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去了镇里,夜里倒雄黄酒的时候,还撒了毒蛇粉。
据说有的蛇不怕雄黄酒,甚至还会主动吃它。
大蛇只要敢舔,就会当场暴毙。
两夜相安无事。
周文庆说畜牲忘事,他又拿镲伤了它,定是忘了,跑了,不敢再来了。
许霉赞同他的说法,觉得自己小题大做了,第三日,就没再倒雄黄酒。
他也不是家财万贯,可经不起这般破费。
是夜。
热潮袭来,许霉踢开了被子,裤脚挽至膝盖,露出了一节白皙的小腿。
墨黑色的影子映在油纸窗上,月色将影子拉长。
蛇叉吞吐了几下,三角蛇头顶开窗户,顺滑进了房子,落在许霉的床上。
被褥柔软,托的蛇腹舒怡。
冰凉的蛇头搭上葱玉的足,是它喜爱的热度,它摩擦着滑嫩的皮肤,像是游走在轻盈的丝绸上。
只是这丝绸又长又直,白皙嫩欲,膝盖微弯,顶着一节被角。
柏宄知道许霉为什么打它了。
它被许霉赶出去的两天,躲去了许永兴家,他家养了一只土狗,鼻口黢黑,看见它就吠,土狗一吠,它就凶它,凶完了,土狗被吓得嗷嗷叫,像中邪了一样,怎么打,怎么喊都不管用。
等许玉豆和许玉茵回来,才制止了它。
当夜,土狗被洗的香喷喷的,爬上了许家俩女娃的床。
作为宠物,这是多么幸运的待遇。
柏宄想到许霉打它,赶它下床,又是伤心,又是嫉妒。
看着土狗一脸享受,它吐了吐分叉的舌头,有点饿了。
但它不是许霉的宠物,不能这么比较。
但它还是很愤恨,等天亮,它就要把这只令它心闷的土狗吃了。
泄愤。
它眯眼等着天亮,却在黎明未来之前,等来了许永兴。
许永兴听说土狗爬了两个女娃的床,不问理由,怒发冲冠的闯进屋,把土狗从床上打了下来,嗷嗷叫个不行,又拿棍子赶出了屋子,回来时,警告俩姐妹不许把土狗带上床,畜牲吃屎,多脏啊。
后院沟。
鸡笼里的鸡鸭都噤声了,缩在鸡笼角落里,有的甚至吓尿了,脚下的土湿了一块。
大蛇吃了土狗。
找了一处草丛消化,两只墨绿的竖瞳盯着鸡笼,有些不太餍足。
原来许霉不是想赶他走,而是它从地里爬来,脏了他的床褥。
是它想的不周,下次回去,一定要洗洗干净,不能惹许霉讨厌。
想清楚了原因,柏宄心情好多了,尾巴都愉悦的翘着,一摆一摆的。
鸡鸭见了,更怕了。
听说人类招待客人或是亲戚,都喜欢喝酒。
柏宄没尝过,不能说喜欢,也不能说不喜欢。
许霉期待它回去。
他准备了好多酒,台阶、窗户、门槛、床沿都是,味大的它进院就闻到了。
肯定是为它准备的。
他知道它爬窗离开了,以为它还会爬窗回来。
是不是在它离开的那一刻,就开始想它了呢?
柏宄越想越高兴,瞳孔闪烁着异光,兴奋的在院门口徘徊。它心里有好多热忱的想法,想一头扎进许霉的床上,把他紧紧缠住,三角蛇头搭在他的胸口,汲取他的体温。
但许霉准备的是雄黄酒。
它既是高兴,又是遗憾。
许霉可真粗心,它讨厌雄黄酒的味道,像是在驱赶它。
不过没关系。
等酒味散去,它回来了,再告诉他。
第三日。
许霉没有再准备雄黄酒,是不是它一直没回来,所以伤心了?
冷血动物盯着他平静的睡颜,心里有些错落,竟是生出了一丝丝的愧疚。
它伸出分叉的舌头,舔了舔许霉的唇,三角舌头搭在他的胸口,乖巧的像只卖萌的狗子。
他眨了眨眼睛,要是早知道他会伤心,它忍着不适,也会舔尽窗口的雄黄酒,爬进来抱他。
许霉不知道它的想法,也不知道它居然真的回来了。
只是这夜里,他又梦到了大蛇。
这个梦没有残忍的屠戮,也没有猩红的血肉,而是个旖旎□□的,满面桃花的春梦。
他在梦里,白布蒙住了眼睛,被绳子绑住了手脚,勒紧了胸口和腰腹,被人按在床上,露出的一节小腿,白皙光滑,竹条子打在上面,叶片刮着皮肉,又痛又痒,落了红痕,暧昧极了。他狠狠抽吸了一口,扭着脖子侧过脸,一颗黑黑的脑袋埋在里面,抵死吸吮。
唇舌间发出“啧啧”的水声和吸溜声。
唔好痛……
该死。
是哪个畜牲?是哪个畜牲把他当女人?!
