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之后,池墨先去洗澡,陆从砚蹲在客厅抽屉旁找药,拿出来看了日期,就放茶几上了。
他坐在沙发上回了几个消息,又想到什么,上楼到自己房里,翻出一套他自己的睡衣,走到对面卧室,敲了浴室的门。
水声停了,池墨问:“怎么了?”
“开门。”陆从砚就这么简短两个字。
池墨震惊地连浴袍的带子都系不牢了。
半晌,陆从砚看到浴室的门开了半扇,一双白皙修长的手露出来,因为刚洗完澡的原因,骨节带着点粉,上面还冒着水珠。
池墨一双清澈带着一点水雾的眼睛茫然地看着陆从砚,他还没吹头发,额前的碎发偶尔掉落几滴水珠,沾到眼睫毛上。
陆从砚很自然地抬手摸了下,把睡衣递给他,“新的。”
“旧的也行。”池墨好笑道,“不是,我穿着浴袍呢,衣服洗了很快就干了,为什么要穿睡衣。”
陆从砚没回答他,一双深沉的眸子直直盯着他看。
池墨直觉不能问下去了,于是接过睡衣关上了浴室的门。
换衣服的时候,他听见门外的陆从砚说:“穿好衣服下来。”
“知道了。”
下楼之后,听到动静的陆从砚转过身,他的睡衣本就宽大,眼前的池墨锁骨空了大片,裤子也有点长,裤边温顺地搭着他的脚背。
陆从砚心想,其实浴袍和这种宽大的睡衣穿在池墨身上也没什么区别,反而是后者,更能惹得他浮想联翩。
池墨手里还握着毛巾,他顺势坐了下来,“你发什么呆?”
“没事。”陆从砚回过神来。
拧开了一个药瓶,跟池墨说:“把脚搭上来。”
“啊?”
“抹药。”
“那你让我换什么睡衣,”池墨不解问道,“药会沾在裤脚上的。”
陆从砚说:“没关系。”
池墨不肯:“我还是去换浴袍吧。”
刚要起身,就被陆从砚按下去,“池墨,你确定要穿浴袍?”
池墨睁着大眼看他,心中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
“也行。”陆从砚忽然想通似的起身,“浴袍好脱一点,我一只手,你就□□了。”
池墨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悻悻地说了一句:“流氓。”
“流氓现在请你把脚搭上来,我给你抹药,抹完裹一层纱布,不会沾到的。”陆从砚对角色适应地很快。
池墨有些不熟练地抬起了脚,搭在陆从砚的膝盖处,尽量自然:“之前我怎么没发现你的真面目呢,你可真会装。”
“在你眼里,以前的我是什么样的?”陆从砚垂眸握着池墨的脚腕,手指抚摸着两侧脚踝骨将药晕染开来,淡淡地问。
池墨想了想,说:“我记得那是在初中的时候,江恒刚上大学,寒假回来过年,就跟所有人说,他有个室友长得特别帅气,还自恋地说就比他差了那么一点。”
听到江恒的名字,陆从砚抹药的动作顿了一下,随后若无其事地继续。
池墨没察觉到,还在继续说:“江恒对你的赞美言语颇多,又是富二代又脾气好又稳重,说他严重怀疑全校至少有40%的女生暗恋你,这事就连我妈都知道。”
“我当时特别好奇,高中的时候有一次我来南城集训,和江恒在南大附近吃了顿饭,顺口问你,江恒说你不在,我就走了。”
“什么时候啊?”
池墨说:“我不记得了,反正你记得有这么回事就行。”
“你这迷惑人的本事我都自愧弗如,你说要是被那40%的女生知道你的真面目,还会继续暗恋你吗?”
“这样不挺好的吗。”陆从砚给池墨的脚腕裹上纱布,拿了剪刀剪短剩下的。
“嗯?”
陆从砚弯了弯唇角,“没人看上我,你不开心吗?”
