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成收到消息之后,便让吴青带着礼物去了趟裴府。这旨意虽然还没有下,可他的内心已经开始期待了。
这次他进入唐府已经是正大光明了,来到唐岚的房间,见她在午睡没有惊扰她,只是静静地在她的床边等着她醒来。
发丝微乱,呼吸轻柔均匀,白皙的脸庞透着淡淡的红晕,他忍不住抬手,手指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脸庞。
“咚” 一下,外面发出碰撞的声音,他以为有人进来,便起身看去,一个白色的身影闪过,他好奇走到门口,又什么都没有。
他莫名对着空气看了好久,晃了一会儿,觉得安极了。
在转身,唐岚站在身后看着他。
“你在看什么?”
“没什么,可能花了眼。”
他走过去,直接抱她入怀:“什么时候醒的?”
“刚刚,你现在真是一点也不收敛了。”
“马上要嫁给我了,还收敛什么,万一某人变心了怎么办。” 说着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堂堂太子,怎么每次都要抱抱贴贴,和你往日高冷的模样,相差有些大。”
“我高冷吗?”
“高冷啊,一开始都不理我的。”
“谁让你离开我的。”
“一天到晚的装装装…” 她环住他的腰,嘴上吐槽着,眼神里都是爱意。
他轻轻拍打了她一下腰部,表示对这句不满意。
“一会阿兄要来了。” 她松开手。
“不会来的,我们马上要成婚了,他也认可了吧。” 李建成自信的说。
刚说完,唐岚捂着脸,指了指他的身后。
“那也不行。” 唐俭站在身后,严肃的看着他们:“陛下只是口谕,正式的还没下来,太子殿下还是不能这么明目张胆的来我妹妹的房间。”
“呵呵… 茂约,总是出其不意哈。” 他顿时被打脸的尴尬。
“请吧,太子殿下。” 他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不爽的看着他,满眼的你快给我出来。
说到底是太子,唐俭心里再难受也不能真的说什么,他指了指唐岚,假装气道:“你啊… 矜持去哪里了。”
李建成就这样被请去了前厅,看着唐俭想说他又不敢说的样子,他心里甚是觉得好笑。
“我一定会对阿岚好的,这么多年你也看到了,我们很相爱。”
唐俭叹气:“你知道我心里最心疼的就是我的妹妹,这么多年她成婚又和离,是不是为你,我不清楚,我只希望她快乐。”
“我理解。”
“你不会只有阿岚一个人的,她那么爱你,心里肯定会不好受的。” 他看向李建成,也理解他的身份地位:“不过,你身为太子确实嫔妃没有几个,但是,我心疼她以后...”
“茂约,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心疼妹妹我都能理解,太子妃温柔贤惠,会待她如姐妹,我知道这对她的感情不公平,我确实只想娶她一个人,命运将我们分开又相遇,当初的那份爱还是依然炙热的,除去身份的制约,我不会亏待她的,我爱她都来不及。”
唐俭看着李建成,相识这么久,其实心里已经开始动摇了,但他还是老父亲的语气说道:“希望你真的能做到。”
“放心把阿岚嫁给我吧。”
从唐府出来,他站在门口恍惚了一下,这场景竟让他如此熟悉,回头看向唐府的门头,三郎的嬉笑声犹如在耳边,脸上浮现笑容,爱人娶到了,他在天上一定也会为自己高兴。
吴青驾车去了皇宫,李渊召集他有要事相商,刚走进太极宫,他忽感不适,心脏咚咚咚的跳,他捂着心口,开始心慌。
“殿下?” 吴青慌忙上前扶着他。
他看着吴青开始模糊,耳朵也听不清,只见他嘴巴一张一合,扑通一下倒地。
“殿下,快来人..” 吴青大喊,宫人们慌忙上前。
...
“哎呀..” 唐岚心脏疼了一下,紧张眉头,预感有事发生。
“怎么了?” 唐俭还未说完他的话,见她一副难受的样子。
她没有回答,起身环顾周围,目光停留在兄长身上。
“怎么了?” 唐俭又问道。
“小姐,不好了,太子殿下在宫中晕倒了。” 景芳得到消息第一时间来通知。
唐岚忽然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阿岚。” 唐俭慌忙接住她:“快叫大夫。”
她再次睁眼的时候,房间里安静无比,慢慢坐起,隔着纱幔看到一个人影在晃动,她心生奇怪拉开纱幔,却又空无一人,于是下床查看,整个房间就只有她一个人,她呆呆定住,抬起手左右挥动,竟然没有微风,又赶紧敲了一下伏案,像是敲在棉花上一样,没有感觉。
“这...”
