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吧，闲着没事儿也搞过一阵子AI，要么咱一起讨论讨论，或许能商量点解决思路出来？”何知非盯着屏幕看了会儿，嗯，不是那种很漂亮的代码，但也算得上中上水平。
“你这是完全推翻重构了吧，时间确实太紧了点。”
“嗯，消化之前的代码太费时间了，不如自己重构来的快。”何知非站在她后面，让她有种有依靠的错觉，时清婉拉回思绪，吹了吹心里快要熄灭的火苗，尽想些乱七八糟的，她暗暗唾弃自己，这才多长点时间，这才多大点事儿，怎么就突然想放弃了呢。
何知非绕回时清婉对面坐下，刚打算开始，时清婉：“等下。”
说着站起身，手伸到办公室到小茶吧最里面，捞了个罐子出来，泡了杯茶端给何知非：“何老师，喝茶。”
自我调节能力可以啊，刚刚还一副蔫了吧唧的模样，一转眼都有心思泡茶了，于是何知非乐呵呵的换上京腔打趣她：“哟，您这啥时候也开始喝茉莉花了，有品位啊！”
时清婉被她逗乐了，捂嘴低头轻笑，她其实并不爱喝这类花茶，味儿太重，但是何知非好像喜欢，她特意做了功课托人捎了一份龙珠在办公室备着，今天听何知非说醒酒，便想着给她泡上一杯。
讨论完了已经深夜3点多了，基本上是时清婉抛出问题何知非提供思路，梳理完了时清婉突然觉着通透了许多，她觉着她爸说的不对，技术不是换谁做都可以的，时勉之一直坚信一个公司的核心是销售，销售的嘴骗人的鬼，只要把客户关系做好，什么样的东西都能卖出去，所以时勉之一直都重销售轻研发。
但是现在时清婉越来越觉着应该均衡发展，有好的产品做基础，才能更好的维护客户关系，两条腿走路才更加稳健。兵马未动粮草先行，销售接手的事情可以慢慢来，但是研发团队的壮大得往上提一提了。
何知非看了眼手表，明儿高低要睡个天昏地暗！她看着若有所思的时清婉：“你是再待会儿？还是现在走？”
“啊？哦，一起走吧，吃宵夜不？我请你。”
“不吃了吧，困也困死了。”
“那等投完标，请何老师吃个大的？”时清婉觉着有点内疚，拉着人家加班到这么晚，不表示下感谢真的有点说不过去。
“成啊，走吧走吧，回去睡觉了。”
一起走到车库，时清婉突然顿住，何知非一脸疑惑：“怎么了？”
“你怎么回去？”
“开车回去啊。”
“你不是，喝酒了？”
何知非难得噎住了，她其实私下时常觉着时清婉有点小古板，做什么事儿都很认真，一板一眼的有时候有点较真，和她说已经醒酒了搞不好要被说教，只能假装忘了喝过酒这事儿：“诶呀，你看我这记性，可能太晚了有点脑子不清醒，我都忘了晚上聚餐喝酒了，要么，你捎我回去？”
时清婉内疚更深，指了个方向：“车在那边。”
“你住哪儿？微信发个地址给我，我导过去。”
“不用，你往家开就行。”
时清婉想着她送过自己回去，应该在沿途哪个小区，点点头没再多问。
时清婉的小区是公司五公里辐射范围内最高端的小区，夜深了路上没什么车，眼瞅着都快开到小区门口了，何知非还是没吱声，时清婉看了她一眼，没睡着啊，忍不住开口：“在前面？”
“在你上面。”
“什么？”时清婉有点没反应过来。
“我住在你楼上呀，怎么，我不能住啊？”何知非见她果然愣住，有点恶趣味的开心。
“不开玩笑。”何知非时不时的会和她没正经的开玩笑，她这次也没当真。
“啧，谁跟你开玩笑了，上去瞅瞅？”何知非砸吧着嘴表示不满。
直到在何知非刷脸开了门，她才确信原来何知非真的住在她楼上一层，何知非在门口拦住想要疯狂和她亲近的笨笨，招呼时清婉：“进来坐坐？”
“不了，不早了，你早点休息。”
何知非莫名得意的送她进了电梯，哼着曲儿洗了个澡，今天夜里的梦是久违的穿越丛林峡谷的梦。
睡醒已经是下午3点多，赤着脚走到厨房，果然有阿姨做好的菜放在蒸烤一体箱里，不是清蒸的就是白灼的，她撇撇嘴，太清淡了。
冰箱里拿了椰子水躺在沙发上，她还在复盘刚刚的梦，笨笨把茶几上的手机叼过来拱她的手，哦，有电话。
她抽了张纸胡乱擦了擦笨笨的口水，接起来：“喂？哪位。”
“时清婉。”
她又看了眼来电显示，熟悉的声音陌生的号码，应该不是诈骗：“换手机号了?”
“我有两个手机号，一个工作用一个私事用。”时清婉解释的认真。
何知非乐了：“那今儿找我是有什么私事儿？”
“嗯...你起床了吧？”
“...没起。”何知非往天花板白了一眼，想想不对，又敲了下地板。
“那等你起床我再给你打。”
哎哟这真是祖宗：“这都快四点了，我还不起，我是猪吗？”
说的振振有词，其实她离猪也就差了不到半小时时间。
“...”
“我...我还有点小问题想请教你下。”
“嘶，AI的东西啊，你这也不是私事儿啊？”睡久了腰有点痛，何知非把自己换了个姿势放在沙发上。
“我还想请你吃个饭。”
得，有公有私的还。
“湘菜。”
“好。”
“那我等会儿下去。”
时清婉捧住发烫的脸，紧张的心稍稍平复下来一点，自从知道她就住楼上，觉都睡不安稳的想见她，想和她待在一起，真的是私的不能再私的事儿了。
其实按照何知非的风格她是根本不会管其他部门的事儿的，昨儿莫名有点上头，又看到时清婉熬的眼眶都微微泛红，一个心软就插手了，既然管都管了，索性送佛送到西吧。
她换了一身灰色休闲服准备下楼，想了想叹了口气，折回来又带上了电脑。
刚敲了一下门就被打开，何知非轻轻挑了下眉，工作狂吧，这么急的在门口等着？
时清婉衣着整齐的站在门口：“你吃饭没？”
嗯？这是什么节奏？“还没。”
“那我们先去吃饭。”时清婉接过电脑在玄关上放着，准备拿车钥匙。
“附近有一家味道挺好，走走过去也挺快。”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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