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第二十九章会错意

(1)

『看来他不是真的没事……就只是因为我们无法成为他倾诉的对象,总有被彻底排除在外的感觉。』

『我也说过这次的问题得由身为爷爷的三日月先生才有办法吧! 小贞这下明白我为何要你特地来这了吧? 』

『嗯!只能说完全甘拜下风啊!小光早就知道了……三日月先生在这。』

『只是隐隐约约,我也不敢保证鹤先生真的会和他谈上一夜的话。』

再次张开双眼时,自己已不在记忆中的地方。

夜空中的新月入水之中,受到层层漪涟盪起成浑沌朦胧不清的残月,那日夜里,他于湖中亭所留下的唯一印象就仅剩这些。

窗边暮色从门缝间照进房内,这让久违沉沉睡去多时的鹤丸国永意识到,自己这一觉的睡眠时间远比清醒时刻来的还久,要不是肚子的飢饿感过于强烈,他的生理时钟完全没打算叫醒自己。

用双手吃力撑起摇晃不稳的身躯,由此可见昨夜宿醉十分严重。连他都不记得自己究竟喝下肚多少啤酒,才导自这强而有力的头疼后遗症,他的酒量和其他人相比并不算差,隐约怀疑着这份头晕不舒适感绝对不只是一杯酒所造成的。

他尽全力回忆却始终记不起昨夜中除了水中月影外,还有什麽事情是他所遗漏的?

「想不起来啊……。」他垂下着头双手支撑着洗脸台,随口传出了叹息声。

那入镜中反射出自己红肿的双眼,就算看着这哭丧憔悴的脸庞,他还是毫无半点头绪。

昨天的他到底跟三日月说了什麽?

醒来时为什麽回到了自己的房里?这中间貌似还有段不该忘却的深渊,却通通被酒精给全数冲淡。

看来昨晚发生的事情除非是去问三日月本人,不然他也想不到有谁可以替他解开这失忆片段。

回到卧房开始着手摺叠起这还带有些微体温的被铺,一边动手折棉被的期间一边轻揉着这颗空荡荡却快被疼痛感炸开的脑袋,这样的收拾速度也比正常来的慢上许多。神情有些恍惚,那一张一阖的沉重双眼,挺着这身疲倦的身躯可能随时再倒入被铺之中,他绞尽脑汁逼着自己去回想,最终让手边的动作完全停下,深陷在自我沉思的世界中,在那闪过脑中的画面要逐渐清晰时,有个巨大声响拉回了本来的思绪。

原先未紧闭的拉门在此被开启,刺眼的橘红色光线照进房内各个角落,踏进房间的蓝发少年环顾着室内,在确认房内的人已经清醒下,才用着无奈的语调说着: 「还真是什麽都被小光猜的准准的!鹤先生竟然真的在这时候醒过来!」

太鼓钟贞宗用着一副大人般的口吻与鹤丸国永交谈着: 「太阳都已经下山了才醒,鹤先生真是无论何时都叫人费心,多少也该醒来吃点东西吧!到底要摧残自己的身体到什麽地步才肯罢休? 」

随地而坐的太鼓钟贞宗盘起双腿,放下了手中提着的餐盘,无奈地说着:「我进出了好几趟,鹤先生却能无动于衷地睡自己的觉,真的叫人佩服啊! 」同时将前一刻刚加热好的醒酒汤递到了鹤丸国永的面前:「我都不知道这汤要加热几回了……。」

鹤丸先撇开这碗汤不说,对于太鼓钟此刻狂妄自大的发言感到相当不解:「贞这是……在对我说话啊?究竟是谁令人费心啊!毛头小鬼。」

作为小小教训,鹤丸伸手朝着太鼓钟的头顶上用力戳揉着,这靛青色的发丝也在来回扫弄下变得凌乱翘毛。总是喜欢这样玩弄太鼓钟的他,今日也不例外。

这般闹剧般令他宽心许多,有种久违松懈心房的感觉,相较于昨日低迷情绪下还硬是笑容满面,此刻的笑颜是出自于内心,显然不如先前那麽揪心。

就像解脱一般,看开了一样。

烛台切光宗在这时进入了房内,嘴角带有笑意地说着:「没办法,谁叫贞今日和我打赌总是输,难免脾气暴躁些!」温柔的话语中多了他们之间才明白的笑点,对鹤丸来说还有点状况外。烛台切憋笑着赶紧将醒酒汤又推进了些:「鹤先生就先喝下吧!免得酒精闹头痛可不好受,何况再放到凉掉可会惹火小贞了,别看他这样,他可是很替您担心的。」

「喔……谢谢! 」听闻便小酌起这温热烫嘴的陶瓷碗边缘,细闻起这独特的解酒香气,慢慢地品嚐其中味道,不知道为什麽自己挺喜欢这别来一味,也让他在喝完时笑逐颜开。脑中不断打转着前一刻谈论的话题,不明白烛台切所说的『赌』是指什麽,而做出了反问: 「贞火冒三丈和跟你打赌有关?话说你们是在赌什麽? 」

「还能赌什麽呢?就是跟鹤先生息息相关的事情,都被我们拿来做赌注,玩了好一轮,诸如此类种种因素。」

烛台切的话说到此,表面的话中并没有说明烛台切被太鼓钟的反应足足逗笑了一整天。从寻找三日月宗近开始,到最后找到鹤丸国永房里来的这段,衍伸的笑话延续到现在。

从太鼓钟彆扭的模样看出真有其事,股着脸颊不说话的孩子这才搭上话:「就你这个爷爷最让人操心!连喝酒都不知节制,喝得烂醉如泥、神智都不清的那些鬼话连篇都不记得了?」

根本是藉此好好发洩情绪,太鼓钟气话连篇的连环抨击。

还问他是否记得……他其实什麽也没印象。

至于鬼话连篇指的又是什麽?他根本毫无头绪。

「我是说了什麽吗? 」完全处在状况外的他对于自己说过的话,完全不敢有半点揣测。

「何止说了什麽,还做了什麽!」

这话还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啊!

