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率任苍夏拉着往前,并不指出卧室,第一间进了书房,他低头深吻:“哦,你喜欢情境扮演,做老师?”
彼时,苍夏还能占据主动:“我在找床。”
周率俯身,将耳朵凑到她唇边,装傻:“找床做什么?”
她踮脚,趴到他耳朵上说出那个字,传进周率耳朵仿佛丢了个炸弹,他太阳穴突突跳起来,还故作听不见:“做什么?”
苍夏欲擒故纵:“听不见算了,我不说了。”
“爱本来就不是用来说的。”周率一把捞起苍夏,扛到肩头。
摔进床里,酒精迅速扩散,苍夏眩晕的眼神涣散,四肢瘫软无力。
周率俯身注视着她,停住所有动作。
“你怎么了?”苍夏抬头去亲他,枕头却像磁铁一样把她抬起的头吸了回去。
周率很认真:“我是谁?”
苍夏想了想,“周率。”
周率不满意她的停顿,给她盖上被子:“你明天清醒了再说。”
说完,他熄了灯,在她旁边和衣而睡。
刚才还那样激烈,戛然而止,苍夏被高高吊在那里,心痒无法落地,浑身像憋了气的高压锅似的那样难受。
而周率,呼吸均匀,像是睡着了。
这种事他也能说抽身就抽身?苍夏无语,心想就给他三分钟的反悔机会,三分钟他再装,就潇洒拜拜。
但酒精让她越来越上头,卧室里温度香气宜人,不像阁楼那样闷蒸,空气中永远散发着淡淡的霉味,床垫和枕头柔软得像是怀抱······
不到三分钟,苍夏呼呼大睡。
周率打开床头灯,特意调成暗光,看着熟睡的苍夏,心底叹息一声,他就知道她纯属喝多了胡闹,清醒了很可能不认账。
那件事没做,苍夏就算在梦里也记挂着,睡了没几个小时,手摸索到旁边。
周率压根没睡。
这次,他没再客气。
一开始,周率有点生疏,不是没有经验,而是长时间没碰女人。略微的莽撞,反而加重了扎实感,苍夏没忍住。
周率唇角勾起一丝浓郁的坏笑,抱起她,离开沼泽,墙“砰砰”撞的像心跳。
苍夏去洗澡,刚挤出两泵沐浴露,周率就推门进来,替她揉泡沫。
有了第一轮的磨合,这次他特别游刃有余。
浓密的泡沫在颠簸中消泡,周率又挤出新的沐浴露,继续帮忙搓出新的一堆泡沫。
泡沫堆叠,像山峰顶上的云,苍夏被一层一层送上喜马拉雅山巅,突然一脚踏空,失足跌下云端。
苍夏倒在浴缸里,有气无力。
周率吻吻她耳后,忽然:“今后,不许再跟别人留下任何痕迹。”
“什么?”苍夏迷蒙着双眼看他,从他清透的眼神里,瞬间明白他还记着她曾经耳后的吻痕。
他之前说服自己是一回事,真不真相信,是另外一回事。没有确认关系前,他的吃醋得有限度,有了关系后,捕风捉影也得警告。
周率表情太过认真,苍夏没把“你不要把今天发生的一切太当真”说出口,毕竟他这个条件,选择可以有很多,当真也有限,用不着她自作聪明。
早上有个很重要的会议,周率换好衣服,恋恋不舍吻吻苍夏额头:“你好好补觉,中午我再回来。”
苍夏揉揉他头发,调侃:“这么快就丢盔弃甲啦?”
周率压到她身上,点了下她鼻子,低声笑:“还想要?”
“嗯。”
周率抬手看了下腕表,立刻解衬衫纽扣,“还能挤出40分钟,什么前奏都不要应该能来得及。”
苍夏摁住他的手,告饶:“我逗你呢,够了,够了。”
“真够了?”
苍夏生怕流连耽误了他工作,赶紧亲亲他,“快走吧。”
周率也强迫自己不能恋战,走到卧室门口,忽然转头问:“你生日几号?”
“8月15,问这个做什么?”
周率不答,掩上卧室门,外面好像什么机器“滴滴”响了几下,苍夏收到微信:【密码锁改成了你生日。】
这是让她住到这里。
苍夏一个激灵翻身起来。她跟欧阳苏、ex们都是有需求才在一起,唯一一个有同居的是靳怀同,差点将她折磨疯,留下了太深的阴影。
周率的车子才开出小区,苍夏也跑出小区。
回到家,吴桂琴在楼下喝茶,看到苍夏没个好脸。
想都不用想,昨晚截胡苍秋献媚的男人,又一夜未归,简直断了母女俩的豪门梦。苍夏也懒得打招呼,直上阁楼。
一阵恶臭扑鼻而来。
卧室门粘着鸡蛋液,地上全是蛋壳。推门一看,被子更是洒满了苍夏画画的颜料。
苍秋又来发了疯。
苍夏跑下楼,警告吴桂琴:“让你女儿给我收拾干净楼上!”
