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儿臣无意娶妻

屋内的夏糖,听到敲门声有些疑惑。

她已经挂了“打烊”的牌子,又有谁会上门?

夏糖过去将门打开,见来者是白闻璟,微微一愣:“侯爷?”

白闻璟:“我出门办事,途径你的铺子,见你这里大门紧闭,方才听隔壁的老板说了今晨的事。”

“猜想你不会离开,想着出门碰碰运气。”

夏糖微微侧了侧身:“侯爷请进。”

来者是客,哪有让人在门口说话的道理?

白闻璟:“想好怎么解决了吗?需不需要帮忙。”

若他出手,事情会变得很好解决。

夏糖:“没多大的事情,若侯爷出手,岂不是大材小用?”

对她来说,这确实不算大事。

在现代的时候,她作为著名糕点师,遭到的红眼和嫉妒更多。

有一次,她最新研究的食谱被人窃取,原本默默无闻的行外人,却因这一张食谱一跃成为糕点界的红人。

她起诉维权,可那人却因担忧事情败露,买凶将她杀害。

她身死魂未灭,意外的来到了这个世界。

她逐渐适应了这个时代,适应了“夏糖”这个身份,如今再想起从前的事,竟觉得恍如隔世。

白闻璟笑了笑。

她向来要强,又怎会接受他的帮助。

白闻璟:“看你这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是想到解决的办法了?”

夏糖点了点头。

白闻璟:“左右下午无事,我在这里配你吧。”

至于公务,不是要紧的事。

夏糖摇了摇头:“不必劳烦侯爷。”

堂堂侯爷,在这里陪她。

夏糖感觉浑身不自在。

白闻璟:“这事情不是还有后续吗?是我自己想留在这里看热闹,和你无关。”

白闻璟都这样说,夏糖自是不好再说什么。

勤政殿

气压极低。

萧潜鸣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萧伯言恨铁不成钢地看着跪在地上的萧潜鸣。

萧长瑾则是面无表情的站在旁边。

萧伯言指着桌案上查到的证据:“看看你自己做的好事。”

“手足相残,桩桩件件皆是亲弟弟于死地。”

萧潜鸣:“儿臣…儿臣没有。”

萧伯言:“还在狡辩,那从你王府流入血盟的那笔钱是怎么回事?”

其实,从这件事引起萧伯言注意的时候。萧潜鸣就知晓,有一天定会查到他的头上。

血盟,背后的主人是他。

他在知晓萧伯言对他起了疑心的时候,就故意往血盟投了一笔钱。

这样,萧伯言只会认为他雇佣了血盟的杀手,而不会认为他与血盟之间有什么联系。

萧潜鸣端正了一下跪姿:“儿臣知罪,不应该受奸人挑唆,残害手足。”

“你受谁挑唆?”

萧伯言沉声问道。

这不过是一种措辞,他的父皇当真半分情面都不留。

甚至借口都不许他找。

萧潜鸣张了张嘴,却不知如何开口。

本就无人挑唆他,他怎能把这样一顶帽子平白无故的扣在谁的头上?

萧潜鸣义正言辞:“儿臣鬼迷心窍,谋害亲弟,自知罪无可恕,可还望父皇可以给儿臣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这是他提前准备好的说辞。

萧伯言眯了眯眼:“你且说说,你要如何将功折罪?”

萧潜鸣:“儿臣资历太浅,易受人蒙蔽,因此儿臣请求父皇准许儿臣前往封地,历练一番。”

莫说是萧伯言,就连萧长瑾也不由得将目光落在萧潜鸣身上。

倒是不蠢。

在惹怒萧伯言后选择主动认错受罚,甚至选择自请去封地,远离错综复杂的京城,暂避锋芒。

如此一来,不仅能够远离皇帝视线,还可以降低皇帝的戒心。

萧潜鸣的背后,怕不是有人指点?

萧伯言略带深意地问她:“你想要去哪里的封地?”

萧潜鸣:“儿臣戴罪之身不敢挑剔,全凭父皇做主。”

萧伯言看向从始至终一言未发的萧长瑾:“瑾儿,你意下如何?”

萧长瑾:“儿臣以为既然大哥有心历练,那不妨让大哥去漠州如何?”

不愧是萧长瑾。

漠州,土地贫瘠,经济落后,夏日酷热难耐。冬日,寒冷刺骨。

萧潜鸣的手死死抠住地面,才迫使自己没露出半分异样。

萧伯言没有提出异议。

此事本就是萧潜鸣理亏,再者,若让萧潜鸣去一个富庶的封地,他也是不放心的。

门外隐隐约约传来一阵哭闹声。

勤政殿,何人竟如此大胆。

萧伯言十分不悦:“小德子,何人在此喧哗。”

德公公进屋:“是欣妃娘娘,听闻了大皇子的事,想要求情。”

萧伯言:“让她给朕滚回去,后宫不得干政,她这些年的规矩都让狗吃了吗?”

