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完,一直安静的扶光快解雨臣和中年妇女一步开口:“对不起,我现在的气性不是很好,没有像三爷一样的耐心,所以各位要乖乖的听话,把账本交了就算完事,不然,我会让你们都不能活着走出这里。”
这话一出来,所有人都骚动起来,就连吴邪这边都感到不可思议。
虽然吴邪也想让鱼贩闭嘴,最好是让所有人都闭嘴,乖乖听话的交出账本,走个过场就结束,可扶光一来就放了堪称炸药一样的话,他都觉得有点不太好收场了。
果然下面的人就炸开了,尤其是那个鱼贩嗤笑起来,大声道:“哪里来的野丫头,敢在这大言不惭,也不看看在座的都是谁,谁让谁不能活着走出去还不一定呢。”
鱼贩说完,看好戏似的看着吴邪:“三爷,管好手下的狗,别还在吃奶呢就放出来咬人,到时候人没咬到,连牙都给蹦了。大伙说是不是啊。”
边上的人这次也附和起来,看来扶光的话是真的成了导火索。
吴邪不能开口,也不能表现出异样,只能把希望寄托到谢雨臣身上。
扶光没有恼怒,只是静静地从背包里拿出一大一小两个透明玻璃瓶,玻璃瓶底布满了花生大小的红色颗粒。
扶光拿起小玻璃瓶,晃了晃,瓶底的红色颗粒居然动了,颤颤巍巍的飘到空中。
鱼贩以为扶光会拿出什么震慑人心的武器,看到是只虫子,更是大笑起来。
“就这玩意就想要我们的命,你就仗着一只小虫子狐假虎威,敢在这里大放厥词!”
看清是什么东西,吴邪中止不住的心颤和恐惧。
吴邪比在坐的任何人都要了解这只虫子的威力,从扶光拿出来的那一刻,吴邪已经无法言说自己的震撼和惊恐,扶光居然把这东西带在身上!她不要命了?
看到扶光要掀开盖子,吴邪已经顾不上在他们面前装势,试图阻止扶光。
这东西放出来,大家都别想活了。
察觉到吴邪异样,霍秀秀立刻死死拉住吴邪的手,不让吴邪乱动。
扶光安抚吴邪道:“三爷,我有分寸。”
吴邪快要被扶光气死了,有分寸个屁!
他是想要找人去巴乃,不是想要拉着所有人下地狱,尤其是在城市里把尸蟞王放出来,就不光是他们这里的人能不能活的问题,而是所有人能不能活的问题。
吴邪提着心祈祷扶光只是说说而已,也希望在座的能有懂的人,别把大家的命都给陪进去。
小花,快出来救命啊。
解雨臣皱着眉头,不确定的问道:“尸蟞王?”
鱼贩戏谑道:“别以为你装出这副样子,我们就会怕你,就这小家伙有什么好怕的。老子就站在这里,你只要敢放出来,我就敢拍死,到时候就不叫‘尸蟞王’了,叫‘死扁王’。”
鱼贩笑完没听到附和声,转头去看其他人,只见有几人已经面露惨色。
“真的是尸蟞王?”人群里有人吸气,有人恐慌。
“看来还是有识货的。”扶光说完,看到有人要走,“你们也别想着跑,我在屋子里喷了药,你们是逃不掉的。”
听到这,人群再次炸开,已经有人骂起来:“三爷,你来阴的。”
原来扶光之前喷的水就是为了这个,但吴邪已经顾不上这些了,僵在椅子上,不敢动,连大气都不敢喘。
要说这世上他不想再见到的东西,尸蟞王绝对可以排到第一。
解雨臣作为解家当家,见识的多,这个情况对他们有利,只要让在场的人意识到尸蟞王的可怕,那就基本可以顺利收场了:“想必大家都清楚尸蟞王的毒性,只要被碰到,那就只有死路一条。不过大家放心,三爷也不想让各位为难,只要各位把账本都交上来检查就没事了。”
之前还有人质疑,不知道尸蟞王,解雨臣一说,大家都明白过来了,犹豫起来。
鱼贩不死心道:“真的是尸蟞王又怎么样,她敢放出来吗?”