“呸!”
苍友海一早不在家,吴桂琴压根不用装慈善后妈,尖牙利嘴:“谁让你那么欠,满世界男人不找,偏抢你妹妹的!”
“苍秋的男人?周率自己知道吗?苍秋给人发的信息,人家回应吗?”
“怎么不回?昨晚他俩都一块儿吃饭了,让你装腔作势给拐了,呸!你好意思干,我都不好意思说,下流种子!”
“我下流也做不出跟已婚男人生孩子,还跑到人家家里当着人家老婆面坐月子的事!”
“让你没大没小!你个没妈教养的东西,看我教训教训你!”吴桂琴抄起笤帚抽过来。
高磊冲进门,抓住飞来的笤帚一扯,吴桂琴差点摔在地上。
吴桂琴骂骂咧咧:“你又是什么东西?小**昨晚不回家睡觉,是和你睡的?”
高磊用笤帚指着吴桂琴,警告:“我是周总派来的保镖,你要继续打骂,我奉陪,但我会把你对苍夏的一言一行转告给周总。”
吴桂琴气得发抖,恶狠狠瞪着苍夏。
高磊转身对苍夏说:“你先上车。”
大门口,停着辆奔驰,不是周率常坐的那辆车。
苍夏坐进车里,问:“你出现的怎么这样及时?”
高磊打着方向盘,“嗐,你出小区时,老板从后视镜看到了,他让我开另一辆车赶紧过来,自己开车去的公司。”
周率心真细,预测她回家后苍秋一定朝她发疯,派了高磊来帮她。
高磊看着后视镜,十分费解:“哎,你妈怎么那样偏心你妹?”
苍夏不解释,看向窗外。
车子停在周率公寓楼下,高磊好言相劝:“有豪宅不住,纯属跟自己过不去。我倒想住,老板给我住吗?”
窗外,绿树如茵,草坪上有孔雀走来走去,抖着尾巴开屏,树上不时有松鼠跳来跳去,前面有片面积很大的湖。
环境优美,设施先进,真是不住白不住,反正两个月后就出国,就算周率真和靳怀同一样性格里隐藏了雷,两个月应该也爆不了。
苍夏一合计,点头。
高磊:“会开车吗?”
“会。”
高磊从前面递来一把车钥匙:“老板让你先开着这辆,出行方便。”
苍夏有点想笑,怪不得苍秋和吴桂琴咬定周率不放手,只是跟他睡了一觉,就连开车房盲盒。
拿到钥匙,苍夏就将车开到了蒋若依店门口。
蒋若依围着车转了几圈,嘿嘿笑:“奔驰,太子真壕。”
苍夏:“使用权,不是所有权。”
蒋若依倒想得开:“先封妃,再封后,一步步来,别着急。”
“俩月后我就跑不列颠了,没空搞上位。”
蒋若依拉着苍夏进厨房烤牛肉:“学费你还没影呢,不如先找太子给你出了。”
苍夏猛摇头,她和周率是你情我愿,他肯分享使用权已是大方,得寸进尺就没意思了。
“对了,你学费我赞助1000块钱。”蒋若依转账给苍夏。
“为什么?”
“那天,靳怀同到我店里来,问你来过没有,还打听你家地址。我生怕他缠上你,污蔑你坑了我1000块钱就断联了,这货立刻掏钱替你还了。早知道这么好骗,当初就该说你坑了我10万。”
自从分手后,和靳怀同有几年不见了,最近他又隐隐约约出现在自己生活周边。
苍夏心有余悸:“我那天在康养中心也看到他了,当时他都朝我走过来了,但诡异的是他没上前。难道是觉得我跟前有男人,他胆怯了?”
蒋若依捋着没有的胡子,撇嘴摇头:“靳怀同阴湿疯癫,你越有别的男人他越来劲才对。”
“所以我才说诡异。”
“除非,他没认出你来。”
正说着,电子报幕“欢迎光临”,玻璃门拉开,靳怀同进来。
苍夏吓地埋头到甜品柜下,“咚”的一声磕了头。
蒋若依挡住苍夏,苍夏慢慢匍匐向后厨躲起来。
“你来干啥?”蒋若依紧张。
靳怀同看起来十分斯文正常:“定个生日蛋糕。”
下午,周率提前下班回到公寓,一进门就满屋子找苍夏。
看到她额头上的包,他皱眉:“苍秋打的?”
苍夏赶忙用头发盖住:“不是,不小心磕的。”
周率轻轻吹了吹,心疼:“哪儿磕的?怎么磕成这样?”
苍夏赶紧吻住他的嘴,不给他追问的机会。
小别如久旱,哪怕只别一个中午,两人摔进床里解渴。
刚事毕,周率手机响,他搂着苍夏接听电话。
靳怀同:“别忘记,今天姥姥生日。”
周率:“记得。”
电话挂断,苍夏问:“谁啊?”
周率:“表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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