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楚光头领命在外,拿着吴三省给的一张照片,花着吴三省的钱,四处游荡。楚光头好不容易从局子里放出来,这个不用下斗的活他干得那叫一个轻松自在。但倒不是这楚光头不卖力,实在是张起灵这个人太难找。
转眼2003年的春天又过去了大半,这位脑袋发亮的光头终于在西藏一带打听到一点眉目,兜兜转转来到了墨脱金吉拉寺所在的山脚下。
一间昏暗的小旅馆堂前挂着的一副油画吸引了楚光头的眼睛,他仔细对比了吴三省给的1984年下西沙的照片,就发现油画上的那个人就是张起灵。
“小子,这副画上的人你认识吗?”
正在玩电脑游戏的小伙子抬起头来,“不认识。”
“那你这副画怎么来的?”
“那是一个墨镜男几年前拿来让我们挂在这里的,给了我们很多钱,说是这个画上的人要是出现,就叫他上山去。”
“那这个人出现了吗?”
“没见过。”小伙子有些不耐烦,来人不住店,还打扰他玩游戏。
楚光头大喜,判断山上大抵是有什么线索。于是店也不住了,连夜就往山里去。
楚光头趴在金吉拉寺的庙门上,手电的光线透过门缝打入院内,见没有人,他准备翻墙进去一探究竟。双脚刚瞪上墙面,就被人从后背一把抓了下来,手电滚到了一边。
来人正是瞎子,瞎子刚蹲下身来,地上的手电光打在瞎子脸上,给楚光头吓了个半死,坐在地上屁股蹭着往后退,“饶饶饶命啊…爷爷……”
瞎子笑着捡起楚光头裆前的手电,照了照楚光头的脸。楚光头想跑,刚翻了个身一只手就摸在了张起灵的鞋子上,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张起灵揪站了起来。
楚光头缩着脖子仰头,端详了几秒,见面前人正是他千辛万苦要找的张起灵,扑通一声立刻跪在地上大声嚎啕:“张爷啊,我可找到你了!”这场面不亚于楚光头见到失散多年的老父亲。
瞎子笑问:“你谁呀?”
楚光头定睛,这才看清围着他的还有一个人就是道上的黑瞎子。
“二位……爷,”楚光头连忙拿出包里的照片递过去,“三爷让我来找张爷,说要是张爷怀疑我,就把这张照片给张爷看。”
张起灵接了过来,照片里的人正是灵儿,心中一惊,原来,灵儿已经下山去了,他连忙问道:“她在哪儿?”
“张爷,我不知道啊。”楚光头哭丧个脸,“三爷只让我来找您,您要想知道,跟我回去问一下三爷就知道了呀。”
张起灵和瞎子相视点头,连夜拉着楚光头下山,开着小黑一路往长沙赶。
楚光头连忙给吴三省发了一条信息:“三爷,人找到了。两天后到长沙。”
吴三省接到消息后,心中不禁大惊又大喜,他原是不抱什么希望的,这楚光头拿着他的钱几乎把全中国能走的地方都走了个遍,再找不到张起灵,不出后半年,楚光头就该要出国游了。
楚光头一路给吴三省汇报着行程,吴三省估摸了时间,立刻给北京的金万堂打去了一个电话。
这日,吴山居的铺子里终于破天荒地走进来一个客人。来人一口北京腔,一颗镶金的大门牙让他的笑容看起来十分喜气。大金牙一进门就朝着里屋喊:“大侄子诶!”
清河本想招待这人看货,见此情形,便觉是吴邪的哪位亲戚来找他来了,索性往院子里去了。没多久,这大金牙拖着一瘸一拐的步子就出去了。
傍晚五点多,三人正在吃饭。
吴邪刚夹了一口菜往嘴里送,一旁的手机叮铃一声,吴邪心不在焉地拿了起来,刚点开,就见是他三叔发来的。
“九点,鸡眼黄沙,龙脊背,速来。”
吴邪看了一眼表,立刻站了起来,“王萌,订票,去长沙!”
王萌端着碗慢吞吞地站了起来。
“别吃了!”吴邪夺过王萌的饭碗,“快点,最早的一班飞机。”
王萌被吓了一跳,不敢耽搁,打开了电脑。
“吴邪,怎么了?”清河问道。
“我三叔发来的消息。”
清河一听,也不淡定了,“我和你去。”
吴邪点头,“王萌,还有清河的一张。”
王萌哦了一声,又道:“清河,你身份证拿来。”
“身份证?”清河不解,“什么身份证?”
“就是证明你身份的身份证啊!”王萌解释了个寂寞。
吴邪看了看表,急得满头大汗,但还是耐心地拿出了自己的,“清河,这个。坐飞机要用的。”
“我……没有。”清河没有想到,这个时代已经把她抛弃了。这种东西,她还是第一次见。
“回头我给你去办一张身份证,我先去,这个老狐狸说九点,我去迟了很可能他就溜了。”
清河无奈点头,目送吴邪撒丫子冲出了吴山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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