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遇见瞎子那次想起一丢丢记忆,其它的啥也想不起来。
我也就随缘了!
不过我似乎活得好像挺久的?
记忆里的黑瞎子一身破破烂烂的长大褂,倒在地上神色气愤,看上去年龄不超过十五岁,看时间应该是在民国左右。
那瞎子现在都有百八十岁了吧,怎么看着完全就是一年轻小伙,现在我也才看上去二十多岁,难不成我们天生颜驻?
周末我照常守在医馆等着病人上门看病。
后面倒是迎来了几位特殊的客人,老远就让我感到烦躁和不舒服。
来人身着正式的浅灰色西装,身高大概1米七八左右,带着的两人手中分别提着两个棕色手提箱,敲响了敞开的木门。
“祁医生。”领头的男人上前,毫不客气的坐在椅子上,“鄙人姓王,名为启。”
“听赵老爷子说您这儿的治病效果很神,我这儿有个兄弟需你把脉瞧瞧。”
赵老爷子就是把这家破旧的房子低价卖给我的人,也是我这儿的第一位病人。
“哪位有病啊?”我懒洋洋掀起上眼皮,昨天熬夜有点晚,现在一点都不想动,这人一看就来者不善啊!
王启指着一边脸色苍白的人。
我抬眼一看,心底想着这张脸有点假啊。
戴着人皮有面具试探我?
“我可治不了脸皮烂了的人。”我摇摇头,假惺惺的叹息道:“我就一庸医——”
“祁医生先不慌拒绝。”王启连忙打断我,笑着开口:“可以先看看我们的诚意。”
另外两个人动作迅速的打开箱子,满满的红票子看得我十分心动!
这得有十几万了吧?
“我想祁医生应该知道……”
不,我不知道!对方绝对有事情才会找上我,可惜了。
呜呜呜,票票再见!
我心底哭泣,面上仅瞥了一眼就收回视线,就听见对方说:“这只是定金,尾款有一千万。”
我一下子就坐直身体:“这事好说!”
“这病小意思,手伸过来,把脉!”
王启道:“那有劳医生了。”
万恶的有钱人!
即使人身上再怎么有我厌恶的气息,我也得秉持医者仁心的态度为人治病。
绝对不是为了那一堆红票票!
侧房里边传来几度痛苦的闷哼声。
为了让我的病人和家属感受到我的真心,我认认真真十分上心的为病人献上我最擅长的——针灸技巧。
王启看着手下一张脸上密密麻麻又又细的银针,不动声色的后退一步。
越看越心惊。
我见他依旧是那副装作风轻云淡的模样,拿出一分真心实意劝道:“家属你要是接受不了你兄弟这副鬼样子,可以先去外面前堂坐着,没必要在这……”
话还没说完,对方急忙出去了。
“……碍事!”我淡淡出声,手上不紧不慢的取下银针,用小刀轻松的解下这个人的脸皮放到一边,再把一些受损的组织切割掉,上好药迅速用绷带缠好,看着躺在单人床上痛苦哼唧不清醒的人,嗤笑一声,也跟着出去了。
也不知道是哪个黑势力的人,没有个十几年,不然就这薄薄的一层脸皮已经死死的与原来的脸连在一起来是不可能的。
这人被下了毒,大概是活不成了。
真能忍,自作自受的疯子!
医馆的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关上了。
“说吧,除了看病,还有什么事?”我直截了当的开口,”或者说,看病只是幌子吧?”
王启脸色如常,“医生哪里话,看病也是真看病,没别的意思。”
“只不过嘛……”他话音一转,从红票票里抽出一张红色的锦帛,扬起一翻,将锦帛展开铺在桌子上。
“这是一个地宫的地图,人员准备得差不多了,如你所见,我们考古队伍里还差一个医生,我们老板想邀请您进入我们的队伍,怎么样有想法吗祁医生?”
“黑势力还有正规组织呢?”我两眼上翻,拉开装着药材的柜子,选了几味药材将其打包好,放到王启面前,毫不留情的赶客,“一天熬三次,药渣凹成粉末上药,绷带一天换一次就行。好了,病看完了,等会儿就走吧!我一点也不想要跟你们扯上什么关系!”
快走快走!
“我想医生你对我们有什么错觉,我们可是正规国家级考古队伍!”大概是猜到我不信,他拿出来早已准备好的审批手续,一一摆在我面前,“我们可是诚心诚意的邀请您!”
我心想骗鬼呢,这审批假的吧!
“而且,钱可不是那么好拿的,不是吗?”他低声说,“这么保密级别的事,您说……但凡有一点意外……”
像食物腐烂的味道一样讨人厌的气息多了好多,我不耐烦的看着他,转身去开门。
这是威胁吧?绝对是威胁!
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对了,我们从杭州过来的。”
“杭州”两个字被咬得格外重,似乎在暗示着什么。
我踏出脚步立刻收了回来。
杭州?
我的户籍地?
认识我并帮我办身份证的人在哪?
我还以为是瞎子那家伙呢,上次搞忘记问了,敢情不是啊?
这三年我就一直窝在这地儿,根本没回过那所谓的家乡。
大脑告诉我时机不对,还不能去!
所以现在是时间对上了吗?
三月初的天气微凉,天空原本出门散心一会儿的太阳不知道何时被乌云赶回了家。
我返回桌子旁边,拿起锦帛,细细打量了起来。
上面线条稀稀疏疏,一条连一条形成一个路道的模型,看上去年代久远,手里摸着这东西,我脑子告诉我这就是个仿品。
假的!
