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
何轼没有说明白,可是洛南川知道他问什么。
“不知道……也许第一次见你……”
“所以这一切都是你计划好的?包括姚大夫……”
“不是,你不要这么想,我还没有那么卑鄙。”卑鄙什么?
“我没有说你卑鄙的意思。”听见洛南川这样说,他明显松了一口气,但是他又不想听洛南川那样说自己:“对不起……”
“没关系可可,只要你开心就好。”洛南川假装无所谓笑笑:“没道理你就要接受我。”
“别难过,你不想看到我,我可以现在就走。”他站在了何轼对面:“从昨天晚上到现在你是不是看到我就难受?”
何轼没说话只是摇摇头。
洛南川本来还想再逗他一下,但看到他刚平复的情绪作罢:“我下去和奶奶告别,你要和我一起下去么?”
他低下头思考了一下,才和洛南川一起走下去。
“对不起洛哥……”他只是想做一个正常人,活在角落里就好。
‘哎’洛南川叹了口气:“可可,你以后还把我当哥哥就行,哪怕过几天小林子出国了,你有什么事情都可以来找我,不要因为这件事……”洛南川冠冕堂皇的话说不下去了。
“嗯,谢谢。”
洛南川没再说话,两人一前一后下了山,洛南川快走两步把自行车推上,回了家。
何老太坐在屋里看电视,听见门口一阵自行车的响声,她知道两个小孩回来了,出去迎接他们。
“回来啦,镇上热闹吧小洛?”
“是呀奶奶,比城里热闹多了。”洛南川热情的回应老太太:“我长这么大,第一次赶这样的集会。”
何轼趁着洛南川和何老太说话,一个人进屋里,洛南川在后面看了他一眼。
“这集会啊要开到正月十五呢,你要是觉得好玩,明天再去。”
“奶奶,今天我要回去上班了,我这就是来跟您告别的。”
“怎么突然要回去?单位来电话来?”
“……嗯,对。”洛南川低下头。
“哎呦,那确实工作重要,不能给人家耽搁了。”
正好何轼也从屋里出来,站在洛南川身边。
“是,那奶奶我先走了,改天有时间再来看您。”
“哎,行,你想来就来,在城里待累了就来这散散心。”
“好,您别送了。”
“让可儿送你。”
洛南川笑着和她挥挥手,老太太看着两人走远,她刚才总感觉何轼情绪不对,有洛南川在她也没问。
“我刚才已经给司机发消息了,他应该还要等会儿再到,你先回去吧。”
“没事,我陪你等。”
“你是不是明天回去?订好票了么?要不要我等你一起?”
“订好了,之前就订好了。”何轼说完从口袋里拿出来一块儿玉:“这是欧阳阿姨给我的,本来是想着等你周末回来给你的,结果一拖拖到现在……”
他知道这块儿玉,因为回家的时候,他妈也给了他一块儿差不多的。
“你觉得它太贵重了?”
何轼点点头。
“她可是当面给你的,然后你给我,她如果有一天见到你,问你有没有留着,你拿不出来不就露馅了。”
何轼没想到这一层,带着点迷茫看着洛南川。
“这样,你先收着,等去我家的时候,你再把它给我,这样欧阳女士就知道这块儿玉现在在我手上,她之后就不会问你了。”
何轼对于长辈的相处确实不太了解,让洛南川一说,他才明白,所以又把玉收起来了。
洛南川看到他懵懂的放好玉,觉得自己有欺骗小孩的罪恶感。
两个人站在路边,偶尔有走过去的邻居和何轼说话的,但洛南川感觉他对这个村子的人并不热情,应该说何轼对这些人都有距离感,是性格使然么?可是何老太说他以前在村子里玩的很好……
两人在路边等了半个多小时,司机才赶来。
“那我先走了,你回去吧。”洛南川坐在车上对何轼说。
“好,开慢一点。”何轼等车子开出去,才转身回家。
“回来了,小洛走了?”何老太盘着腿,在沙发上边看电视边缝衣服。
“走了。”何轼走到他奶奶身边坐下。
“我说你这孩子,从昨天人家一来你就闷闷的,他到底是不是你同学?”她停下手中的活,转头看着何轼。
“是。”
“是你大早上去砍柴?”何老太觉得她孙子前几天还好好的。
“……”
“可儿啊,是不是他欺负你了?”可是那孩子看着不像会欺负人的。
“不是……”
“行啦,你们小孩的事儿我也不懂,但是他要是欺负你,你可要和我说啊。”何老太摸着何轼的脖子:“就算他个子高也不行,奶奶也能帮你揍他。”
“他没有欺负我,他在学校帮了我很多忙……”
“没欺负你就行,我看那孩子也不像会欺负你的,倒是你,人家来一趟,都没给人家好脸色,你在学校就这么交朋友的?”她见何轼不说话,只好不再问了这件事了。
“你明天回去的时候给你妈带点野菜和腊肉,她过年没回来吧?”
