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吴邪不在的第一天，想他（bus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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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个包裹，只写了收件人信息。
包裹里是一张照片的正反拓印本。
照片是黑白的，旧得很，发黄甚至有霉点和缺口。
照片是一个海边上十一个人的合影，最前面一排中间有个熟人，正是年轻时候的吴三省。
背景里还有平静的海面，海上一只掠过的鸥鸟、甲板边的椰子树、椰子树旁白堆着的两个废弃救生圈和码头上几个路过的人。
背面显示拍摄于1984年，上面还有一行字写着：想要知道自己是谁，就把以前走过的路再走一遍。
张雪宁一眼就看出照片最大的问题，那就是背景里的路人除了几个海军，还有一个女人。
女人只有侧脸，眼尾上挑，剪了一个短发，个头不矮。
虽然模糊，但是张雪宁还是能够认出自己。
她甚至能够依据此回忆起那天十分焦躁，耷拉着的眼皮，下垂的眼透着一股子冷，那时候她一定在为什么感到不安和烦躁。
再看里面嫩了不少的吴三省，张雪宁心道难怪一开始见到吴三省，就感觉有问题，原来是曾经有见过甚至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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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拓印送过来的目的似乎就这一行字就能明白——字面意思是让张雪宁重新走过自己的路。
又是谁送来的，是希望她重新走自己走过的路的人，想要借此达成他某种目的。
就像鬼片开头主角收到据说看了会被鬼找的录像带，各种阴森嘀咕音乐里主角把录像带丢掉，全剧终一般，张雪宁果断把拓印照片丢在一边。
考量到自己丢一个青铜铃铛出来找过去也是找饭票也就算了，怎么还要被撺掇走老路呢？
甚至还能够思考，如果自己怎么也想不起过去，就应该去创造新的记忆。
宥于过去，一切可能会循环往复带来不幸吧。
硬要简单点说，就是觉得麻烦。
所以丑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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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躺在店里，一身骨头都要僵硬了，张雪宁把书放在一边，轻巧跳起来问：“王盟，附近有什么好玩的吗？”
沉迷于扫雷偶尔也玩蜘蛛牌的王盟头也不抬：“出门右转沿街两百米左右有商场。”
女孩子最喜欢的是逛街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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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喜欢逛街的张雪宁有个存钱罐和吴邪走之前又给她放在身上用的五百块钱。
给钱的时候吴邪好像在闪光，等她迷惑再去看时，发现他又在五张红票票里数两张，手就要连着缩回去。
张雪宁的目光就像冰山晶莹，秋塘澄澈，初看清莹，久视锐利，仿佛可以看到人心底，抬眼就对视上的吴邪一哆嗦，手就都推了出去。
手拿饭票新给的五百块钱，张雪宁很满意，唇角微微翘起，颇似一只优雅不亲人且狡猾的猫咪。
尚还稚嫩的吴邪心痛万分，跟肉被割出去一样，他瞪了眼自己不争气的手，怀疑人生。
五百块钱揣兜里，张雪宁一身高领毛衣和阔脚裤就出去了，路边的阿姨看她昂首挺胸，闲庭漫步的姿态，嘀咕道不冷吗？言罢裹紧了自己的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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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着500块，张雪宁在书报亭买了一叠报纸。
在一堆粉粉嫩嫩的言情刊物旁边，叫做《恐怖鬼谈》的杂志封面上龇牙咧嘴的龙形怪物吸引了她的目光。
——好生亲切。
张雪宁把这本阴森森画风的杂志拿到手里，和报纸一起结账。
27
通过报纸上刊登的售房广告信息，张雪宁找到了龙心公寓。
公寓位于新城开发区与旧城区之间，门口就是公交站，交通方便，随着杭州不断发展，也应该不断升值。
但是房主却以一个低于平均一半的价格放在报纸上出售，即便理由是急着搬走，也难掩猫腻。
查问之下，该公寓闹鬼的事成为了此处怪异的解释。
按着报纸上留的电话，张雪宁去了一个公共电话亭打了过去。
好一会对面才接，声音是一个老头。
“喂？”
张雪宁：“喂，是龙心公寓房主吗？”
老头的声音快了一分：“是，要买房吗？”
“不，我听说龙心公寓闹鬼，前面的住户奇怪被杀害，或意外身亡的有好几个，所以龙心公寓比原来便宜了快一百万是吗？”
张雪宁看着天色昏昏冥冥，而电话亭外快速走过一个戴着墨镜的黑衣人。
老头咳嗽几声：“如果不是买房我就——”
张雪宁打断：“你很困扰房子只能烂在手里，如果我住进去替你证明里面没鬼，你的问题迎刃而解。”
老头沉默了。
张雪宁显然很有耐心。
“小姑娘，我劝你还是不要故意涉险好，房子我住过，里面确实有异常。”老头说了一句。
没能等到张雪宁回答的老头转而说起来交易内容和报酬。
28
第二天，和王盟说过有事出去几天，便前往龙心公寓。
路上买了一个大的旅行包，里面装上一些物资和一把普通菜刀。
闹鬼啊，张雪宁越要往里面跑。
公寓是最近追求的欧洲样式，大白柱子红屋子还比较新。
但是门口有了点锈斑，锁着着大铁链子的铁门。
透过门直往矮坡上看去院中间白石膏石像摆在喷水池中央，下面的出水口没喷水，这一路都积了一层法国梧桐树树叶，混着积雪，和两边不见人气的紧闭门窗的屋子合在一起，确实能看出这公寓，目前荒了下来。
29
房主的侄子过来开了门。
向里打开的门好像在欢迎来者，一片梧桐叶子还被打开的门扇动的风吹拂起，掉落在张雪宁的鞋子上。
这个中年人站在门外，就不再往里面去：“我就不进去了，里面晦气，也不知道你怎么就想接这个活。”
他把手里的摄影机和一包足够张雪宁吃两天的干粮和水交给她。
30
张雪宁和房主约定:
只要她在龙心公寓最凶的201号房间好好住上俩天，顺便逛逛整个三层的公寓，录好录像，她就能得到一万块的报酬。
而201号房间，正是死过四任主人的极凶之地。
另外死过人的101号、301号和305号房间，也是她需要重点关注的。
我躺平了，写到啥就啥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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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2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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