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你这把『彷刀』!」
「……。」
如果说每把刀都有弱点,那对山姥切国广来说「彷刀」这两个字就是他最为忌讳的话。
介意着身为彷刀的自己,这是山姥切国广无法摆脱的事实。
原先紧追不放敌军大太刀的队长很明显失了手,他的刀没能刺中目标所在,反而是挥了空,整个人有些失衡。
敌人毫无闪躲,却没遭受到任何伤害,由此可见山姥切国广的异常。
「唉!」敌军大太刀坏笑道:「提醒别失手的……还特地留给你机会……」
话未说完,山姥切国广也不管对方的冷嘲热讽,再次袭来下一波攻击,他向前逼退,将人逼入树下,打刀真身就这样刺进后方树上。
如同箭射于标靶外,却非命中红心,但离其耳边实际上也只有十釐米之差。
敌军大太刀扭头一撇逃过致命一击,却也暂时受到控制无法行动。
山姥切国广这刀狠狠刺穿其披肩上的帽缘,连同左侧的银发都无倖免。长至腰部的头发随风飘落于地,隐约瞄到其尾端有一段藏青色的发尾。
双方十分逼近,这麽近距离之下也才让山姥切国广看清其藏青下的双眼中,拥有着如月光耀眼的瞳孔,这极为神似身后倒地不起的伙伴。他抓准时机用着只有双方听得见的音量问道:「你到底是谁?」
他始终不能理解道:「为什麽要与我们为敌!?」
「……。」
髭切和膝丸注意到队长与敌人陷入僵持,不知双方间在交谈什麽,眼看山姥切国广的刀正插住敌人的衣物,延误了对方的行动。
兄弟俩眼神示意下同时点头,私下达成了某种共识。他们见机行事,直朝着大太刀噼头就砍。
膝丸朝左侧迎敌,却一眼被看破行踪。
敌军大太刀左右动了动筋骨,甩开了身上的累赘披肩,原先短暂受限于衣物之下的阻碍也就这样消失了,这麽轻易就化险为夷,还为了不被右侧迎来的髭切刺伤,他不忘拿山姥切国广作为挡箭牌,重踩其身,并将其推向源氏兄弟面前,自己则是来了后空翻,成功逃离了危险处境。
去除掉原先掩盖于身的深色披肩后,也让敌军大太刀动起身时更加乾淨俐落,显得更为灵敏些,即使手持着长达一百二十九公分的本体大太刀,看似也毫不费力。
他身穿淡雅浅色和服,配上靛青色的腰带,袴至尾端处则染上渐层湖水色,之中点缀着淡淡白色的花。
外头还套了件湖水色的羽织外套,手襬处也绣上不明显花朵。
「你的问题没有半点意义。」敌军大太刀回复着:「如今局面,何必在乎这些?」
「你……。」山姥切国广紧咬牙关,也还在意着前一刻被称作彷刀的话语,就像是有话憋在心头,一股莫名而来的气围绕全身。
他何时不在乎自己身为彷刀?
如今还是三对一的局面,这与最初相比无太大变化,只是髭切和膝丸已经显的有些疲惫,山姥切国广也一脸心事重重,让人担忧。
至于敌军大太刀的体力就像无底洞似的,他彷佛储存好战力,战斗了一阵子也不显狼狈,唯独头发断了一边,脸上被划了一刀,除此之外,并没有其他伤痕。
这把神祕的大太刀似乎懂得察言观色,他能看穿别人介意什麽,以此来扰乱思绪。
大太刀拐弯抹角道:「曾有人这麽说过……身为彷刀,永远都无法超越真刀!」
并露出一脸失望,有意说道:「你啊!还真是把名副其实的彷刀啊!」
「……。」山姥切国广垂头不语,不为所动。
膝丸被激怒道: 「小子,可别下定论的太早啊!我绝对会让你『后悔』说出这句话。」
「是我们才对喔!膝丸。」髭切也很争气的在这时正确喊出弟弟的名字,他嘴角上扬,露出笑里藏刀一笑,转向敌军威吓道:「我会逼你收回刚才的话的。」
认真起来的他们可不容小觑,髭切笑里藏刀,隐忍着情绪。
就算当事者什麽都不反驳,伙伴也会替他出声,他们是不会放过说出这些话的人,无论说者有意还是无意,都已经彻底招惹本丸众人。
「是吗?那就试试看吧!」
敌军大太刀不动声色,从他的神情变化下看不出有无半点悔意,这些威吓的话语究竟听进去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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