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两个人严阵以待的时候,猫猫从沙发上跳了下来,不合时宜地窜到两个人中间,它毛茸茸的尾巴扫上陈沁阳,他被痒的侧过头去。
林思弦推开自己猫的大脸,严肃说道:“一边玩去。”
眼看猫咪不肯走地舔舐林思弦的手指,唐甜抱孩子一样把猫猫抱在自己的怀里,细声说道:“是饿了吗?”
“吃饭前不是喂过了吗,这么快饿?”白见义摸了摸猫圆滚的肚子,不太相信地问道,转眼看见林思弦的眼神略带厌烦地看着猫,似乎是嫌它碍事,随后他机灵地说道:“管它饿不饿,我们去喂它两个猫条让它老实一点。
唐甜抱着猫走到白见义所说的零食柜边蹲下,和白见义一起喂猫。
两个人的对抗最难分出胜负,寥寥两张牌上只有一俩个相同的水果,陈沁阳聚精会神地不断翻牌,得到的数字不是一就是二,让他眼冒金星,牌越翻越快。
陈沁阳眼睛死盯着双方的牌,说道:“我们翻快一点。”
林思弦嗯了一身,他的手也开始加快速度。
陈沁阳手中的牌变薄一些,地毯上的牌倒越来越高,在焦急万分之下,林思弦手中放出了五个葡萄的牌,清一色的葡萄让陈沁阳大喜。
陈沁阳大喊一声有了,随即按下铃铛,可他还是慢了一步,按到的只有林思弦血管明显的手背。
林思弦面不改色,收牌在他眼中就是意料之中的小事,也不大喜悦。
倒在陈沁阳眼里有一种幻视,好像对方在说道——该死,又是我。
陈沁阳的喜悦瞬间消散,气馁的内心浮于表面,他低声说道:“输了。”
地上的牌过多还有些乱,林思弦不得不整理好再放牌,他看见陈沁阳下拉的嘴角,好脾气地细声安慰道:“还有机会。”
他的牌实在太多了,不得不分作两份,只拿一份放在手中方便他快入闪电地翻牌。
陈沁阳看他一分为二的牌,感觉受到了伤害,这样还想着逆风翻盘,是不是太看得起他了。
下场的两人已经开始嘻嘻哈地逗猫玩了,陈沁阳还在靠自己剩下的牌和林思弦浴血拼搏。
他也想和猫玩...
眼前的水果不断映入眼帘,不是一个香蕉就是两个草莓,就是没有陈沁阳想要的五个同种,低头看向牌面的目光不断模糊,感觉有些聚不上焦,手部动作也变成了肌肉记忆。
在牌不断叠高后,陈沁阳幻视般看到牌面上有五个草莓,鬼使神差地猛然按铃,连他自己都没注意到怎么回事。
林思弦看着牌面,眼神闪躲地看着陈沁阳,低声说道:“六个。”
“啊?”陈沁阳没反应过来,他看向牌面,上面显示出有六个草莓,才知道自己按错了,随后尴尬一笑:“我以为我盲按按对了。”
林思弦认真说道:“赌博不可取。”
“这叫瞎猫碰上个死老鼠,怎么能叫赌。”陈沁阳把自己不到十张的牌罚一张给林思弦。
几轮过后,瞎猫还是没有碰上死耗子,陈沁阳遗憾下场,林思弦实至名归地赢得游戏。
白见义一刻不停歇地拿出飞行棋,铺开一平方米大的游戏毯,边铺边说道:“都说他玩那个很厉害的。”
陈沁阳揉了揉自己疲惫的眼睛,说道:“5.2的视力也难赢他,看来我数学不好。”
游戏结束,陈沁阳反倒不遗憾,倒有些如释重负的轻松感。
“你数学还不好?”白见义煞有介事地瞥他一眼,喃喃道:“满分一百五的数学考一百分的人不配跟我说话。”
陈沁阳嘻嘻地糊弄过去,帮白见义把飞行棋从棋盘了扣出来,“我要绿色的棋子。”
“我要蓝色的!”唐甜热情地加入话题,把吃饱饱的猫放下去。
猫的腿不算短,只是敦实的身体走起路来向下松弛,看起来格外矮小肥胖,它竖起自己鸡毛掸子一样的尾巴朝林思弦走去。
林思弦盖上德国心脏病的包装盒,脚边便有一只大猫隔着布料蹭它的腿,喵喵叫地撒娇。
平时的它压根不会那么粘人,大概是今天有两个陌生人在场,还有一个在它眼中可以用彪悍形容的男生经常摸它抱它骚扰它,让它有种要被拐跑的畏惧,使之无时无刻都想躲在自己爸爸的怀里拼命撒娇,让林思弦不要丢下它。
圆滚滚的眼睛深情地看着林思弦,与赛里木湖湖水颜色相像的瞳孔闪着光,加上软绵的猫叫,让陈沁阳看得心都要化了。
林思弦则依旧板着脸,不太情愿似的把对方放在自己的怀里,若无其事地顺了一下猫背。
一只小猫温顺地躲在他在脚上,还能这么稳如老狗,陈沁阳实在佩服,这难道就是作为主人的有持无恐吗?
