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压抑的氛围被弗罗伦斯的声音冲散，众人视线聚焦在翁子宁身上，翁子宁眨了眨眼，站起来将休息室还原，老实等弗罗伦斯进来。
弗罗伦斯的脑电波卡在了进入戏场前的白色空间里：“你们里面情况怎么样？不要急，等等我，我找找技术安全部。”
群演休息室里一片吵吵嚷嚷：
“什么情况，导演进不来？”
“伍尔夫导演！你的戏场权限被黑了吗？！”
“妈妈呀，我们脑电波不会出不去了吧？”
“别乌鸦嘴！实在不行强行退出，精神力等级降低总比成为植物人好。”
“等级为E那和废人有什么区别，还不如死了干净。”
格朗明听不到另一个休息室的话语，翁子宁听得到，翁子宁问格朗明：“我们现在是以脑电波的形式存在？”
旁边没出声、正看弗罗伦斯热闹的格朗明说：“怎么问这个，全息技术我也不太懂，当初开发者开发布会的时候，好像是说在虚拟世界人类以脑电波形式存在，形体的话他们有提供免费形体，有些人可以自己在虚拟世界构建自己喜欢的东西，有些人只能使用免费形体，这些差别好像是因为精神力等级和身体素质，阿宁，不用担心出现安全问题，全息技术面世三百年来还没出现过什么安全问题。”
“格朗明大人！我听见你声音了！是不是你干的！”问过技术部又折返回来的弗罗伦斯大声质问。
技术部说权限是被戏场里的人员抢夺的，戏场里只有格朗明一个3S级alpha，除了他，没人能抢弗罗伦斯的权限。
弗罗伦斯的技术部给答案挺快的呀，格朗明失望，看不了热闹了。
“弗罗伦斯，这你可就冤枉我了，我又看不懂你这戏场构造，怎么抢你的建模权限？”弗罗伦斯说，“嘿！弗罗伦斯，猜猜是谁抢了你的权限？”
翁子宁正要开口，格朗明示意他不要说话。
弗罗伦斯安静了一会说：“翁先生，麻烦帮我建个模。”
格朗明啧了一声，嘀咕：“对我就阴阳怪气没大没小。”
翁子宁坐下问格朗明：“你讨厌他？”
格朗明说：“我讨厌所有刻意接近我的人。”
翁子宁扫了眼休息室里其他几位大气不敢出的人，问格朗明：“你为什么要答应出演安迪这一角色？”
“嘿朋友。”格朗明靠在沙发背靠上将自己的剧本递给翁子宁，“是我要求出演安迪这个角色，很出彩不是吗？莉卡莎能成为舞蹈家去追求缪可言，我为什么不能成为演员去追求她？”
翁子宁一副吃到了大瓜的表情：“哇——你喜欢缪可言老师。”
格朗明不置可否：“星际大部分人都喜欢她。”
格朗明意味深长地看着翁子宁：“缪可言身后可是庞然大物，我可不信姜卓一有这么大面子，请得动她。”
翁子宁看着格朗明的眼睛愣了愣：“你和凯撒兰纳好像有点像……”
格朗明眯起深蓝色的眼睛。
翁子宁想要去碰格朗明的脸，烈酒的味道直冲翁子宁鼻翼，翁子宁后仰，神色有些惆怅，他没有压低声音：“可惜是alpha。”
不然可以收作雌侍，等找到凯撒兰纳之后。
休息室里的其他人恨不得立刻消失，翁子宁在干嘛？调戏格朗明·埃里克？！天啊……
弗罗伦斯终于进入了休息室，他冷声说：“翁先生！攻击他人虚拟领域抢夺他人建模权限，我可以告您危害虚拟世界安全罪和抢劫罪！”
翁子宁看了眼格朗明，是格朗明挤开了一瞬翁子宁包裹休息室的精神力，弗罗伦斯才得以进来。
在虚拟世界他们都看不见也感受不到对方的精神力，但是却可以用精神力来模拟事物显现，而模拟出来的东西，又不再是精神力，而是那些事物本身……奇怪的技术。
翁子宁收起好奇探索虚拟世界的精神力看着格朗明想：什么啊，这不是和弗罗伦斯关系不错嘛。
翁子宁抬眼看弗罗伦斯，平静地说：“我没有攻击抢夺您的权限哦。”
弗罗伦斯调出系统日志，顿住。
格朗明哈哈大笑，他收起模拟出来的信息素：“阿宁，你好有趣啊，行了弗罗伦斯，不是说有新剧本吗？给我看看，你要是删我安迪的戏份，我可饶不了你。”
————
戏场一切顺利，外界弗洛伦斯招呼格朗明的保镖往两个全息模拟仓里加营养剂，弄好后正准备继续盯着戏场那些演员，光脑通讯消息弹出，是之前打过交道的一个beta经纪人——韩雪婷，弗罗伦斯曾经和她手下的艺人合作过。
“伍尔夫导演，好久不见。”光屏上的女beta自信干练，红唇逼人：“恕我直言，您现在看着像某些不法分子在挑选下一个受害者。”