“没回来。”
“我也没什么好给那个小姑娘的,把这二百块钱带给她。”何老太从兜里掏出来二百准备递给何轼,她这个前儿媳做事永远那么八面玲珑,可惜她家没那个福分。
“我兼职不是发工资了么,我给她就行,您留着这钱吧。”何轼没要。
“你给我的钱,我都放着了,我一老太太在家又花不了多少钱,再说了,你妈时间长了也寄钱回来,这二百就当是我给那小姑娘的压岁钱。”何老太硬是把钱给何轼:“对了,那小姑娘是叫晗晗来吧?”
“嗯,林艺晗。”何轼把钱收下来。
“是晗晗,长得像你妈,漂亮哦。”何老太看着何轼:“也像你。”
洛南川下飞机的时候才晚上九点多,他不想回家,直接去了姚书成那,‘叮铃’一声密码锁开了,洛南川垂头丧气的打开门,正好和客厅内的人四目相对,此时,朱迪的手还没从姚书成的头上拿开,姚书成听见开门声,坐了起来,却一直没有开口说话,倒是嗨皮看见他,兴奋的往他身上扑,洛南川看他前爪缠着绷带,揉了几下它的头,抱着它的身子把它放在了地上。
“你怎么在这儿?”
“这么快回来啦?”
洛南川和姚书成同时开口。
“刚才发消息你没收到,我以为你去溜嗨皮没带手机。”只要嗨皮在家,他都不会输密码,直接让狗开门。
洛南川走到沙发旁坐下,朝朱迪扬了扬下巴。
“哦,他呀,他是因为傍晚的时候嗨皮自己出去了,我没找到,有些着急,就想朱迪在这附近,让他来帮我一起找,结果呢它跑到小区外面了,被钢板夹住了腿,朱迪发现它的时候它都快失血而亡了……”姚书成气愤的指着嗨皮啰啰嗦嗦。
“我看那熊孩子的惨样,当场就抱着它哭起来,朱迪拉开我,带着它去的宠物医院,医生给它打针手术的时候差点没给我心疼死。”他看洛南川皱着眉头看着他:“然后!然后!医生说就是破皮了没伤到骨头,缝了几针我们就回来了……”
“……”
“他回来偏头疼的毛病犯了,这不饭还没吃,我先帮他揉一下。”朱迪在边上接着解释。
“你会揉头疼?”洛南川眯着眼看着朱迪。
“会一些,之前帮人揉过。”朱迪很坦然。
洛南川点点头。
随后他把头靠向沙发背,看了天花板几分钟才开口:“喝点吧,你头还疼么?”
“喝可以,但是不能喝醉。”姚书成摇摇头:“出去还是在这儿?”
“这儿。”
姚书成起身去书房拿手机,让人送餐过来,打完电话又去酒窖拿了一瓶度数不太高的酒。
“我说你都有心里准备了,怎么还想喝酒?”
“有心里准备还不能喝酒了么?”
那晚洛南川还是喝醉了,但朱迪和姚书成喝的很少。
“来搭把手,帮我把他拖到床上。”朱迪帮姚书成把洛南川搬到了卧室。
“死沉是不是?他看着瘦,都是肌肉。”姚书成问朱迪,他把洛南川的鞋和衣服脱掉,给他盖上被子。
“他……不需要给他洗个澡么?”
“不用,这酒气熏天,明天我连人带床一起给他扔出去。”
‘怎么没路了?前面是死胡同。’
“只有翻越这面高墙才能继续往前走。”远处传来声音。
“你是谁?”洛南川冲着身后喊。
声音消失了,四处很安静。
‘翻越这面墙?’洛南川心想。
他使劲扒着墙壁想上去,可是只爬了半米就掉下来了,他试着助跑,当他飞快跑过去,手即将碰到顶部的时候,摔下来了……
洛南川在刺眼的阳光里幽幽转醒,原来是个梦,他看了一下四周,发现是在姚书成这里,身上的衣服都被脱了,他想起昨天晚上心情不好,在姚书成这里喝酒,两个人问他问题他也不回答,就一个劲儿喝酒,一瓶不够又拿了一瓶,最后还是喝醉了。
洛南川揉着有些昏涨的头,走向洗手间准备去洗漱,这是门却被打开,姚书成看他还算精神:“吆,厉害。”说完就直接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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