林思弦坐在陈沁阳的对面,炙热的目光让他难以忽略,抬头对上视线后表**言又止,他试探着问:“给你抱?”
陈沁阳顿时喜上眉梢,伸长手等待林思弦把猫交到他的手中,乐道:“就等你这句话了。”
林思弦立即把猫抱起来递给陈沁阳,猫咪知道主人要把他送走,一改刚才那副温顺的模样,大声喵喵叫,不顺从地反抗。
陈沁阳有些犹豫:“它看起来不太乐意。”
“不用管它。”林思弦却说。
“......”陈沁阳只能接过猫咪放在自己腿上,轻轻给对方顺顺背后的毛发,安慰说道:“叔叔又不会吃了你。”
才十七岁的人,自称起叔叔有些怪异,但陈沁阳只能这样叫,如果叫哥哥的话,那林思弦岂不是变他爸了。
那可不行!
林思弦低声一笑,可能也觉得陈沁阳这样称呼自己有些滑稽。
唐甜坐在陈沁阳旁边,探过身子摸了一把猫头,也说道:“那我也是阿姨。”
“赢家先转,二四六可出机,”白见义把骰子扔给林思弦,看着对面两人逗猫的样子莫名乐呵,说道:“这是他第二只猫,上一只喊哥哥的,和这只不是一个时候,好几年前了,加上思弦也到了可以让猫喊他爸的年纪了,才喊的爸。”
上一只到了年龄安详处世,林思弦绝望很长一段时间,空窗期长达两年,也是在去年春节才有这个小猫。
陈沁阳知道一些林思弦的情况,心里一紧,很快意识到上一只猫是出世了,不能再深入这个令人伤感的话题,只能若无其事地符合道:“原来如此。”
表面风平浪静,可他还是忍不住偷看林思弦一眼,看对方有没有难过。
林思弦神色自若,手指灵活一转地扭动骰子,棋子宛如漩涡一样在游戏毯中央旋转,最后停在数字四上面,他冷漠拿出一个棋子。
“到我了,”陈沁阳伸长手臂那过刚才停留的骰子,大手一挥扔骰子,并扬言:“我要把你们通通踩回家!”
结果话音一落,骰子停下一上面。
大家哄堂大笑,唐甜捂着嘴拿起骰子。
陈沁阳挠挠头,说道:“说早了。”
等其他二人出机,林思弦走了五步路后,陈沁阳还有摇到一。
“没事,等你们来到我家门口我再出机踩你们也行。”陈沁阳安慰自己。
等林思弦快到他家门口了,陈沁阳一改本色,有些慌乱地双手合十揉了揉掌心冰凉的骰子,虔诚地祈祷:“2、4、6。”
两次一大家有目共睹,所以都看着陈沁阳手中落下的骰子,要是再摇到一,定会毫不留情地笑话他。
千钧一发之际,骰子转动过后亮出一。
“我靠!”陈沁阳忍不住惊讶一声,当即难受地抹把脸。
唐甜拍了拍他的肩膀,嘴角笑意藏不住:“你命里带一。”
“就是说啊。”陈沁阳抹额苦笑。
林思弦轻转一下骰子,易如反掌地摇到六,在陈沁阳目瞪口呆之余,他思考一下走六步还是出机,他垂眸道:“再出一个。”
然后摇到四走到陈沁阳门前第一步就再也不走。
陈沁阳得偿所愿摇的二,如释重负般慢慢拿出棋子时,别人已经走到对门了。
林思弦嘴角微扬,等他摇到六时,没有选择走动在陈沁阳眼前的棋子,而是两次都走动一枚新棋子。
陈沁阳看在离自己棋子不到一厘米远的敌人,很难不觉的有些冒犯,他咬牙问道:“是在挑衅我吗?”随后他摇动棋子,摇到二。
林思弦神情自若:“嗯。”
嗯?陈沁阳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想起自己给对方取的第一个外号。
原来校园逼王都是这样挑衅人的。
陈沁阳不服气地拿了一枚新棋子出来,语气不善地说道:“那我也再出一个,等我摇到一的时候就直接踩你回去,毕竟我命里带一。”
说完还不忘摆正酷炫的姿势,甩了甩额前的头发。
林思弦则说:“好。”
腿上的猫看着一脸慈祥的爸爸,不明所以地喵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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