说着,还向扶光投来挑衅的目光,笃定扶光只是在装腔作势,不敢真的放出来。
吴邪快被这个人给气死了,扶光这个状态一看就不正常了,还不要命的气她。
吴邪只能祈祷扶光还有点理智,千万不要真的被气到。
然而下一秒,吴邪差点当场窒息身亡。
只见扶光把盖子掀开,血红的尸蟞王嗡嗡飞了出来,呛鼻辛辣的味道一下充斥在包间里。
“不要乱动,不然会激怒它的,失控之后,我可就控制不住了,到时候大家就只能一起在下面开会了。”
准备夺门而出的人都僵住,不敢动了。
吴邪冷汗都下来了,扶光真的疯了。
小小的尸蟞王嗡嗡的从右边到左边转了一圈,最后落在扶光的右手指尖。
尸蟞王停稳,红色一下从指尖蔓延到手腕,接着皮肤像化了一样,血红的浓水慢慢淌下。
如果之前还有人质疑,那看到这里,已经没有人不相信这是真的尸蟞王了。
所有人都盯着扶光,看到扶光还面无表情地稳稳站在那里,神情不明,大家不动也不说话。
“看来大家都听话了,那就开始交账本吧。”扶光道。
面具下的脸已经麻木,吴邪像是喉咙灌了铁一样梗着。
不知道扶光用了什么手段控制住了尸蟞王,但尸蟞王的毒性不是盖的,一切都要快。
看到还是没人动,扶光冲着鱼贩走过去,一下四周的人往后退,鱼贩完全暴露出来。
“你,你想干嘛?”鱼贩强装镇定。
扶光旋转指尖,尸蟞王随着手指的指向,直直飞出去,鱼贩来不及逃,凄厉的惨叫响起。
红色从脸上蔓延,鱼贩痛苦得整个都扭曲起来,几秒的功夫,他全身几乎都变成恐怖的血红色,好像所有的皮肤突然融化了一样,和扶光的症状一样,只是扶光好像感觉不到。
这一变故把所有人都吓到退开,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扶光,不敢轻举妄动,生怕下一个就是自己。
扶光蹲下,伸手从鱼贩的后裤兜里抽出一个本子,站起来时被鱼贩抓住手,雪白的绷带被染红。
面对鱼贩那张血肉模糊的脸,扶光没有任何的表情。
鱼贩瞪着十分怨毒和不甘的眼睛看扶光,扶光就静静地和他对视,没有闪躲。
很快,抓着扶光的手松开落到地上,人没了气息。
扶光站起来,把干净的本子递给谢雨臣。
解雨臣翻了翻,道:“既然老六都交账本了,各位……”
扶光招回尸蟞王,看向人群,立即有人反应过来,马上向解雨臣递上本子:“花儿爷,到五月份,全在。”
接着,所有人都动了,每个人争先恐后地拿账本递给谢雨臣。
鱼贩死了,没了出头的人,商量好的戏很快走完。
三爷还是那个三爷,所以盘口对吴三省的回归不再有疑异,蠢蠢欲动的心被强势镇压。
得到解散的信号,人群立刻如潮落一般退去,深怕晚一秒,扶光这个疯子就会乱咬人。
人一离开,吴邪就坐不住了,立刻站起来想叫又记起扶光说的话,压低声音呵斥道:“扶光,你真的疯了!”
面对吴邪的恼怒气愤,扶光像个没事人一样,把尸蟞王捏死,尸体扔进玻璃瓶里:“对不起,让你受惊了。”
吴邪面带愤怒又克制,抢过扶光的包,疯狂翻找:“药在里面吧?是这瓶吗?”
扶光点头。
“把手伸出来。”吴邪的语气僵硬。
露出的手掌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样子,皮肤都融掉了。
吴邪撒药的手都在抖,一直压着的眼泪掉了出来,有点哽咽:“为了成功你也不能这么折腾自己,这多痛啊。”
扶光轻轻的摇了摇头:“没事的,多敷一下药就可以了。”
霍秀秀也被扶光吓到了,躲到解雨臣后面,只露出个头。
解雨臣对吴邪道:“先带她去医院,我们的事还没完。”
到了这里,解雨臣对扶光的评价已经不一样了。
处理完尸体,扶光没有去医院。
所有人都上了车,这回吴邪挨着扶光,自己抱着包,不让扶光碰,心中全是后怕。
霍秀秀坐到前面,眼神中偶尔还露出一丝恐惧和对背包的忌惮。
到了解雨臣的招待所,扶光要了个盆,吴邪跟着扶光的指示把药倒进水里,扶光把手泡进去后,吴邪总算是镇定了点。
回到房间,解雨臣让厨师弄了几个小菜,拿了酒,一直笑而不语的一个劲让吴邪喝。
解雨臣打开房门就看到扶光靠在门边上。
解雨臣看着扶光已经缠好绷带的手,问道:“你的手怎么样?”
“没事。”扶光往里看到吴邪已经躺床上了,抬头道:“走吧。”
解雨臣没有说什么,在车上聊的,扶光都听到了。
对于把扶光带上出去参与收复盘口的事,解雨臣没管扶光的手能不能动,也没多说。
吴邪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看到解雨臣和潘子躺在房间里的沙发上,两个人身上全是血迹,都睡得很熟。
扶光头发潮湿的披散着,换了身衣服,正在嗦面,见吴邪看过来,把面咽下去,问道:“来一碗吗?”
吴邪摇头,看着窗外明媚的阳光,就知道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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