“在勤政殿外吵吵闹闹,成何体统,让她回去闭门思过一个月。”

德公公见萧伯言发了火,连连称是。

自己的母妃不过一片爱子之心,却让他的好父皇扣上了“干政”的帽子。

当年贤贵妃还在时,日日出入勤政殿。

他有一次偶然得见,他那向来不苟言笑的父皇满眼温柔地看着贤贵妃为他阅读奏折,还询问她对于奏折所奏之事有何看法。

帝王之心,从不是公正的。

他是狼子野心,可这个弟弟就差将“夺权”两个字写在脸上了。

而他这个父皇,却依旧重用和信任。

所幸他如今低头跪地,无人看清他眼中浓烈的恨意。

总有一天,他要让他的父皇看看,谁才是这大献江山未来的希望。

萧潜鸣被带下去之后,萧伯言难得多了几分温和之色,向萧长瑾招了招手:“瑾儿,过来坐。”

萧长瑾为萧伯言倒了杯茶:“父皇,可是有事吩咐?”

萧伯言心中也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他们父子,如今竟然到了无话不言的地步。

萧伯言:“瑾儿及冠也有两年有余,不知可有钟意的世家小姐,和父皇说,父皇为你赐婚?”

萧长瑾眼中划过一抹奇异的光彩,很快消散:“并无。”

萧伯言叹了口气:“你大哥不争气,你是朕最看好的儿子,朕希望看到你成家立业,幸福美满。”

是最看好的儿子,也是最忌惮的儿子。

萧长瑾不为所动:“儿臣无意娶妻,向来独来独往惯了,身边多了人,会不适应。”

萧伯言也是听闻了最近他将一个姑娘带回了王府。

想着,若是两人有意,就为他们赐婚。

若是哪家的贵女,便封为王妃,若是身份稍低一些,便做个侧妃。

他是真心希望,他这个儿子,能得一贤妻相伴左右。

可这样的事,他却不能开口询问。

否则不是间接承认他派人监视他这儿子了吗?

萧伯言:“皇后即将回宫,到时你亲自迎皇后回宫。”

萧长瑾是萧伯言写几个儿子中唯一封王的。

他的身份,再合适不过。

钟叔将订单整理完之后,见到台账上放着的东西,不由得出声:“小夏老板怎么这样粗心?今日刚写好的新馅料配方,竟然放在了这里。”

说着将夏糖那张配方夹进订单中,自说自话:“待明日,小夏老板来铺子时,我可得记着将方子给她。”

说着,便佝偻着腰上了楼,见若梨还在那里忙活,温声道:“若梨,今日难得不用开张做生意,你也早些歇着吧。”

若梨甜甜地笑了笑:“我知道了钟叔,我手边就剩一点杂活没有做完,不将这活做完,我心里总是不踏实的。”

钟叔笑呵呵地点了点头:“年轻人,肯上进,不错,不错。”

待到正厅无人时,若梨下意识地望了望四周。

见四下无人,便朝着台账走去。

在那一沓订单中翻找着什么。

很快,便翻到了被压在订单底下的馅料配方。

若梨脸上浮现一抹轻松的笑容

可以交差了。

正当若梨欲将配方放入衣袖中,原本光线有些暗的大厅忽的明亮起来。

若梨惊恐地望向四周。

夏糖,白闻璟,钟叔,碧雪,楚言熙,以及,被赶走的木雨。

夏糖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微笑:“原来,你这样沉不住气,只是区区配方,便让你露了马脚。”

若梨:“您,您说什么我听不懂,我,我只是看订单有些乱,想着整理一下而已。”

夏糖长长地“哦”了一声:“整理订单,就恰巧整理到我遗落在这儿的配方?”

若梨此刻反应过来:“你是故意的?”

夏糖:“现在这情形,怕是轮不到你质问我吧。”

其实,夏糖从未相信过木雨就是那个内鬼。

毕竟,谁会赶上在自己当值的时候动手脚,这不是上赶着让人发现把柄?

索性,便将计就计,让所有人都以为她相信“木雨是内鬼”的事实,从而背后之人放松警惕。

她最近招收的员工不少,她一直拿不定主意究竟是谁?

可若梨在木雨遭到怀疑时竟然不懂得避嫌,虽说很有可能确实是两人姐妹情深,但也有可能是因为心虚。

对手想要搞垮她的雨棠阁,让她的铺子信誉受损只是第一步。

自然,也不可能是最终目的。

于是她便抛出了最诱人的诱饵—配方。

她故意将配方放在台账之上,也是故意让钟叔说出她将配方放在台账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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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靠摆摊成了首富后
连载中夜寻南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