太鼓钟的脸庞忽然泛起一丝红润,满脸通红的说着的话并不单纯,就如对方所说的,可能真有其事。

吓到铁青的鹤丸国永对此话不回不语,直到烛台切光宗介入,将他从无知所措的尴尬气氛中解救出来。

「贞!别胡说这些会让鹤先生误会的话了!」烛台切用着指责的口吻来责备着太鼓钟,对于这有些脱离原先轨道的谈话,显得有些不恰当。

「这才不是误会!小光不也看到了? 」

「那只是意外,小贞又没有怎麽样,何必一再旧事提起?」

「我可是很介意啊!这算没怎麽样!? 」太鼓锺伸手指着红嫩如苹果般的双颊,憋了许久的话在此刻不断爆发出来:「就算只是意外,但发生了那种事……我怎麽忘得掉?」

「……。」

无声的空间让身为罪魁祸首的鹤丸国永完全陷入一头雾水的困惑之中,他还搞不清楚自己到底对太鼓钟做了什麽?此刻的立场着实不好发问,脑筋正不听使唤地相互打结着,这让本来就因飢饿而清醒的人,实在太费脑力。

他单手支撑起沉重摇晃的前额,晕头转向的思索着问题点在哪里,或许是使用过度使的空腹肚子不争气地发出了长达五秒的声响,「咕噜噜……。」。

这失去形象的飢饿声完全打断了原先争论的两人,时机恰好地缓解了此刻凝重一时的气氛,换来了太鼓钟忍不住的窃笑声,随后就连憋笑的烛台切也笑出声音来。

这一瞬间,在场的皆有着同样的思维,对于这样的画面产生似曾相似的感受。

在过去还未来到本丸之前,未获得人类身体前还只是付丧神明的他们,在伊达正宗身边发生过这样的片段往事。

望着喜宴中美味佳餚的鹤丸国永,垂涎三尺地赞叹着世间看似可口的食物,明明是神,是无飢饿感的神明,却在当时发出了意想不到的声响,此刻场景正如同当初一般维妙维肖。

「这令人熟悉的场面,还真叫人不知该怎麽说下去,我说对吧!贞!」

「哈哈……这真是适时的浇水熄火啊!这惊吓过头了吧!鹤先生。」

「所以……这算是……,刚才的事呢?」

还没有弄清楚的鹤丸国永,没有心思在自己前一刻冒出的肚子叫声。

但面对他这样的提问,太鼓钟倒是没有纠结于前一时,瞬间成了成熟的大人说着稳重沉稳的话:「算了,这些都不重要,先去餵饱你那飢渴的胃袋再说吧!」

结论是……没有打算现在说!?

这还真的是……让人超介意。

任谁都能看出鹤丸国永还持续介意着稍早的谈话。

对于鹤丸毫无记忆这一点,让太鼓钟的内心不是滋味,反复冒出了这样的想法:『如果真的介意,那就别轻易忘记啊! 』

此刻来自于十分纯情可爱的太鼓钟贞宗的怒火,想狠狠训斥一下那造成现在如此怦然心跳的罪魁祸首,但却无法真的责备下去。

『现在这样又是教我怎麽说得出口!? 』

太鼓钟自己也心知肚明,那分明只是意外,却始终挥之不去那炙热的触感。

烛台切也有所不知情,事情并不仅是所看见的那样简单。

但现在最为要紧的是带鹤丸国永好好用上一餐,这也让太鼓钟抛开自己的情绪,转以正常模样与鹤丸交谈,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是把人推离了卧房再说。

「其实不用这麽大费周章的。」

本身就因为肚子饿才醒来的鹤丸,自然也会随着自身所需而前去食堂的。

但现在为了他一人,还必须让三人同行来『护送』他去食堂,实在是耗尽人力啊!

所谓的三个人,除了原先在此的太鼓锺贞宗和烛台切光宗以外,走出房门还有这位如同护花使者的大俱利伽罗已在等候,这是有多麽怕他半路走失吗?

鹤丸久违见到了大俱利,两人彼此死盯着对方一会,一阵沉寂下才由少言的大俱利说出了这意味十足的三个字:「走!食堂……。」

怎麽连大俱利都这样!?

感到受宠若惊的鹤丸小声嘀咕着这句:「明明我自己就会过去了……。」

却立马遭来这三人一致且不信任的眼神、默契十足的睁眼瞪了过来:「我可不觉得鹤先生有办法自己前去食堂」太鼓钟代替其馀两人说着,这话还未完毕,接下来的这句可真的是一箭双凋般的讽刺:「貌似昨天要集合去手入房,你也缺席吧? 」

「哈……那是不小心睡意染上身。」

「总之,今日这餐,绝不让你再因各种理由缺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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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剑乱舞 鹤之忧(简体版)
连载中纤紫月光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