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瑶恢复神志后,目光平静无波。
长宇不在意,他蹲下好奇的看着她:“现在我好想知道帮你的究竟是什么人?”
“是避世大能?不太可能诶,他们全都是一群贪生怕死,苟延残喘的老不死,怎么会耗费心血去救一个…修仙界的小晚辈呢?”
长宇看着她的眼睛,与她对视,“那就是神族了!”
长宇陡然变得癫狂,他看着她,语气柔和,恍如初见那般春风宜人,但星瑶只觉得恶心,“神族,你居然见到了神族!怎么样?他对你说了什么?你又和他做了什么交易?他为什么帮你?”
知道星瑶不会回答他,长宇自顾自的说了下去,“是那只小蛇妖吗?不,他不是妖,他是神!他是神兽腾蛇!”
星瑶抖了一下,被长宇看见了,他大笑起来,“终于,终于再一次见到了神族,哈哈……”
星瑶死死盯着他,她现在很虚弱,连带着言灵术传递的声音也很小,【你想做什么?动了他,你会为此付出代价!】
“你在说什么呀?”长宇有些无辜的看着她,“他是神啊,我怎么会对神有不敬之意呢?我只是想向他寻求答案而已。”
【他什么都不知道。】
长宇摇头,目光中带着可怜的意味,“怎么会不知道呢,只是你不知道罢了。”
“你不知道我为了拯救凡尘所做的一切!”
星瑶想上前,却被锁链紧紧束缚着,她张开口,字字泣血:“你会为你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
长宇怜爱的,不容拒绝的摸上她的侧脸,说:“不,我会成为救世主的,你们会对我感恩戴德。”
星瑶晕了过去。
长宇站起身,走到一面巨大的水镜前,看着里面打斗的画面,心情愉悦的勾起嘴角。
“乖徒儿,看见这个画面你会怎么做呢?”
长宇累了,坐在软榻上,以手抵额小憩,殿内一片寂静,长宇的话如梦中呓语,风轻轻吹散在空中。
池暄觉得自己还是像月明楠一样晕了才好。
看着眼前又脏又臭又大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野兽,池暄咽了咽口水,觉得自己的眼睛和鼻子受到了污染,他急需美丽的事物洗洗眼睛。
然后他转头看着亮晶晶的白芷,觉得身心愉悦。
在这个空间里,所有人都使用不了任何仙器法决符咒,只能拼五感和速度。
白芷侧身躲过黑大物的一爪子,转眼看见景云泽在它的后面有些力不从心的感觉。
白芷眸光一凛,使出全力将一颗从地上捡起的石头扔过去。
痛觉吸引了黑大物,它暴躁的朝白芷嘶吼着袭来。
白芷朝左侧空地跑去,黑大物紧紧跟着他,每次只差一点点就可以咬住猎物,让它格外烦躁。
而且身后还有一条烦人的小爬虫在招惹它,它觉得自己被人耍了,动作格外暴躁。
整处空间泥沙滚滚,看上去快要塌陷一样。
景云泽被池暄拖到洞穴里。
他们看着白芷和南萧像遛狗一样溜着那个黑大物,有些胆战心惊。
这不是个办法,如果真的惹毛了黑大物,来个鱼死网破就惨了。
白芷他们显然也知道这个后果。
所以在他们再一次互换位置分散注意力的时候,白芷将手里的夜明珠奋力一扔。
黑大物的智力显然没有那么高,被白芷他们溜得条件反射了,直直撞上那处的石墙,发出巨大的响声。
“嘭——”
池暄牙酸的看着那晕死过去的黑大物,黑脑袋上也不知道有没有撞出一个大豁口,反正听声音就知道那是一个好脑袋,也是一面好墙。
白芷扇着面前的灰尘,从黑暗里满满走出来,池暄赶忙上前拉住他。
“对不起啊,把你的夜明珠扔了。”
池暄愣了一下,随即佯装生气的说:“你怎么能这么说?难道你认为那颗珠子比得上我们之间的情谊吗?”
“没有,我不是……”
“不是什么?白芷,我那么喜欢你,你居然为了颗珠子跟我道歉?!哼!”
