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章
“灵琨,灵琨。”成逸轻拍李灵琨的脸,“醒醒。”
李灵琨睁开眼,成逸笑了一下,亲了一下他的脸蛋,“做噩梦了?”擦掉了李灵琨眼角的泪。
李灵琨坐起来,环顾四周。英式装潢,床头是香槟色皮软垫,床头上方悬挂香槟色床幔,带着同色流苏。与姚音华大平层里的黑白灰装潢,完全不同。
这是他和成逸在上海的卧房。
再看成逸,西裤衬衫,已经戴上了枪背带,还未带枪。华成岚不会带枪。
“这是什么时候?”李灵琨目光搜寻室内。报纸一般在客厅,卧房里没有。床右侧的红木五斗柜上,有一盒雪茄,是昨日洋行送来的。
“七点了。你昨日跑了两个戏院,今日好好休息。别送我了,在家歇着。”成逸站起来。
李灵琨急忙抱住他的腰,“你要去哪儿?”
成逸拢着李灵琨的头发,“睡糊涂了?我今日去北京,张帅在北京。”
“不不,不能去北京,不能去找张帅。”
成逸顶了顶李灵琨的脑门,拉开床头抽屉,拿出一对儿护身符,“看看,我们一人一个。”两块红枣木,一面刻着符咒,另一面正中雕刻太极图案。
“猜猜,哪个是你的?”
李灵琨眼里转着泪,摇了摇头。
成逸拿起一个,戴在李灵琨脖子上,“五台山的大师,我给他我们的生辰八字,他给了我这个。还说,这个有痕迹的,是你的。”
李灵琨把护身符翻过一面,他这支背面的边角有个黑色水滴痕迹,不是刻出来的,是这块枣木自带的。
而成逸那个,背面只有一个太极图。
“大师说,是天意。”
李灵琨帮成逸戴护身符。
成逸端详他的脸,“哭什么?”
李灵琨紧紧抱着他,“不去北京行不行,我不舒服,你在家里陪我吧。行不行?”
“今日这是怎么了。”成逸抚着李灵琨的背,“我最近确实出门太多了。”
这日,成逸没走。哪儿也没去,只在家里陪李灵琨。
李灵琨推掉了戏约,只在家里。
他是做了一个梦吗?
今日的报纸送到了,李灵琨看到了报纸上的日期——中华民国十七年五月二十六日,成逸原本该去北京的日子。
这日午后,两人在花园里喝咖啡。
“上次去香港,我觉得那里也不错。”李灵琨手里一本戏文,一个字也没看进去。
成逸脱掉了准备出行的衣服,换上一件象牙白长衫,他放下报纸,“你喜欢我们再去住段时间。”
“什么时候去?”李灵琨想马上走。
成逸被李灵琨的孩子话逗笑,“要订船票,我们也要准备一下。”
“我明天就去订。”
“嗯,明天我打几通电话,写几封信。”成逸越过小圆桌,握住李灵琨的手,“一整日你都有些消沉,是不是病了?”
李灵琨握紧成逸的手,摇摇头,“只要你在我身边,我便无恙。”
晚饭后,李灵琨洗完澡,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眉心间一片光洁,没有任何痕迹。
他穿上浴袍,到楼上书房。
成逸正在写信,听到开门声,便朝着李灵琨伸出左手,右手还在写字。
李灵琨握住他的手,成逸顺势把他拉到怀里,继续写信。
李灵琨拥着他,成逸吻他的脖子,“好香。”又咬了一下,“我这封信今晚是写不完了。”
李灵琨抱紧他。
成逸收了笔,用一本书压住信纸,抱起李灵琨,“不写了。柳下惠有什么意思。”
窗幔半遮,露出两人的脚。
成逸几下便剥光了李灵琨,他只穿了一件浴袍。他的手在李灵琨的身上游走,李灵琨紧紧缠着他。
两人侧着身,李灵琨不断往他身上贴,成逸咬他耳朵,“穿这么少,成心不让我做事。”
李灵琨的身体柔软灵活,任他摆弄。皮肤光滑如绸缎,成逸总似抓不住他。
两人翻个身,成逸推高了李灵琨的一侧膝盖,整个人压下去又覆上来。李灵琨抬着下巴喘息,成逸吻他的脖子。
成逸在李灵琨耳边讲悄悄话,“今日怎么这么……烫。”
李灵琨抱着成逸的肩背,不让他离开自己。
又翻个身,两人没怎么休息的进入下一轮缠绵。
李灵琨以前不喜欢这个姿势,后来每到这个姿势,他叫得最凶。
也因此,成逸总把这个姿势留在后半夜。
翻身时,成逸带了一下窗幔,把两人遮得更严实。他发现,遮得越严实,李灵琨叫得越大声。似遮住了,他才能尽兴。
这样的李灵琨让成逸发狂。他双手扶着李灵琨的胯,两人翻云覆雨,无尽畅快。
直到三更天。
风停雨歇,李灵琨趴在成逸胸膛上,成逸的手搭在他腰上。
成逸的手轻拍了一下,“这是什么?”
“嗯?”李灵琨以为自己后腰上有什么,他摸了摸,什么也没有,“腰啊。”
成逸凑到他耳边,“不对。这是我的命。”说完,又躺回去,手在李灵琨腰上抚摸,笑得很满足。
李灵琨手指在成逸的胸膛上画画,“如果有一天你不在这个世上了,你不要走太快,我就在后面。”
成逸的手停了,片刻后,他又慢慢抚摸着,“说什么呢。人本有一死。我死了,你也要好好活着。”
李灵琨闭上眼,“你不在,我怎么活?”
“替我活着,替我看着,看我们的国家会变成什么样子。”
“不。”
成逸抱着他,翻个身,把他放在床上,撑起手臂看他,“我最近去哪儿,都带你一起,成不?”
“成。”
“那还闹不?”
李灵琨把脸埋在成逸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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