“啊这……”池墨思路成功被陆从砚带偏,过了一会儿又说,“不是,我说的是你,跟别人有什么关系。”
“嗯对。”陆从砚看起来很老实。
池墨佯装坚定道:“不行,我要退货,你骗我。”
陆从砚大手往上握住了池墨的小腿,使劲揉捏,池墨有点痒,小猫似的蹬了两下,整个人躺在沙发上,“别揉了,好痒。”
陆从砚顺势俯身,就在池墨上方,他亲了下池墨的耳朵,池墨就不敢动了,他身上敏感点太多了,到时候还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抱歉客官,货物已成功交付,过后概不负责。”陆从砚在他耳边吹气似的说。
池墨哼了一声。
陆从砚手指插进池墨的发间,“头发还没干。”
“嗯,”他又推陆从砚,“你起来,压得我重死了。”
其实是不太好意思这个姿势。
陆从砚看穿了他的心思,大手抚上池墨的后脑勺亲上去。
亲了这么多次,他好歹也有些熟练了,在陆从砚抵开他唇角的时候给了一点回应,轻轻舔了下陆从砚的舌尖,陆从砚一瞬间就感觉自己身体的电流冲击而上,爽得他头皮发麻,于是愈发吻得深了,到最后池墨的口涎都没能含住。
两人贴得很近,微微喘着气,池墨腿根处抵着一个火热的东西,他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
半晌,陆从砚可能知道这样抱着也无济于事,反而会加重火气,于是单膝跪在沙发上起身,将池墨也带起来,池墨的胳膊还搭在陆从砚的肩上,陆从砚揽着池墨的腰将人抱起来就往楼上走。
进了陆从砚的卧室,他将池墨放倒在床上,自己也跟着俯身躺下去,抵着池墨的额头,轻声说:“今晚在我这儿睡。”
池墨没搭话,心想,他是不是该答应,但这样是不是有点轻浮随便,要不还是自己去对面睡,但还是真的很想跟陆从砚一起睡觉啊。
从陆从砚的视角看,池墨就像即将上轿出嫁的姑娘一样羞涩扭捏,看着越发可爱,于是他又含住了身下人的唇角。
池墨身体情况还没处理,火气冲天,整个人都快炸掉了,他难耐地侧过头缓了两口气,“哥,不亲了吧。”
陆从砚很轻地笑了下,“池墨,你在床上这么叫我,我总觉得在□□。”
池墨幽怨地瞪了陆从砚一眼。
陆从砚手指顺着池墨的腰腹往下,嘴唇还在池墨颈侧摩挲,他到底是有多爱这个地方。
在陆从砚握住的一瞬间,池墨就像在案板上的鱼动不了了,他在意乱情迷之中听到陆从砚说:“你可以喊我哥哥,区分一下。”
“不要。”
也不知道再说哪里不要。
陆从砚的狡猾之处就在这里了,池墨的两个条件,他只能答应一个不要。
但最后一个都没答应,他还是被迫握在手里喊了很多哥哥。
躺在陆从砚床上的时候,池墨忽然想到,那是前几周在宿舍的时候,十二点多了,整个走廊都很寂静,大多人都进入了梦乡,少数人还在游戏里骂娘。
孙宴午做贼似的看了眼走廊随后关上了门,也摁灭了头顶的大灯,只开了自己桌子上的一个台灯,悄咪咪地说有好东西看。
周晨光也凑过去看,池墨原本有些困了,但架不住孙宴午的热情,于是又爬下来,搬了个椅子坐到后面。
片子开始的时候,池墨就隐隐有些察觉会是什么,果不其然。
那天晚上孙宴午和周晨光轮流去厕所,冲了好几回凉水澡,第二天两个人都没能起来,因为受凉感冒。
池墨作为宿舍的唯一幸存者照顾他们,给他们买了感冒药和粥,结果两人欲言又止地问池墨:“你是不是有什么隐疾。”
池墨无语地把清凉贴拍两人脑门上:“你们还是先降降火气吧。”
事后孙宴午也问过池墨,池墨就说:“我没什么兴趣。”
孙宴午感慨他圣人,一点凡欲都没有。
确实如此。
四十分钟的片子,视频上的两人来来去去姿势换了好多个,要问池墨观感,就是无聊加枯燥,他看到后面差点没睡过去。
爬到床上的时候两人还以为池墨是在装矜持,孙宴午解决好从厕所出来,嚷嚷着说:“池墨,厕所都打扫干净了,进去处理一下吧。”
等他走到池墨床边的时候,床上的人呼吸匀称,已然进入了梦乡。
孙宴午看了一眼对床的周晨光。
周晨光无奈道:“你第一次进厕所的时候就睡着了。”
两人四目相对,简直无语凝噎。
池墨做了一场梦,很奇怪的梦。
他之前小学的时候考试得奖,老师额外给他奖励了一本海洋世界的书,上面有各种各样的海底动物。
这个梦就跟海洋世界的一个动物有关,滑溜溜的,像蚯蚓,又比蚯蚓大,比蚯蚓粗。
放肆地在他腿根磨蹭,池墨想把他拿下来扔出去,但是他不敢碰,怕它咬自己。
最后就任由它在他身上来回游走,留下许多白色的痕迹。
池墨之前也做过这样的梦,梦中他也是这样动弹不得,挣不脱,醒不来。
郑雪他这是梦魇,不要蓄意挣脱,别管它,过一会儿就好了。
于是池墨就不再挣扎了,还破罐子破摔地顺从他,最后得到的是更越界的举措。
池墨悔得肠子都清了,听到一个男人低沉的声音在他耳边说:“好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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