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张海月在自己卧室的床上醒了过来,她还记得晕倒前的一幕,知道他们是被张镇守给抓回来了,生气极了,她揉了揉酸胀的脖子,从床上站起身,拿好自己所有的东西就往外冲,刚走到二楼楼梯口,就碰见了从一楼上来的张海客和黑眼镜。
张海月正在气头上,捏着小拳头就要往三楼冲,被张海客和黑眼镜一左一右的抓着胳膊,拖着她径直走出了张家内宅。因为一路上张海客空着的手捂着她的嘴,她连声音都发不出来,感觉这两个人就像想要把她绑架一般。
出了张家内宅他们两个就把张海月放开了。
“张海客,黑眼镜,你们两个干嘛?”张海月很生气,昨天被打晕的仇还没找张镇守算账,就这么莫名其妙的被他们两个带出了张家,还是特别没面子的被带出来了。
张海客像摸小狗一样摸了摸张海月的脑袋,张海月瞪着眼看着他。张海客说:“你去找张镇守也没有用,他能把我们抓回来一次,就能抓回来第二次。我们三个人又不是他的对手,我们只能暂时先放弃进族长密室的事情了。”
张海月不服气的挥了挥拳头:“我就是训练不够,再给我几年时间,我一定打得过他。”
“接下来我们要有一个很长的旅途了。”张海客正色道:“我们要去南疆寻找盲冢,但是很遗憾我并不知道盲冢的具体位置,所以我们只能靠自己寻找。”
黑眼镜在旁边突然说道:“南疆我在三年前去过,那里很危险。”
“走吧,先上车,路程还很远,我们边走边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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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时间紧张,张海月他们三个轮流开车(其实是张海客和黑眼镜在开车,但张海月坚决不承认自己不会开车),用了近一周的时间才到达了他们的目的地——南疆的一个偏僻的山谷里,这里有一个时代生活在这里的村子,在这里他们找到了一家愿意让他们暂住的人家。
路上听黑眼镜讲了之前他来到南疆的事情,张海月终于理解为什么黑眼镜说这里危险,表哥也对这里很忌惮,原来是因为南疆这里到处都生活着苗族人,他们和普通人一样生活,但是却有着最可怕的手段,苗疆毒蛊。
据说这里的苗族人有着传承,他们以身养蛊,养出最毒的毒蛊,很多人就是因为误入这里最后死得很惨。黑眼镜之前曾经见过一个离开南疆一个月后死亡的人,那个人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了,就连黑眼镜看着都受不了。张海客本来想自己一个人来寻找,他也不想把自己的表妹拖入如此危险的地方,但没有办法,如果真的碰见了会毒蛊的人,只有张海月的血能救他们一命了吧。
他们到达的这个山谷,刚一进来,张海月就眼尖的看到了旁边树林内盘桓着的毒蛇,还有树木上隐隐约约闪着光的不知名虫子,很明显,这山谷内苗族人一定不少。
根据地图,盲冢就在这山谷内的某处,所以他们三个以考察团的名义,寻找到这村中一户普通人家借住下来。
这是一户很普通的人家,只居住着一对老夫妻,据说这对夫妻是50年前来到这个村子,就再也没有离开。本来他们也是不同意张海月三人住在这的,但是不知道黑眼镜和他们说了什么,这对老夫妻居然同意了,还用很同情理解的眼神看着张海月。
“你和他们说什么了?”张海月实在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在吃过晚饭后找到黑眼镜询问道。
黑眼镜因为晚饭吃的很饱,他一直在住的屋子附近走来走去的消食,没想到被张海月找了过来。黑眼镜露出了一个讳莫如深的笑容,说:“我和他们说你是我家仆人,我们相爱了,然后父母不同意,你哥哥就帮着我们逃到了这里。”
听完黑眼镜的话,张海月一个扫腿就踹了过去,黑眼镜轻松的躲开了她这一击。
张海月生气的说:“你居然敢毁我名声!该死的黑眼镜。”
黑眼镜无奈的叹了口气:“没办法,大势所迫嘛,反正没有外人知晓,你怕什么?”
张海月其实知道黑眼镜这样说没什么问题,但是就是很生气,自己一个有夫之妇被他这样说,如果传出去了她就活不成了。黑眼镜又说道:“小丫头,要记住,你一定要学会演,用最简单的方式去达成自己的目的,总要比复杂强得多。你总不希望我们把那对爷爷奶奶绑起来才能留在这吧?”
