碾伯守御千户所倒了数十名士兵，军医需要到西宁城取药，“都是一样的症状，开始是脉搏增强无法入眠，再后是心率明显高于日常训练，夜里无法保持安静，排除瘿瘤，很大可能是肾脏上的问题，只能找别的法子，但就算不操心用药成本，病患也不一定配合。”
赵钧千疑惑：“啊？”
军医：“就是没根治需要一直吃阳.痿.药。”
“哦！”赵钧千醍醐灌顶。
西宁茶马司。
赵钧千抱怨:“除了这个，别的我可啥也打探不出来。”
冼如英:“最后一次回营是在正月二十五，陆检校能从凉州离开是因为那场雪正从北往南退，那些士兵连水都有剩余，饮食上不大可能，陆老板怎么看？”
陆无:“风里带了大量雪片易使裸露皮肤被割出大量细小伤口，这便是肉眼不可见的生灵进入人体的绝佳途径。”
“我的人没有这样的症状，死人之后两头的人员往来都谨慎了许多，基本走的大路。”赵钧千叹气，灵州到这里说是相隔千里也不为过，两三百里调人过来也就当训练了，超过规定人数又那么远，今天调今天也掉，他迫切地希望能和谢戚川那边的案子扯上关系，最好再分几个人过来，有了三法司这个名头压着拖一段时间，三法司再推给查税的，到时候这里还有他赵钧千什么事？
“可惜没有人手，无能为力咯。”陆无走后，赵钧千感叹道。
冼如英：“这就要问兵科给事中了。”
“嘿，不儿，这姐妹儿…”赵钧千一句话换了几个口音，“介四托恁给额画饼咧。”
*
京城，北镇抚司。
裴应阑正盯着桌上的药瓶喝茶发愣。
值夜千户来报，“大人，密室里找出的那名书生服药后已清醒。”
“叫什么？”
值夜千户：“沈舒远。”
“噗！”
值夜千户一个闪避再迅速回身，天呐我看到了什么！哦哟从鼻孔喷出来的！
见上司迅速假装办公掩饰尴尬，值夜千户识趣地走了。
“是啊，真坏…”裴应阑后背发凉。
正东坊的事情让他想起去年年末异常清醒到让他感到陌生的陆离要去匡芦水驿。
开始码头只有三个人。
“你们谈。”裴应阑说完便转过身去。
“王巡抚，现在是哪年。”
“承德四年。”
“第四年的岁末了，不入国库，不流入民间。”
“即使做无用功周而复始重复命运？”
“又不是死的墙，流通起来才有价值的东西为什么不能拆东补西。”
“王某自然是不想西南动乱。”
码头上只剩两人后，陆离没说几句就直挺挺倒了下去。
“办不好罪名不清。”
“关西诸卫逐渐脱离掌控，西番几大都司蠢蠢欲动。朝廷没有钱扶持，北面的小国数量会在某个时间骤减，边城已是王朝穷途末路上的预备坟场。”
“这才是进内卫府的敲门砖。”
“软蛋的想法，我是执行者。”
“咚！”
船舱内，裴应阑对着探不出脉搏但还有些微弱心跳的人发愁。
“药丸里有什么。”
廿金：“回主子，有提神活血的东西，还有一种东西料下得很猛，类似牵机散。”
走水路快要上岸时陆离醒了过来，裴应阑眼睁睁看着人同手同脚下床，她在做什么？
陆离蹲在水盆前捧脸照镜子：“哎呀我们可太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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