换气,憋得脸通红,胸腔闷痛,也担心两人的妆发弄乱,被别人看出什么。
祁言直起身后退一步,两人的衣摆因为静电纠缠在一起,轻微的,还能感受到某种不可忽视的存在。
李蕴垂眸迅速看了一眼,又移开视线,轻咳一声,脸是红的。
打翻的茶水即将蔓延到她臀边,祁言看了看,抱住李蕴,将她转移到先前自己坐的椅子上。
李蕴不习惯地挣扎了一下,但是没拒绝。
毕竟被按在桌上亲,她这缺乏运动,不甚灵活的腰,确实需要特殊照顾。
茶馆的灯光偏暖黄,照着墙上的舞女海报,像是真的回到了上个世纪。
“这是紧张吗?”祁言轻笑一声。
他伸手捏住李蕴的下巴,这之前从未做过,他也没用太多力气。
李蕴抬头有些心虚地看他,并不打算回答,双眼湿漉漉的,眼波如同她晃荡不停的心。
她还在平复混乱的气息,祁言用手指抹去她嘴角水渍的动作,成功让烧红的脸更红一度。
“你坐着休息,我去帮你拿包和鞋。”祁言说道。
不可能让李蕴这幅模样出现在众人面前。
李蕴坐在椅子上,看着他找来抹布擦掉桌上的茶水,又去了趟卫生间。
他在里面整理了好一会儿,出来时,衣衫整洁,和刚进来没什么两样。
“休息会儿,去卫生间整理一下。”
祁言走到李蕴跟前,俯身亲了亲她的额头,凝视她片刻后,才转身离开。
空气冷却,李蕴起身进了卫生间,站在镜子前端详自己。
除了衣服有些凌乱,双唇微肿,少量口红晕开,昭示着刚刚发生的一切,其余倒没那么夸张。
他还算克制。
李蕴抽了张纸巾,对着镜子仔细擦拭溢出唇线的些许口红,在心底哼哼了一声。
很快,祁言把鞋和包拿了回来,不顾李蕴的别扭,亲手帮她换上鞋,又坐在她身旁看她补妆。
李蕴驱赶他几次,都没结果。
直到导演在群里摇人,他才牵着李蕴回到济乐坊岔口。
-
让李蕴头疼苦恼的戏,只拍了两遍,路泽平就喊了过。
她站在监视器旁,和祁言一起看回放画面时,才觉得自己小题大做得可笑。
焦虑,挫败,拉着祁言练习的一个中午,都是无用功。
这个认识足够让李蕴懊悔,继而闷闷不乐,转身走到一旁的风扇边,看似吹着风,其实在生自己的闷气。
祁言注意到了她情绪的转变,但路泽平拉着他说话,一时没办法去抚平她的胡思乱想。
“哎呀,小言你看看,倾注了情感的演技,真是让人觉得耳目一新,我觉得这个眼神,一定能打动观众。”
祁言顺着他的手,看见屏幕里自己的表现,也愣了一下。
说起来,演戏时,他并没有刻意去想剧情,就像之前演练的,他只是跟着李蕴的脚步走,走到哪跟到哪。
所以屏幕里藏着淡淡眷恋的神态,是他的真情流露。
他瞬间明白了李蕴在路泽平这里的定位:帮他真情流露的工具人。
也就多少能猜到李蕴不高兴的原因。
路泽平扭头和身后其他导演说话:“你们自己看,我说什么来着,是得让李蕴来吧。”
导演们挤到屏幕前来,祁言顺势站起来给他们让位置,走到李蕴身旁。
“在想什么,”他握住李蕴扣门框的手,“别扣了,一会儿把门上的雕花扣掉了,基地要找你赔钱的。”
“赔就赔,又不是没钱。”
李蕴语气不算太好,轻轻挣脱他的手,转身背对他,不肯看他的脸。
她进入了无差别攻击状态,但她的冷言冷语并不会让一向好脾气的祁言生气。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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