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软的床被让失血过多的身体暖和了一些,妘潇闭着眼睛,想睡…
木晟轩握着她冰凉的手腕焦急的唤道,
“妘潇你醒醒,医师马上就到。”
他的手干燥又温暖,灵气都带着一股炙热,妘潇呢喃,
“嗯。”
“少主,三夫人到了。”
刘佩,木晟轩三叔的妻子,医宗的医师,住在木府的清风苑,今日在外忙了一天,刚回来准备歇息就被管家叫了起来。
“三夫人,少主带回来一位重伤的朋友,请夫人前去看看。”
说嘛是同住在木府,可木晟轩的院子刘佩这做婶子的只来过一次,能被晟轩接到自己院子的朋友,定是很看重的,只是看重还不够,随着管家来到了晟轩房门外,这朋友竟然安排在他自己的卧室!到底是何方神圣?她怎么从来没听过晟轩有这么贴心的朋友?
“三婶快请进,”
木晟轩站起身让开了位置,
“她被伤了心脉又失血过多,还请三婶快给看看。”
走到床边一把脉,刘佩心道,
‘原来如此。’
是个姑娘,那就说的通了。天知道刚才她的心提的有多高,她一个医师,什么怪癖没听过,自家这侄子清心寡欲的厉害,她真怕平静下掩藏的是座火山。
伤口在心脏附近,却是不方便木晟轩在的,刘佩吩咐道,
“你去药房取那紫参丹和龙血果过来,等我把伤口处理好给她服用。”
木晟轩知道自己再担心留在这里也不妥,
“那就拜托三婶了。”
刘佩处理伤口很熟练,待妘潇醒来时,整个右边肩头都木木的,旁边站着一美妇人正在给自己肩头打结,想必就是少城主给自己请的医师了,她感激道,
“谢谢医师。”
这双眼睛长的真好,即便是病恹恹的没有精神,也能看出是个美人,晟轩这侄子眼光还是不错的,刘佩低声叮嘱道,
“你这伤口很深,服了灵药也要静养些日子才能把伤口长好。”
都破了个洞了,若不是修真后身体已经强悍了很多,就那失血也早一命呜呼了,妘潇懂这厉害,
“嗯,我会注意的。”
“三婶,我可以进来了吗?”
木晟轩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进来吧。”
木晟轩推门进来就看向妘潇,她朝他浅浅一笑,他一直提着的心一松,
“三婶,紫丹参和龙血果我取来了,该怎么用?”
刘佩接过他手上的药材查看了一下,嘱咐道,
“紫参丹先给她服下护住心脉,一刻钟后再吃下龙血果,十二个时辰内不要乱动身子,明早我来给她换药。”
紫参丹算是常见的一护心丹药,但龙血果却不易得,妘潇心下一叹,这情欠大发了!
紫参丹有很重的人参的味道,这是一味神药,是医宗的三大神药之一,丹方除了医宗宗主,无人知晓!
但是这神药定价不高,即便是凡人也买的起,所以多少人想打这丹方的主意,都被摁住了。
龙血果,顾名思义,龙血树上结的果子,此树只在龙穴附近才有,岚城有龙迹的只有龙池。
还有一刻钟才服用龙血果,刘佩叮嘱了几句服用后的变化就离开了,屋里瞬间安静。
桌子上的星晷滴滴答答的走着,盘子里的龙血果红的鲜艳,木晟轩在靠窗的椅子上坐下,好整以暇的看着躺在床上的人,就心里那种满足感无法言说。
大哥,让你别打扰我休息,不是让你不说话只盯着我看啊!妘潇看了眼漆黑的窗外,忽的想起来一事,
“少城主,能不能麻烦帮我给嬴府送个信。”
自己说好的时辰没回去,嬴嘉怕是要四处寻找自己。
“我已经让门房去送信了,估计现在已经到了。”
那就好,妘潇这才有心打量这个房间,桌是桌椅是椅的,干净又整洁,只床上自己盖的丝被看出些柔软,像是个客房,
“这是哪里?”
“寒舍。”
满意的看着刚刚还四顾的眼睛忽的定住,木晟轩已经发现了,妘潇就是个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今晚她那般伤重下对自己的身心信赖,但平时相见就一幅不认识的模样,委实令他费解。
汗,所以,自己当一回鸵鸟就被抱进了木府吗?妘潇忽然感觉生无可恋!
他这么关心我,为什么呢?我和他的交集也不过那么几次!
自己一幅路人打扮,实在当不得他对自己一见钟情再见倾心,难道,他知道是自己救了他?
要不自己试探一下?
“今晚少城主于我有救命之恩,以后定当竭尽全力相报。”
“以后会给你机会的。”
木晟轩忽然觉得不戳破她于自己有救命之恩也挺好的,自己不正好可以挟恩图报了吗?
汗,要不要这么计较啊,妘潇心里把这小肚鸡肠的狂扁了八百下,收了收情绪又道,
“说起救命之恩,怎么感觉好久没见少城主的那位救命恩人了?”
这话说的!你哪天不见你自己?不过你既然提起这事,那我也不妨说道说道,
“昨日她有朋友来岚城,估摸着得陪些日子。”
木晟轩说着起身到柜子前取了个木匣子打开,一枚妘潇熟悉至极的玉佩出现在他手上,
“这枚玉佩是他救我后拿走的信物,是五岁时父亲送给我的生辰礼物,那日他带着玉佩找上门,我很感激。”
他的声音很低沉,说到父亲时整个人都透着一股悲伤,妘潇心里就忽然涌上一股歉意,储物袋里那枚真的玉佩还是找机会还给他吧。
木晟轩把玩着玉佩转身看向妘潇,没有错过她眼里的那抹歉意,他淡淡的道,
“她摸着我的腿给我疗伤时我就有了知觉,”
妘潇倏然瞪大的眼睛,显然是因他这话受惊不小,他抚摸着颈间伤口的位置,陷入了回忆里,
“此处的伤口最为致命,用时长了些,然后她就从我怀里摸走了玉佩和荷包做信物。”
妘潇感觉冷汗都下来了,‘你这说的不是救命恩人,倒像是登徒子!’
“你肯定是受伤后感官无限放大的错觉!那谢修士不是男的吗?”
木晟轩无声无息的站到了床头,意味深长道,
“是啊,幸亏是位男修,不然她如此趁机轻薄我,我只能以身相许!”
妘潇悄咪咪往被子下缩了下身子,坚强的辩解道,
“救命之恩以身相许有些过了吧,也许人家只是日行一善呢!”
日行一善?木晟轩深吸了口气,我堂堂木晟轩竟然会有被人日行一善的一天,果然她是最会气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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