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毛瘦高个附和着,“就是,就是,快把最贵的石头拿出来,我们祁哥有的是钱。”
“对呀,跟着祁哥出来,这趟得长长见识,赌博什么的见多了,人生中第一次体验赌石啊!”
穿着黑衣服的小弟煽风点火,他一直模仿祁夜的着装,奈何没有他能打的颜值,心里暗戳戳嫉妒祁夜很久了。
这次眼见能让祁夜摔一个大跟头他怎么可能不掺合?祁夜骗女人厉害就算了,他不信祁夜真的那么牛,连从来没有玩过的赌石都这么厉害,听说赌石场的猫腻很多,一招不慎满盘皆输。
黑衣小弟在心里恶毒的想,最好把祁夜整个人都赔进去最好,省得在他面前当拦路虎挡他的财路。
身处黑暗的人们见不得其他人好,祁夜发展得这么好,很多人心里都恼恨他抢了别人的饭碗,他们不懂合作互利共赢,只想着推别人进更深的地狱。
然后自己站在他的位置,在悬崖上一览众山小,等着什么时候悬崖垮塌坠入无尽深渊,或者是被身后隐藏的觊觎者活活推进深渊,就像他们多年前对别人做的那样。
他们总以为投机取巧比脚踏实地走的要快,能提早享受福利,却从未想过悬崖峭壁并不牢靠,凝望深渊的人,深渊也在凝望着你。
祁夜心里清楚在坏人团队干出业绩来肯定招人恨,毕竟大家都是坏人,枪打出头鸟,不嫉妒一下倒显得大家不正常了。
祁夜无所畏惧,他比所有人都狠,又深得老大信任,身边这几个黄毛小子成不了什么气候,还妄想取代他,他眸中寒光一闪,这几个人最好保住自己的小命,小心别无缘无故死在外头了。
祁夜走到玻璃展柜区域,他来回打量透明钢化玻璃柜子里慎之又慎摆放着的奇形怪状石头。
一块黄色的不规则圆墩石头引起了祁夜的注意,他指尖轻点着石头上的玻璃,骨架匀称,手掌背面薄薄的皮肤下是脉络分明又带着磅礴力量感的青筋。
“我从没玩过赌石,赌博嘛,没有技巧只能讲究个眼缘,就选这个石头了。”
黄金铭牌上一千万M元的符号闪闪发光,侍从满眼激动地拿出钥匙打开玻璃柜,戴着白色手套的手掌小心翼翼捧起石头送到祁夜面前。
侍从的眼神无比崇拜,随意一出手看都不看一千万啪地砸下来,要不是祁夜是赌石场的贵客他都要当祁夜是故意砸场子的。
这一刻,祁夜在侍从的心里就是神,而且是最为伟大的财神爷,神豪送业绩,王霸之气侧漏,简直让人五体投地。
祁夜一旦做下选择从不会后悔,他直接让侍从拿到解石处当场切开。
四个黄毛小弟心脏砰砰直跳,他们的手心都捏着一把汗,这可不是担心祁夜输掉,反而是担心他会赢。
祁夜的神豪让他们嫉妒,要是这样随意挑一块石头都能赚钱,他们就要怄死了,骂老天爷不给人留活路,把好处都给祁夜一个人占了。
在刺耳的噪音中圆轮锯齿刀一点点切割开了黄色石头,四个人松了一口气,幸好里面什么都没有。
他们心里快活极了,只觉得狠狠出了一口恶气,老天爷终究还是开了眼,不过这四个人可不敢明面上得罪祁夜,他们好像在为祁夜可惜。
“真可惜呀,明明刚刚看着要出料了,没想到竟然是一块废料。”
镶了一颗金牙的小弟看似要找赌石场麻烦,眼神却一直看着祁夜,想找出他愤怒的表情。
“祁哥,这狗东西还说二楼都是好货,怎么解出来和一楼一样都是废料?莫不是他们骗我们的?”
他抡起拳头做出要打侍从的模样,侍从急忙退开,刚好撞上黄毛瘦高个的巴掌,白净的小脸上顿时火辣辣一片。
他一脸委屈,诉苦道,“冤枉呀,二楼的确是精心挑选的好货,多少都能出点料子,再说了,玩赌石就和赌博一个道理,输赢有命,富贵在天。”
赌场里这些都是常见的,有人百万家产一夜一朝返贫,有人一贫如洗一夜身价翻倍,来赌博的不就是为了追求这份刺激吗?
祁夜冷着一张脸和平时看不出什么差别,黑衣黄毛小弟放弃继续观察的心,他调侃开口,“祁哥,你是第一次赌博吧?赌运不太行啊,你是斩女高手,都说女人运旺败赌运,今天我算是信了。”
祁夜没说什么,他把一张不记名的银行卡交给侍从自顾自转身下了楼,这些人不必深交,没有利益联系的人,他连做戏都懒得花心思。
“卡里有一千万,直接刷卡。”
第四个黄毛小弟长着一张圆脸,傍大腰圆,很是健壮,他粗声粗气说到,“祁哥阔气,轻轻松松拿出来一千万听个响,咱们什么时候能见着这么多的钱啊?”
