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看见狸奴鬼鬼祟祟的朝一个屋子里送吃的，猜想可能是阿奴在那吧，自从祭祀之后吴邪他们就在没见过阿奴了，询问狸奴，却告诉我们阿奴早已独自离开了
吴邪叫上张起灵和胖子，悄悄的跟上了鬼鬼祟祟的狸奴
“我明天会离开这里，等我离开之后你再告诉小官他们，让他们回去吧，在杭州等着我，我一定会回去的，此去蛇城太危险了，我不想他们与我一同冒险”
刚靠近屋子的窗户，就听见阿奴的话，如果不是胖子及时拉住了张起灵，张起灵就直接翻进去质问阿奴为什么了
“为什么啊，小姐您一个人去也有很大的危险啊，带上吴邪他们您能多一份保障”
“小官这一生总是颠沛流离，现在好不容易安定下来了，我希望他能快乐，而且此去必定会遇上天授，我不想小官再忘了我，我已经被他遗忘了七十多年了，被心爱之人遗忘的感觉，我这辈子都不想再尝试了”
张起灵听到着，拽着拉住他的胖子就冲了进去“我不会再忘记你了，即使是天授也不会，多危险我也要陪着你”
吴邪随着张起灵一起进去，看到我们阿奴似乎意识刚刚的谈话被我们听到了，一双好看的狐狸眼微微瞪大
“你们怎么在这？”说着阿奴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看向狸奴所在的位置
“狸奴，你现在办事越来越有主见了，我很欣慰”
吴邪听着阿奴的话，语气却不像是欣慰，反倒是生气的感觉
不等狸奴回答，张起灵走到阿奴面前，单膝跪地，将头微微靠在阿奴的腿上，语气温柔而又虔诚的说“诺布，我保证，我一定不会再忘记你了，不要留下我一个人好不好，我们不是说好了不要再分开了吗？”
阿奴没有回答张起灵的话，只是看着他，一直看着，眼中闪烁着一些我看不懂的情绪
“你被张家人带走的第二年，小姐冒着魂飞魄散的风险，不远千里去寻你，你没有认出小姐，冷眼看着小姐被张家人打伤，小姐差点死在了回墨脱的路上”
“民国43年，小姐闭关养伤时听闻假圣婴的事，得知你被张家人当做放血的工具，不顾自身伤势，前往张家替你讨公道，与张家定下婚约，与小姐定下婚约后，你虽过的不容易，但张家绝对不会轻易让你死去，给了小姐养伤的时间”
“民国43年，小姐按照约定时间与你完婚，而你却在婚后冷眼相待，让小姐受尽委屈”
“民国43年，张家内讧，逐渐衰败，你在此时休了小姐，你若真的不愿与小姐结婚，大可和离，偏偏是休了小姐，让小姐被众人耻笑”
“民国58年，你被组织关进格尔木疗养院，小姐求了许多人，想救你出来，无一人敢救，小姐被逼无奈跪在裘德考面前求他救你，因为你，小姐将自己的自尊骄傲打碎，他却只是答应小姐将疗养院的防备减轻，让你得以逃出”
“次年，小姐魂体不稳，回到墨脱，二月红夫妇携解雨臣来访，小姐以无条件帮助你为条件为二月红夫人治病”
“你第一次从青铜门出来时，是小姐扮做村民，收留你，一点一点教你如何生存，你却在学会一切之后招呼都不打一声就离开了，小姐以为你出了什么事，在大雪中寻了你一个月，险些丢了性命”
“你哪一次不是向小姐承诺无论如何不会再忘记小姐，哪一次记住了？”
“张起灵，就是因为你，小姐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小姐当初连皇帝陛下都没跪过，为了你一次次受委屈，一次次放弃自己的生命，你现在有什么资格说这些话”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失约，你那么对小姐也是为了不把小姐牵连进张家的事里面，可你从未问过小姐的意见，一厢情愿的替小姐做决定，小姐受的苦，受的难比你只多不少，你的每一次行动小姐都在暗中帮助你，就连当初吴邪解决汪家时，小姐也帮了不少”
“张起灵，你现在自己想想，这些你还记得什么？你什么也不记得了，徒留小姐一人难过，我还记得小姐与你结婚时曾写信给我，告诉我她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唤你一声格布了”（格布，藏语中夫君的意思）
自从张起灵他们闯进来之后就没开口的狸奴突然开口质问起张起灵，狸奴每多说一句，张起灵的脸便白一分，原本挺直的脊背也弯下去一点，直至狸奴的话说完，张起灵的脸仿佛如白纸般，脊背也完全弯了下去。整个人跪在来阿奴面前
张起灵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最后只挤出一句苍白无力的“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此时此刻从吴邪的视角看去，张起灵跪在阿奴面前，虽看不见脸，可一滴一滴砸在地上的水珠，昭示的张起灵在哭，而阿奴坐在桌旁，洁白的面庞早已被泪水打湿，吴邪认识张起灵这么多年了，从未见过张起灵哭
阿奴将张起灵低下去的头抬了起来，轻轻吻去张起灵脸上的泪水，而后弯下腰将额头轻轻贴在张起灵的额头上
“没关系的小官，这不是你的错，是张家的错，我知道的，我都知道的，你已经很努力记住我了，即使你并没有想起我的时候你对我也很好，是你自己都没意识到的好，你会在放野回来时绕路去给我买我随口提一句的糕点，会在张家人欺负我的时候替我撑腰，会在发生危险的时候小心翼翼的把我护在身后，会尊重的问我，你可以亲我吗？会怕我不是自愿嫁给你的时候自己一个人可怜兮兮的睡在地上，小官，即使在你还没有想起我的时候，你已经想尽办法的对我好了，我不觉得委屈，我很高兴，能遇到你并且陪在你身边就是我最大的幸福了”
说罢，阿奴轻轻的吻了吻张起灵，张起灵看起来似乎没什么反应，耳朵却悄悄的红了，看起来可爱极了
纠结了很久，草稿写了无数遍，还是写不出我满意的，想不出到底要不要让阿奴自己一个人离开，可是还是舍不得，他们两个分开的时间太久了，最后的时间里还是让他们在一块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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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分别与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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