她看向地面隐约看到影子,感受到身后有人,她转身,又是什么都没有,而她的目光却落在上次放药瓶的柜子上,走过打开它,那两个药瓶安安静静的躺在那里,拿起它,看了它好一会,鬼使神差的吃下了一颗。
她努力吞咽下去,难受的情绪上头,轻轻闭眼,眼角却都是泪水,慢慢呼吸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味,耳边微微传来一阵诵经的声音,一闪即逝。
再次睁开眼睛,陌生又熟悉,她向床榻方向走去,看着躺下的李建成,熟睡的样子,心中满是伤感,看着手中的另外一瓶,似乎明白了什么,将它倒出来喂进他的嘴里。
轻轻抬起他的下巴,低头吻向他,吹气进去,使他吞咽下去。
不过一会,他的眼皮微微动了起来,睁开眼的那一刻,心中诧异又欢喜。
“阿岚。”
“是我。”
“你怎么在这,是不是三郎把你叫来的。” 他迷迷糊糊的看着她。
她低下头,眼泪顺着眼角留下,努力压制着情绪回答:“是。”
他坐起来抱住她,感到如此真实:“这一幕太眼熟了。” 松开她,看着的眼睛说道:“你哭了。”
“嗯。”
她满眼泪水,吸了吸鼻子,看起来委屈极了。
“是我不好。” 他抵住她的额头抱歉道:“害你担心了。”
感受到彼此的呼吸,一呼一吸间,时间慢慢流转,她轻轻吻上他,似乎在诉说着爱恋,这爱意仿佛发生过千百遍,二人彼此拥抱,旁边伏案上的檀香一点一点的燃尽。
一切如梦似幻。
李建成再次醒来的时候,身边的宫女惊讶大喊:“太子殿下醒了。”
太医们纷纷上前,心中都松了一口气,刚刚还在为找不出病因而提心吊胆。
“殿下。” 郑观音第一个上前查看,满眼担心的看着他:“醒来就好,真的是吓死我们了。”
他慢慢缓过神来,这一切怎么不一样了。
“阿..” 差一点叫出唐岚的名字,他下意识环顾周围,看着妻子的脸庞,有些分不清真实,转而问道:“我怎么了。”
“你在宫中突然晕倒了,父皇刚刚来过,一会可能还要再来一趟。” 她拉着他的手担心道:“身体还可有不舒服?”
他摇头:“害你担心了。”
“哪里的话。” 她赶紧唤来太医,再次好好看看。
“这脉象太奇怪了。” 他观看着李建成的脸色,完全无异常,这病是说好就好了,他起身向太子妃说道:“殿下这病好了。”
“好了?”
“是,臣行医多年,也是第一次见这种情况,但臣肯定这脉象是正常的。” 他无法解释这怪病。
“这...” 她还是有点不放心。
“没事了,正常开药就好。” 李建成表情平静的像经历千百次一样。
太医听后立刻去开方子。
“别担心,以前也发生过,很快就好了。” 见她不放心,反而安慰道。
“这真的太吓人了,孩子们也担心坏了。”
他看向门口的孩子们,招手过来。
“阿爹。” 李承道上前。
...
“太子殿下的病来的快去的也快。” 景芳一边倒着水一边说道。
唐岚正看着李建成给她的信,叫她不要担心,过两天再来看她,耳边听着景芳的话,她轻声道:“嗯。”
景芳看了看外面,心里算着时间:“我去看看厨房的补品,应该快好了。”
她放下手中的信,自言自语道:“今年是武德四年十月。”
唤出小笼包,再次调出平阳公主的信息,其中一句词条一直让她心生疑惑。
“武德六年,去世,谥号为昭,是唐朝第一位死后赐予谥号的公主,也是封建历史上唯一一个采用军礼殡葬的女子,生荣死哀。”
平阳的结局,她认认真真地看着。
“一个公主居然没有记录是如何死亡的,只是匆匆一笔,武德六年这一年发生了什么呢?具体月份也没有,突如其来的死讯,还未说明原因?以军礼下葬,难道.. 和战争有关?那这有什么不能记录的。”她看出词条记录的发出疑惑。
战争?是哪一场呢?
她掰起手指算时间:“武德五年,那也就是平反刘黑闼这一年,难道她也去了?可是没有对她有记载啊。”
“然后是武德六年,还有一年左右的时间。” 她才意识到事情这么突然。
“如果平阳真的是因为战争而失去生命的话,那么我阻拦住她,会不会发生改变呢。”
她空洞的望向远方,陷入沉思。
“改变一个人,其他人的命运走向也会跟着变,那么,他…”
想起三郎,她决定不在跟着任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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