这酸溜溜的语气让人无法不怀疑他是不是早餐吃了一百根酸黄瓜?
祁夜放弃了坐电梯下楼,他一步步踏过红木阶梯,成色上好的红色檀香木阶梯造价不菲,可是再贵的价格也只是供别人踩踏而已。
都说诈骗的人心最黑,祁夜以前觉得这话在理,可是今天他忍不住要反驳了,谁说诈骗的人心最黑?
依他看,明明是开赌场的人心最黑才对,明知是一个圈套却能哄着人兴冲冲往里面跳,冠以生死由命、富贵在天的名义,赌博是最高级的诈骗。
一楼的大屏幕电视上播放着气候专家讨论全球气候异常的节目,没人关心今天是热是冷,一双双贪婪的各色眼睛紧紧盯着场上的石头,做着一刀切非酋变欧皇的美梦。
非洲的极端天气让人觉得不舒服,明明按时节应该到了寒冬腊月,外面的天却冷一阵,热一阵的。
冷的时候狂风呼啸,开个窗都能把人冻在冰箱里,没穿棉大衣绝不敢出门。
热的时候赤日当空,站一会儿狗都要吐舌头,穿个衬衣出门还嫌热。
黑色的衬衣背后湿了一片,即使看着再成熟稳重,十八岁的祁夜仍旧会感到紧张,只是他隐藏太好了,谁都没有发现。
披上钢铁外衣祁夜冷酷得无人能敌,示弱并不会让别人同情,黑暗丛林自有法则,一旦示弱,藏在暗处的狼群会猩红着双眼朝着你扑食过来,贪婪的利爪把你撕成碎片。
很快,团建的日子结束了,贾老大带着祁夜一行人回到了他们的老本营缅甸,其实缅甸以前也产玉,是个著名的赌石大国,可惜在无止境的开采中玉石矿渐渐消耗一空。
谁都知道在缅甸玩赌石出不了货,就算出了货也是一些假货,能拿到瑕疵货就算烧高香了。
日积月久,缅甸从玉石王国变成了诈骗王国,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隐藏在黑暗中的蟑螂臭虫通通吸引过来,在缅甸编织一张巨网,搜刮不义之财。
二十年前,缅甸的诈骗行业是一片亟待开发的蓝海,随便什么骗术轻松都能成功,行业里有句话叫“傻子太多,骗子不够用。”
可惜时代发展,人们的警惕心越来越强,普通的骗术越来越没有作用,反而会暴露整个诈骗团伙,诈骗组织研究了许多新型骗术,茶叶女、盗账号、杀猪盘越卷越出新花样,祁夜深得其中杀猪盘的精髓。
一次又一次创造爆单的奇迹,是杀猪盘诈骗大佬,作为缅北诈骗圈的销冠,圈内人称“屠夫”,因为屠夫是专门杀猪的。
坏事做多了总会撞到鬼,顺风顺水大发横财的贾老大死于一次意外枪击事件,缅甸不控枪,大街上枪支泛滥,连证件都不需要谁都可以买一把大枪耍威风。
祁夜曾经和许多深陷杀猪盘陷阱的女孩说过一句一样的话,他爷爷差点死于枪击案,幸好被司机王叔救了,他也因此被迫娶王叔的女儿为妻,所谓的恶毒总裁未婚妻形象塑造的很成功。
冥冥之中自有报应,说这种话说多了可是会成真的。
祁夜的干爹贾老大一次出入夜总会寻欢作乐时死于犯罪团伙的枪击现场,老大莫名其妙被人弄死了,整个诈骗团伙非但没一个人想为老大报仇,反而树倒胡孙散,大家争夺财产分开单干,贾老大留下的遗产被小弟们迅速瓜分干净。
祁夜年纪小资历浅,可谁叫他是贾老大的干儿子,在亲缘关系上天生有继承权,加上祁夜手段狠辣,在和一众小弟斗生斗死之间掠夺到了大部分财产,也得到了团队里大部分人的投靠。
祁夜作为诈骗行业的佼佼者,他并不看好这个行业,他一直认为现有的诈骗手段太过于低级,一旦暴露必定被认为违法犯罪,坐牢判死刑都是常有的事,风险太大,收益却达不到预想,只有头部人士才能拿到大头收益,其余小弟只能充场面装样子,平白浪费大量资源去赡养他们。
祁夜是一个负责任的卷王,为了扮演好霸道总裁的形象,他一直在自学经济学,谈起经济理论来头头是道,丝毫不输给专业院校毕业的学生,他天生有金融头脑,对于利益像闻到血的鲨鱼一样敏感,符合资本的逐利性。
任何牵扯到赌的都是恶毒的事情,网络赌博不能碰,现实赌博也要远离,一旦陷进去了就拔不出来了,千万千万小心网络赌博,连诈骗犯都搞不定赌博人啊,祁哥碰上都必输的倒霉玩意儿,我等良民更是要远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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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搞赌博的人心最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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