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育馆内五匹各色骏马高昂着脖子打着鸣儿,铁掌马蹄在木质地板上时不时发出踢踏声,五名穿戴好防护衣的选手从候场区过来,他们各自选好心仪的骏马,翻身上马接过工作人员递过来的弓箭。
他们安抚马儿在场上试着走动一圈,为接下来的射击做着准备,忽然有两名男子冲入会场,保安阻拦不及,惊得马匹情绪激动差点把背上的选手摔下来。
他们紧紧抱住马脖子试图让马儿冷静,观众席炸开了锅,谁敢不说一声突然跑到比赛场地中央捣乱啊,太没礼貌不给皇甫家族面子了吧,看到时候怎么收场。
“这么好玩的游戏不邀请我们家老大不好吧。”三子笑眯眯仰视周围一圈,手上的军刀不停在手指尖转动被他玩出了花样,竟然有一丝恐怖分子袭击的味道。
体育馆冷白色的灯光照在祁夜身上,映射出一股子极深刻的冷色调,此时此刻他身处最底层却高大的好像高山之巅的白雪,那些观众席上的观众、骑着高大马匹的选手成了匍匐在他脚下的凡人。
神秘人的出现让观众们绷紧了心弦,这两个不认识的陌生人好像两颗定时炸弹安插进了这个体育馆,刺激和惊险颤动着他们的心脏。
高清摄像机诚实的记录下了一切,李子玉手上的奶茶喝不下去了,眼看着就要摔在地上被身手敏捷的刘海一招猴子捞月紧紧抓住,他心有余悸,“姑奶奶小心点,奶茶倒在波斯地毯上我们赔不起。”
李子玉把脸贴近玻璃,一边看着台下的人影一边对照着电视剧里的画面,这两名男子不是祁夜和他的走狗还能是谁呀?
“祁夜,是祁夜追来这里了。”
刘海才发现那男子是祁夜,他啧啧称奇,“没想到祁夜这么有恒心毅力,真被他找到了。”
对祁夜在学校整出来的幺蛾子一无所知的何理满脑袋问号,他不在晋江市生活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了这个人物,祁夜才回国半年,再有能耐名声也不可能传遍全中国,“祁夜是谁?表妹的追求者吗?”
小月亮趴在何理膝盖,用亮晶晶的眼神直直看着李子玉,等着她分享八卦。
顶着两双纯净的眼眸,李子玉不好敷衍,只好一五一十把祁夜在学校追求岳阳的事情告诉了他们,因为怕他们担心把岳阳怀疑祁夜身份不简单的事情隐瞒了下去。
大家都没反应过来之时,一匹枣红色的马做出了攻击行为,它扭头侧身把骑在身上的选手摔到地板上,那名可怜的选手躺在地上不住的哀嚎,所有人的心都揪了一下,剩下的四位选手怕也惊了马牵动马绳离混乱区远远的不敢接近,只能在心里为可怜的受伤选手祈祷,希望他的伤势不重。
枣红马扬起的前蹄眼瞧着就要踩中那名在地上打滚的选手脑袋,祁夜眼疾手快狠狠拉住缰绳,飞身上马稳稳压住马匹,枣红马似乎感受到了祁夜的恐怖压迫,几次甩人不成反而被鞭挞的枣红马只好不甘心的打着转儿,勉强认同了这位临时主人的调教。
主持人贺庆先一步走到受伤选手身边询问他的情况,那名受伤的人就是数学考试项目拿了最高分的眼镜男,这次选的五匹马都是脾气较为温和的母马,按理说不会出问题。
经过询问调查工作人员知道了事情的缘由,阴沉眼镜男的平衡能力不行,这是他第一次骑马,加上被突然闯进来的祁夜吓了一跳不小心抓疼了马毛才被枣红马摔下去了,他手上拔下来的红色马毛就是证据。
几名保安抬担架进来把他送到素问山庄的医疗室接受治疗,皇甫家族是中医世家不然在这偏僻小镇的荒郊野岭哪里给他找医生呢。
至于祁夜惊了马又救了人功过相抵,却抹不掉在大家心里留下的危险份子印象了。
海颜安抚观众情绪的档口,贺庆语气不善的来找祁夜说话,“随意跑过来害得他人惊了马的行为很不友好,请问你是?”