我就说嘛,怎么这么敢明目张胆的拿出来!
“行吧,走一趟!”我随手一放,麻溜的报出银行卡号码,提醒道,“记得钱打进这张卡里面!”
干个医生的活就能赚半辈子的生活费,也挺划算。
我抬眼就看见王启眼中的嘲弄,也不知道对方补脑了什么。
我是不是该慢一点答应?
“行。”王启说:“到时候会找人来接您。”
“慢走不送。”
一大早噼里啪啦的爆竹声吵得我睡不着了,顶着两大熊猫眼就出了。
是隔壁对面的那家店面终于被租出去了。
“哎,听说了没,对面那家闹过人命的店铺被卖出去了!”
“也不知道哪个家伙被骗了,李老板肯定没告诉人家实情!”
"……在死过人的店铺里卖包子,也不知道那些客人吃不吃得下……绝对会亏死的!”
“真造孽啊!”
……
我拿着已经咬了一口的肉包也不知道该不该吃,再看一眼新开的狗不理包子铺,确实没几个人上前去买东西,大多数都围在一旁窃窃私语。
隔壁卖零食的老板娘见了我,向我打个招呼。
“姐,那店啥情况啊?”我两三口解决包子,包子味道还是不错的,这可是钱买的,必须吃,“怎么就有命案呢?”
任谁都快奔五的年龄了还被年轻俊美的小伙叫姐都会眉欢眼笑。
那大姐笑得花枝颤抖,随后给我讲了这原由。
“五年前那店铺是一对夫妻在经营,男的长相普通,他媳妇就不一样了,那叫个貌似天仙,美得很。他们人不错,就卖死人的东西,生意好得很,连着我这儿的生意也好。”
“就是可惜喽。”大姐叹气气,”就那么一天,警察就来了,才知道死人了,这铺子就卖了,等那男的走了,才听说男的他老婆死得那个惨,听说皮都被扒了,就吊在中间那里呢!”
“后面这铺都被租出去很多次,又闹人命了!有不怕死的进去一看,说有鬼,被吓得都去庙里面出家了。那男的就请了一个阴阳先生来看,那阴阳先生说这里风水宝地变凶地,阴气重,难搞。找了好几个来看,都搞不定,就这么空下来了。”
难怪之前一直关着,我还以为是危房呢。
大姐左看右看,又低声道:“我听说,是那男的把他老婆给杀了,趁人熟睡就给杀了。好像是他老婆偷吃,吃的对象多得很呐,男的忍不住,气得很。”
我:……牛批牛批
“那怎么说后面又闹人命了?”
“这就不知道啦,大家都胡乱猜测,也不知道到底是个啥情况,那些警察也没说,听说是被封案了,不能传的,就私底下唠嗑唠嗑。”
听完这瓜,我回了馆里。
进入后院,一眼就看见了一只大黑耗子慢悠悠的喝着我起床泡好的金银花茶水,仿佛在自家一样。
我没有一点意外,这家伙上次说要来我就猜到了他不走正门。
“爷~有没有想瞎子我啊?”黑瞎子两三步靠上来,夹着声音道。
我鸡皮疙瘩起了一身,伸手推开他,“正常点!”
他身上的红光变成了红线,将身体缠得死死的,如同血丝嵌入了身体,看起来格外刺眼。
“你最近去干了什么?”我皱眉,原本听完八卦的快乐心情瞬间消失。
“去赚钱了。”说起这个,黑瞎子漫不经心笑着,“瞎子这次成功收到尾款了呢。”
尾款?
“昨天是不是有人来找你了?”黑瞎子突然又神神秘秘的说:“老板,我告诉你一个秘密,瞎子我啊,做饭、洗碗、按摩、算命会的老多了,就没有瞎子不会的!”
我略微吃惊的打量他,他不说,在我记忆里还以为他只会干饭、摔碗、花言巧语呢!
“怎么样?心不心动?”瞎子凑到我面前,“物超所值哦。”
什么意思?
“所以要不要雇佣瞎子呢?”
我服了,没理会他。
这家伙脸皮厚的我都不好意思说话了,当个哑巴得了。
我思索着怎么处理黑瞎子身上的问题,尤其是他的那双眼,或许跟他身后那东西有关,这次严重的厉害。
感谢我失忆的大脑会提醒我!
确定好能抑制眼疾的药方后,我在空间里挑挑选选,拿出了要用药材,这些东西在外面可是要天价的。
什么麒麟血,麒麟竭……反正控制眼疾恶化的时间。他背后的鬼就不太好解决了,对方可能在黑瞎子背后生活好几十年了,与黑瞎子体内不知名的东西正好达成了平衡。
难搞,死瞎子到底去了哪个地方搞成这样?他体内的东西我感觉有点熟
转眼就下午了,黑瞎子不知道为什么笑容满面的进入厨房。
难不成他知道自己有救了要做饭来报答我?
好一会儿黑瞎子才哼着歌走了出来。
“你知道瞎子的饭在外面值多少钱吗?”黑瞎子随手将饭菜放在桌子上,满脸得意:
“能卖出了天价好吗?免费给你做饭,怎么样够表达我的意心意吧!”
桌上盘子里一片绿,我觉得……我吃完也得绿。
怎么办,在线等,挺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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