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洛是在第三天醒来的,一睁眼就看见傅廷宴眼里的红血丝和眼下青黑。
“要吃点东西吗?厨房做了你最爱吃的东坡肉。”
卿洛眨眨眼睛,一把将傅廷宴抱在怀里,抚摸着他紧绷的脊背,“别担心,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傅廷宴在卿洛的怀抱里慢慢放松身体,说:“卿洛,你尾巴还疼吗?为什么会疼啊?”
“尾巴不疼了,之前疼是因为方庭来的遗愿还没有完成,他在催我。”
闻言,傅廷宴目光阴狠。
卿洛感受到傅廷宴的心情很不好,于是用狐狸耳朵蹭了蹭他的脸,说:“宴宴别担心,没事哒。”
傅廷宴一僵,抬头蹙眉,“宴宴?”
卿洛看着他一脸不愿意接受这个称呼的模样,说:“你不喜欢我这么叫你吗?可是我觉得很好听啊。”
傅廷宴看着他,艰难开口:“你喜欢就好。”
“阿宴。”
傅廷宴一愣。
“那我叫你阿宴,怎么样?”
傅廷宴盯着那双含笑的粉色眼睛微微失神。
“卿洛。”
他轻轻的唤了一声。
“嗯?”
卿洛回应他。
“卿洛。”
这一声虽然还是轻轻的,但是包含着内敛的依恋与爱慕。
“我在。”
卿洛不明白为什么要重复的唤他,但是回应他。
“卿洛。”
傅廷宴抓住卿洛的一缕发丝,嗓音暗哑。
卿洛抵住他的额头,说:“卿洛在这儿。”
卿洛看见傅廷宴眼底化不开的悲伤像浓墨那般,水晕化开,也是浓重。
他在悲伤什么呢?
卿洛不知道,他现在能做的只是抱住他,让他知道,卿洛一直在这里。
“先吃饭吧,你又是好多天没吃了。”
卿洛摇摇头说:“我没事,倒是你看起来好憔悴啊。”
卿洛摸了摸他下巴上冒出来和胡子,扎扎的。
“你才是好几天没吃没睡。”
傅廷宴笑了笑,“那我们一起去吃饭。”
卿洛拉住他,抱进怀里,说:“阿宴,卿洛不是凡人,没有那么脆弱,变成狐狸的时候还有气儿呢,别担心。”
“可是你在发抖,我怎么也叫不醒你,我甚至没办法减轻你的痛苦。”
感受到怀里的人在颤抖,他的心情沉重又悲痛,卿洛的心脏闷闷的痛了起来。
像是吃了一盘加了醋的的东坡肉,又像是吃了一颗还没有熟透的青果子。
“阿宴,卿洛只是晕了,没有……”
“我知道。”
傅廷宴打断了他,心想他当然知道了,他只是后怕而已。
由爱生怖,人之常情。
“那你带我去那个帝师府上吃,上次说好了,没吃上。”
傅廷宴:……
“你还记着呢?”
“嗯哼,你可不能反悔。”
卿洛抱着他,在他的颈窝里蹭了蹭。
傅廷宴捏了捏他的耳朵,说:“好,把耳朵收一收,我带你去。”
“嗯嗯。”
傅廷宴带着小狐狸翻墙进到了帝师府上。
因为他们现在是决裂的期间,可不能堂而皇之的登堂入室。
然后就遇上了一场好戏。
傅廷宴带着小狐狸靠在假山上,看着书房里的两人,他挑了挑眉,跟卿洛咬耳朵道:“帝师遇上桃花劫了。”
“什么桃花劫啊?”
“那个穿着紫衣的瘦弱男人是帝师沈念,那个穿着黑衣的少年是丞相之子褚煜,现在两人应该是仇人,但是褚煜一开始心悦沈念,但是沈念要干大事,设计杀了褚煜的父亲,却悄悄送走褚煜其他的亲人,但是,沈念却给褚煜其他的折磨,所以他们现在应该是相爱相杀的戏码。”
卿洛点点头,两只毛茸茸的爪子撑着脑袋问:“沈念为了干大事杀了褚煜的父亲,却送走褚煜的其他亲人,为什么不告诉他呢?”
“而且为什么要折磨褚煜呢?”
“因为要取得那个坏蛋摄政王的信任,杀了褚煜的父亲是最好的投名状,至于为什么要折磨褚煜,大概是他想让褚煜有血性。”
卿洛又问:“他不怕苦难成灾吗?要是褚煜承受不住寻死怎么办?”
“这个问题我也问过他,但是沈念很自信的回答我,褚煜不会这么做。”
就是不知道他的这个回答是在回答我呢,还是欺骗他自己。
傅廷宴看着屋里褚煜的神色猜想他应该是知道了什么。
屋内。
褚煜看着坐在椅子上的瘦弱男人,眼神里是怨恨,是杀意,是不解,也是藏在这些情绪之下的心疼。
锋利的剑刃在沈念瘦弱的脖颈上划出一道血痕。
沈念低头看着抵在命脉上的利刃,轻轻笑了一下,“别抖,我害怕。”
“为什么?”
褚煜走近一步,血痕便长了一寸。
他恨声问道。
但是面前的沈念却是一点都不在乎随时可以要了他命的利刃,仍是一派云淡风轻。
以前,褚煜爱极了他这副模样,彷佛万事万物在他眼中不过过眼云烟,此刻却是恨极。
“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杀我全家却留我性命?为什么要如此羞辱折磨我?”
褚煜双目通红的看着他,字字泣血。
“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
沈念看着他,轻声道:“因为我就是这样的人。”
“你的父亲挡了我的路,就得死。”
“你!”
沈念看着那把还在颤抖的剑,伸手握住剑身,鲜血滴落在地。
褚煜瞪大双眼想把剑抽出来,却又害怕这会让他的手和脖颈伤得更重。
“放手!”
“褚煜。”
沈念抬头看他,嗤笑道:“没种的废物。”
褚煜瞪着他,“你说什么?!”
沈念说:“没种的废物,你想听多少遍我都可以说。”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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