“我懂,不就演嘛,我会配合你的。”张海月说完就转身进了屋。
黑眼镜看着这小丫头的背影,突然想起来张起灵,这张海月也不愧是张起灵的未婚妻,这倔强的脾气简直太像了,只不过张起灵是把倔强埋在心里,独自去做自己要做的事情,谁也阻拦不了;但这个小丫头就把倔强流露的太表面了,一眼就能看穿的脾气,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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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地图上展示的,盲冢就在这山谷内,于是当天晚上,张海月、张海客还有黑眼镜决定分头行动,张海客提前准备了放置血液的小瓶子,张海月轻车熟路的放了两小管血给他们两个带上,张海月负责搜索最近的那片山林,张海客则负责北面那片遍布野花的林子,黑眼镜则负责之前在来的路上看到的那个有毒蛇的山林。
三个人每个人都带了自己需要的东西,约定好一个时辰后不管有没有收获都回到住处,张海客还特意叮嘱张海月不要擅自行动。
准备好一切后,他们三个人就出发了。
在这黑暗中,他们也不怕会被人看见身手而怀疑,悄悄的潜出门,三个人就在这黑暗中疾驰去自己要搜寻的目的地。张海月要去的林子最近,她也是最快的进入林中。
因为是晚上,张海月感受到林中十分寂静,虫鸣蝉叫声音都十分清晰,这种感觉很惬意,张海月从来没体会过这种感觉,但是奇怪的是,张海月总能在这空气中嗅到一丝铁锈的味道,她还记得出发前表哥的嘱托,她忙取出背包里的一块围巾,打湿之后缠在了自己的脸上。
她的血只对驱虫有效用,如果这空气中有什么毒气在,那她的血可是毫无作用,所以为了防止意外,张海月果断的先把口鼻遮挡起来,她可以把呼吸频率降低,这样子可以保证自己吸入的空气最少。
张海月打开了手电筒,小心翼翼的在树林内穿行,这也是她第一次自己一个人行动。其实想想也很惭愧,她一直想要像族长一样,但是自从离开张家,雪山内有张起灵救她,泗州古城时候有黑眼镜,张家内宅行动的时候也有表哥和黑眼镜保护她,这回她终于可以自己一个人去做些事情,所以她还是很开心的。
刚走了一会儿,张海月就找到了一条蛇蜕,很完整的蛇蜕。张海月立刻打起了十分精神,一只手打着手电,另一只手把匕首捏在手里,每踏出一步她都很小心,生怕踩到什么毒物。
但走了很久,没有任何活物的痕迹,张海月也很仔细的搜寻着地面上和走过的每一棵树木,生怕错过什么线索,很遗憾,在树林里走了约定的时间的三分之一,张海月依旧什么都没有发现,反而是救了一只被夹在石缝内的小野兔,捡了一窝掉在树下的鸟蛋,她还翻上树把鸟蛋送上了树枝上,正是这个动作,导致张海月差点被一只黑乎乎的大甲虫咬一口,还好她机灵,及时的看到了那只虫子。
终于在走进大概是这个林子的最中心处的时候,张海月发现了人为的痕迹。
在这林子中心,居然有一个用五六十颗拳头大的石块堆砌成的石头堆,那石堆搭的毫无章法,但是存在在这里就很奇怪,而在这石堆旁边,张海月仔细摸索了一下,她找到了一个小木盒,还有几张小小的黄纸,似乎是有人在这里进行过什么祭祀的仪式,她在这附近找到了一点祭祀的痕迹。
那个小木盒被张海月用手绢包了起来,她不敢随意打开这个盒子,如果有危险,靠她自己怕是不能够很好的解决,所以张海月索性就把这盒子包好,把盒子放进背包里,准备带回去给他们两个人看看。
就在她把盒子放进包里的时候,她突然听到右侧的树后面,有着什么东西在爬行的声音,同时伴随着“嘶嘶”的声音。
“糟了,有蛇。”张海月明显的听到这是蛇在爬行,通过她的判断,至少这四周有十多条蛇爬向了张海月所在的位置。
张海月立刻把包背好,然后小心挪动着,她知道,如果自己突然快速跑动,这蛇一定会追上自己,反而会更危险,张海月只好小步挪动,一边小心的注意着四周的动静,同时她已经割开了自己的左手手掌,挤出血来以防不时之需。
没想到的是,这些蛇居然就是远远的跟着她,一直到张海月走出了林子,这些蛇依旧没有任何要攻击的意思,只是跟着她,然后在她走出林子后,张海月看到这些蛇静静的上了树盘桓在树干上。
张海月不敢停下脚步太久,生怕有什么意外,但是她有预感,身后的这个盒子一定大有作用。她忙快速的往住的小屋子跑去,她要尽快见到张海客和黑眼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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