弗罗伦斯展示了一下旁边的全息模拟仓，又扫了一下身后的屏幕画面：“韩女士，我在拍戏，您的视讯打得真不是时候。”
韩雪婷道歉：“抱歉抱歉，您居然真的在虚拟世界拍戏？”
弗罗伦斯说：“好了韩女士，寒暄到此为止，您找我什么事？”
“啊，伍尔夫导演。”韩雪婷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手底下的新人，翁子宁是不是在您那里拍戏？我到他落脚的安心酒店和他对接，酒店负责人说他到您那去了。”
弗罗伦斯看了看屏幕上的翁子宁说：“是的，他在我这里，您要来照看他吗？”
韩雪婷点头：“麻烦您给个地址，我带着助理这就过去了。”
弗罗伦斯将地址发过去，叮嘱：“来的时候动静小点，瑞嘉娜在我这休息。”
韩雪婷笑着比了个ok的手势，弗罗伦斯关掉视讯懒得解释。
————
机甲驾驶课后达米安对艾伦的好感度快速增加，同时对日渐消退的体力耐力感到不安，事实告诉他，他不再适合驾驶手动机甲了。
艾伦对达米安的体力下降速度感到惊奇，和达米安对练时，时常预估错误不小心伤到达米安，他劝说达米安放弃手动驾驶，使用精神力对接智能AI操作机甲，达米安拒绝了，精神力操作局限性太大了，一旦失误被损坏能源槽系统会自动休眠保证驾驶员安全，驾驶员只能束手就擒，完全没有后手翻盘能力。
达米安努力想达到未分化前的实力，越训练越觉得力不从心，各年级军演时间即将到来，这是在军部露脸的好机会，但达米安的体格测试根本无法过关，他没有资格参加军演。
艾伦和校长谈过后把达米安拉到了三年级军演队伍，他要求达米安训练精神力操作机甲。
艾伦收起一贯活泼地语气，严肃和达米安说：“达米安，军演不是玩笑，你至少要保证自身安全，精神力操作零失误，能做到吗？”
达米安如果想参加军演，他就必须精神力操作机甲零失误，达米安坚定点头：“可以。”
可他还是失误了，因为热潮期。
军演场地有三个军方守卫的堡垒，堡垒编号1、2、3，学生需要自发组队合作抢占堡垒，三个堡垒全部被抢占成功后开启堡垒攻坚战，胜者只有一方，学生个人排名由军部助演军官和学院老师联合打分，取平均值。
正值堡垒攻坚战，艾伦和安迪合作占领了1号堡垒，达米安个人作战优秀，被艾伦派到东部战线协助守线，安迪去了南部战线防止占领了2号堡垒的布兰登偷袭，艾伦在西南部战线与3号堡垒的守卫者孟衡正面交手，和孟衡合作的德里克带人去了1号堡垒的东部战线偷袭，2号堡垒的布兰登先一步到了东部战线，他碰到了达米安。
“迅捷之鹰。”布兰登报上了达米安的代号，“学弟的确很厉害，不过就算零失误，驾驶机甲也是很消耗体力的，你能坚持多久呢？”
达米安满头汗水努力平复声音：“坚持到艾伦学长和安迪学长过来，绰绰有余。”
可达米安热潮期到了。
“你失误了。”布兰登一炮毁掉了达米安机甲的能源槽，他压住达米安的机甲，激光剑剑指驾驶舱，声音是一贯的忧郁温柔，又隐隐带了点兴奋，“学弟，出来吧，你被俘虏了。”
“砰——”
布兰登张开能量盾翻身后退，开了一炮的黑色兽形机甲冲过来捞起达米安的机甲转身就走，是德里克，布兰登正要追过去，安迪到达了东部战线。
德里克带着达米安回到了3号堡垒，他把达米安放在堡垒大门前，达米安机甲休眠无法自动接入通讯，德里克收起自己的机甲，站在达米安驾驶舱旁边：“出来，等阿尔瓦过来赎你。”
驾驶舱里的达米安说不出话，但他知道，他现在不能出去。
德里克皱了皱眉：“谁都知道你被我俘虏了，抵抗没有意义。”
达米安无法控制住信息素了，甜蜜的信息素从机甲的空气过滤器冒出。
德里克第一时间察觉到异样，他正打算通知老师，达米安收起了机甲，德里克瞳孔一缩，接住达米安翻滚了几下安全落地，快速冲进堡垒寻找密闭房间。
全堡垒的alpha看向了德里克的方向。
————
格朗明在陪翁子宁玩《机甲之王》，一个机甲战斗类全息游戏。
格朗明躲过机械水母的触手：“阿宁，没戏的时候就泡在游戏里可不好，你的经纪人还在外面等你。”
翁子宁兴奋地说：“等我玩完这局。”
格朗明无语：“你上上上上上上一局也是这么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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