说归说,但还是上前扶着白芷走,然后又递了一颗夜明珠给他。
“这珠子不值钱,你要多少我有多少。”
将白芷放在景云泽身旁后,池暄又从袖子里拿出几颗小一点的,可以放在手里盘的大小,递给白芷。
“我还有好多,各种颜色都有,等出去后都送给你~”
白芷看着手里的珠子,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说了句:“谢谢。”
“不客气。”
现有的危险晕了,让他们有了喘息的时间。
南萧看着身旁的月明楠,总觉得她的病最近犯得格外频繁。
他想了想,觉得回去之后得和师父师娘说一声。
白芷左边坐着池暄,牢牢的紧紧挨着他,右边坐着景云泽,距离挺正常的,可是……
他动了动袖子和下衣摆,被压得死死的。
蛇类喜欢阴暗潮湿又凉爽的地方,想在被两个热气十足的人包围着,白芷觉得呼吸有些困难。
他轻轻推了推两人,语气有些无奈,“我有点热。”
说的很委婉了。
但是池暄也不知道是在装傻还是在充楞,从袖子里掏出蒲扇对着他扇风。
“怎么样?有没有凉快一点?”
景云泽也从袖子里掏出一把山水画的折扇对着他扇,也是说:“现在怎么样?”
其实洞穴里是阴凉的,他们要是离得远了不会热的。
白芷想了想,觉得有必要和他们说一下,“要不,你们离我远一点?”
一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连不远处的南萧都觉察到此处氛围不对,默默远离了。
白芷低着头,倒是看不清两人之间的视线对决。
池暄【你放手!】
景云泽【你怎么不放?】
池暄【我就知道你对白芷有不可告人的小九九!】
景云泽挑眉【那你现在的姿势怎么说?】
池暄【我喜欢白芷。】
看着景云则幽深的目光,池暄讪讪移开视线,他觉得这话说的有点那什么。
但他发誓,他对白芷绝对没有任何超出友情的想法,不像对面那个丑东西,有那种心思,也就看白芷对这种事不懂,所以才会一点点得寸进尺。
池暄觉得,白芷的清白得由他守护!
池暄恶狠狠的看过去。
景云泽和他对视着,谁也不让谁。
突然,池暄朝着白芷的怀里倒去,说着:“白芷,我头好晕啊,好难受。”
白芷皱眉看着他,将手放在池暄的额头上,觉得真的有点烫。
“先忍一会儿,我们很快就可以出去了。”
池暄明明是在装可怜,但是听见白芷这么说了,他真的感觉有点不舒服了。
窝在白芷香香软软的怀抱里,池暄觉得不舒服也值了。
景云泽在一旁看着窝在白芷怀里的池暄,倒也没什么大反应。
正当白芷想着该怎么出去时,一声刺耳的鸟鸣直冲耳膜,简直要把耳朵震聋了。
众人借着石墙的阻挡向外看去,连睡着的月明楠都醒了,扒着石墙向外看去。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那是一只三足金乌!
白芷皱眉,眼睛一闭一睁,眼中的三足金乌变成了一只黑绿色的红眼大鸟。
大鸟身上邪气四溢,看上去不是什么好东西。
忽然,怀中人的颤抖拉回了白芷的思绪。
他低头去看池暄,发现他揪着自己的衣服,使劲儿往他怀里钻,还止不住的颤抖。
白芷看着他,又看了看那只大鸟,慢慢朝着洞穴深处挪去。
其他人见状也是尽量不发出声音的往深处挪。
景云泽将几个人的外袍叠在一起放在洞口挡住洞穴里的亮光。
白芷将池暄放下,握住他的肩膀,有些担心的问:“池暄?池暄?你怎么了?”
池暄像是陷入不知名的梦魇之中,神色痛苦,他抱着自己靠在白芷的肩膀上,嘴里喃喃道:“好痛好痛,好痛啊……”
白芷握住他的肩膀将他带入怀中,揣摩着他的后背,希望他能好受一些。
白芷嗓音轻轻,有种温柔坚定的力量,“池暄,怎么了?哪里疼?”
池暄不回答,一直喊着疼,额角的冷汗顺着脸颊流下,脸色唇色都变得苍白,像只被风雨摧残过红翅蝴蝶。
破破烂烂的。
池暄喊着疼,白芷也不想逼他,但一直抱着也不是事儿。
还是得想办法出去。
花满衣住在池暄的灵府里,现在没有灵力,根本召唤不了她出来。
这么想着,一阵突然的地动山摇让众人警惕起来。
大鸟的一只脚刺破洞口的衣裳,涌出大量光亮。
大鸟长鸣一声,细长尖锐的喙从洞口伸进来,似乎想将里面的人叼出去吃掉,或者将洞口撑破。
反正不管是哪种意图,结果对他们来说都不太友好。
这时,怀里的池暄突然呓语,声音很小,白芷只能凑近去听,他听见池暄说——
“他杀了我,是他杀了我,好痛,我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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