这人怎么敢和他家老大大声说话,三子怒了,他手上的刀可不是吃素的,“小子,怎么说话的,我家老大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祁氏集团当家人祁夜是也,你也配这么和我家老大说话。”
贺庆一惊,怪不得这人长得有点眼熟,原来就是最近闹得风风火火的“国民爸爸”祁夜呀,他忍住不喜,好声好气商量。
“祁先生来参加宴会皇甫家族可以为您安排一个贵宾包厢,何必来比赛场上和这帮小年轻较劲儿呢?不符合您的身份呀。”
他的话说的苦口婆心,就差直说这是二十出头小年轻的相亲宴你这个三十岁的老头子来这里找什么麻烦了,三子没听出话外之音,只觉得这小子嘴上认错很到位,祁夜是个聪明人,听出了他的意思。
三子拍了拍贺庆的肩膀,哥俩好的挽住他脖子小声絮叨,“小哥,老大的事情你别管,怕折了你的寿,有什么事皇甫老爷子这个主人家会出面。”
军刀在他耳朵边上刮起冷冷的风,贺庆咬牙没有露怯,原来他们打这个注意才大闹会场,自己只是个主持人没必要和这些狠人较真。
先安抚好观众,再询问一下皇甫老爷子的意见把活动办完才是正事。
以后接这些有钱人的私活要好好掂量一下,再来一次今天的闹剧他得少活一年。
裁判席高台之上的岳阳早就看到运动场发生的闹剧,打从祁夜一现身她的直觉就告诉自己准没好事发生,早就做好了发生意外的心理预期。
岳阳思量着这件事对自己来说或许是一次转机,能帮助她顺利脱身此次箭在弦上的相亲选秀大会。
想到此处祁夜的出现变得不是那么难以接受,她神色复杂的打量着祁夜,再次见到他说不上是厌恶还是高兴。
皇甫杜若派人处理完阴沉青年的伤势急匆匆回到运动场,走得急连拐杖都忘记带了,皇甫陆英搀扶着他亦步亦趋。
三子知道这不是自己能说上话的地儿,麻利地滚走了,大大方方坐在观众席上任人打量,他自认为帅气逼人很受欢迎,给人看看不会掉块肉。
一道幽深的目光落到祁夜的身上,神色中充满探究之意,皇甫杜若拒绝了女儿的搀扶,挺直腰背和祁夜对峙。
“皇甫老先生,祝您中秋节幸福美满。”
静默无言的对峙中还是祁夜退了一步,他从马背上翻身一跃稳稳的落在地板上,给皇甫杜若送上了自己的中秋节祝福。
皇甫杜若冷笑一声,仙气飘飘的白眉毛皱成了一座座小山,“受不起祁先生的祝福,上次用扫把把你打出红景天制药公司总部大楼闹得不愉快,还以为你恨上了老爷子我,我记得这次中秋宴会没给祁氏集团发请帖呀。”
祁夜不卑不亢,镇定自若,把皇甫杜若不友善的话全当耳旁风不放在心上,“老爷子多虑了,您的坦荡赤诚让小辈佩服不已,上次的不愉快已经过去,都说不打不成交,小辈实在仰慕您的风范,故而这次不请而来还请海涵。”
祁夜把话讲到这个份上皇甫杜若不好发脾气把他赶走,他舒展眉眼,不悦转而一变为冷淡的笑,一阵微风吹起了他的白胡子,如人间太白金星。
“小子能屈能伸是个人物,这次你到运动场上是真想凑热闹玩游戏还是有别的想法?说来听听。”
祁夜状似深情得看了岳阳一眼迅速撤回视线,“一些合作伙伴传言说今晚您家中要搞一个选婿大典,令千金国色天香,才名远扬,小辈对她心驰神往已久,特来相见,试探缘分深浅。”
讨论的是她的终身事,岳阳却比观众们还淡定,她雷打不动的坐在裁判席上,她不关心祁夜说了什么假话,只有对她有利可以不反驳。
现场直播被掐断了,工作人员扛着高清摄像机离开了体育馆,观众们挠心挠肺恨不得张一双千里眼顺风耳,能帮他们听到场下的动静儿。
祁夜和皇甫杜若你来我往打着太极,祁夜是今年风头正盛的新秀,直接拒绝了他未免太不给他面子了,大家都在晋江市混,抬头不见低头见的,真的闹僵了尴尬,皇甫杜若综合考虑之下只能答应给祁夜一个参与游戏的机会,至于结果如何那要看具体的比赛情况再说。
双方很快敲定了祁夜代替第五名选手的参赛名额参加弓马游戏,那位因意外受伤的阴沉少年将由祁夜负责协调沟通。
祁夜选择了那匹枣红马当自己的参赛坐骑,他在缅北丛林里用淬毒袖箭和藏了毒的弓箭处死过不少犯了事妄图从他手里逃脱的小喽啰,有些地形特殊的地方骑马射箭比开车枪击还好用。
另外的四名选手全都警惕得上下打量祁夜,作为旁观者的他们清楚的知道,眼前的祁夜是真正的劲敌,能一招让那位阴沉小伙子躺在地上身受重伤被抬下去,他的心狠手辣不可不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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