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目的白炽灯突然亮起,照亮了这地下的囚牢。
【三日月】不适的微眯双眼,适应这突如其来的光线,鲜红的眼线晕染开来勾勒出月亮的艳丽,骨扇收回,在那修长骨感的手上翻转腾挪。
“哈哈哈,老爷爷可不擅长侦查呢~ ”温和华丽的嗓音饱含着千年老刀的历史沉淀感,却又古怪的颓靡,诱惑。
孤身一刃的月亮不再隐藏自身的不对劲,长而卷翘的眼睫轻颤,猩红的新月在其间若隐若现,引诱着人步入神秘的深渊,娇小兄长赠予的红色发绳,被那纤细修长的手指轻轻一勾,齐肩的黑色长发便散漫的披散开来。
月亮温温柔柔的笑着,眉眼间历史沉淀的厚重和如罂粟般诱惑危险完美的融合在一起,糜烂的气息飘散在空气中,闻之让人如梦似幻,沉溺于这虚妄的温柔中。
落入泥潭的高洁之月,是神性和秽物的完美结合体,如同甜美的亚当夏娃偷吃的禁果,丝丝腥甜如毒蛇吐信,带着点点凉意。
“哒哒——”木屐踩踏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音,在这空旷的地下室隐隐能听到回声。
地下室出乎意料干净,空茫,压抑,白炽灯的照耀下纯白的房间看着有些晃眼。
就连锁链也是纯白色的,完美融入环境。
与白鹤绝配的纯白囚笼……
【三日月】抬手抚摸着冰冷的锁链,思索几秒,纤长的手指划过纯白的墙面,老爷爷是极有耐心的,如他所料摸到一个小小的凸起,轻轻按下,随着一阵隆隆的响声,面前的墙左右分开,腥臭的气息扑面而来。
“哎呀,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呢。”老爷爷弯眸笑了笑,注视着眼前的罪孽,眸色温柔却带着冷意。
奇形怪状,狰狞的刑具点缀着黑褐色的污渍,静静的躺在着狭小的暗室里,满满一墙的刑具旁还有一个小小的隔间。
【三日月】蹲下身,也不顾隔间门把手上的脏污,伸手打开了门。
淡淡的霉味与腥臭的气味交融,其间夹杂着月亮的异香,浑浊的气息充斥这憋闷的环境,闻之让人头脑发晕。
“找到了呢~”飘渺温柔的嗓音里蕴含的是压抑到极致的愤怒与危险,糜烂的芬芳化作绵软的细线,看似无力却能瞬间将猎物绞杀。
难怪【鹤】会害怕黑暗,狭小的隔间更像是装着归尘粉末的箱子,满溢着不甘死气,隔间里杂乱的血手印见证着痛苦挣扎的灵魂。
【三日月】起身后退几步,眸中腥红的新月似血液般流转,本体刀出鞘,斩向罪孽。
艳红的浪潮翻飞间传出金属的哀鸣。
“乓铛——”
“啪嗒——”
指尖被震得微微发麻,被太刀砍到的纯白墙壁仅浮现出浅显的豁口,似在嘲笑他的不自量力。
【三日月】平静的看着,似早有预料,宽大的袖袍遮住含笑的嘴角,将本体刀收入鞘中。
“哈哈哈,该离开了,还要与兄长告别~”魔性的笑声最能缓解气氛,【三日月】自言自语,将骨扇锋利的尖端狠狠刺入白墙中,随着奇怪的“噗——”声,一道楼梯阶出现在眼前。
【三日月】弹弹身上不存在的灰尘,迈着优雅的步伐走上阶梯。
风华绝代的红色身影离开,墙壁缓缓合拢,被太刀劈砍下的碎屑残渣,则陷入粘稠的地面消失无踪,纯白的囚笼恢复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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