许霉羞愤欲死,整个人好似烧红了的铁球,泡进冷水里都还能沸腾。
更可恨的是,他居然起反应了。
大手摁住他的头发,膝盖狠狠|摩擦。
他只能哼唧着,小声抵抗。
像是催情的春药。
摩擦|的速度更快了,脖颈上的吻好似要一口啃断他的脖子,吃了血肉才能罢休。
许霉惊恐的睁开双眼,冷汗直流,心脏犹不宁静,砰砰直跳。
他大口喘着粗气,眼角滑下一颗眼泪,他清晰的感觉到,他的里裤湿了,黏黏的贴紧身体,裹着无边的羞耻。
“哈……”许霉猛吸了一口气,冷静了一秒,再次被身上的异样惊吓到了。
墨黑色的大蛇裹缠着他,微微凸起的蛇腹,硬硬的,缩爬,感受到那块热铁的热情,帮他疏解后,还意犹未尽,伸出分叉的舌头,去舔食他的唇角。
许霉的脸一霎窜红。
这畜牲又回来了!
他居然被一条蛇亵渎,还做了春梦!
许霉打了一个寒战,气炸了。
脸色由羞红变成了锅底黑。
他的胸口不平,因为气愤,起伏的尤其明显。
柏宄一直醒着,察觉到许霉醒了,雀跃的昂起三角蛇头,吐着分叉的舌头,痴痴的盯着他。
它想许霉睁开的第一眼,就看到它。
它回来了,所以不要消沉了。
许霉被柏宄盯得一怔,愤怒瞬间没了。
出于对野兽的惧怕,身体本能的开始颤抖。
这蛇不仅拿他的身体泄欲,还要吃了他。
“嘶嘶……”你醒啦。
“嘶嘶嘶……”你在发抖,冷了吗?
墨黑的尾巴卷起被褥,盖在了许霉的身上,遮住了那块羞耻和大好春光。
被褥盖在身上,许霉的脸色才好了点,但这也不足以消除他心头的膈应。
这畜生,到底想要干什么?
许霉捏紧了拳头,在大蛇面前,他毫无反抗之力,甚至害怕它尖锐的牙齿咬穿他的脖颈,而恐惧的瑟瑟发抖。
三角舌头又缩回了他的胸口,眼皮耷拉着,好似在道歉。
“嘶嘶嘶……”对不起,我回来晚了……我好想你。
柏宄说的什么,许霉一无所知。
他只知道,趴在他胸口,缠在他身上的,是一只淫|乱的,到处发情的淫蛇。它这几声,说不定就是求偶的信息,在说它还没有得到满足……
“哼……”许霉气得眼眶都红了,手臂和侧脸上都爬满了鸡皮疙瘩。
他侧枕着头,眼泪无声的留下。
苦伶。
救命。
柏宄停下了动作。
“嘶嘶……”你怎么哭了?
鼻涕涌来,许霉猛吸了一下鼻子,趁此机会扭动了身体,试图伸出两只手臂。手臂得以伸出了,两条白花花的大腿,却被裹缠的更紧了。
苦伶这次也选择了无视。
他心里了然,苦伶是想让他死了,想回太元山了。
无尽的委屈和背叛感再次袭来,许霉想着一了百了,嘴里骂嗓着,手掌去抓大蛇的七寸,脚不停的蹬着,想把它踹下床去。
有了上次的经验,柏宄灵活的躲开了,没有让着许霉,反而把他裹得更牢固了。
大蛇摆弄着身体的鳞片,鳞片像刀片一样竖立。
许霉被吓到了,不敢乱动。
“嘶嘶……”我洗干净了,你看,你别赶我走。
这个举动在许霉看来,就是大蛇在耀武扬威,在威逼利诱,在警告他不要无畏抵抗,乖乖打开双腿挨干。
许霉怎么可能会屈服?
他看着它得意洋洋的样子,就气得脸色发青。
他的手掌、手臂,无情的捶打在大蛇的身上,它的鳞片还没来得及收,就这样扎在了许霉的手掌、手臂上,扎穿了皮肉,血一股一股的顺着肌肤流了下来。
他的辱骂也一声一声的接踵而至,直击灵魂。
“畜牲、淫货、烂蛇,给我滚啊,滚!谁允许你来我家的?老子是男人,男人!你他妈要发情,找母蛇发去,在我身上摩擦个几把,死你老母的,老子要杀了你,杀了你!”许霉气急败坏,嗓音沙哑的大骂。
柏宄心疼的看着他受伤流血的手,心脏好似被刀子剜了一下,如果可以,它好想用舌头舔遍他手上的每一滴血,直到伤口愈合。
大蛇收起了鳞片。
“嘶嘶……”你流血了……对不起,你别生气了,我这就走。
它眼角夹着晶莹,迅速的撤开身体,以防许霉怒气攻心,再做出伤害自己的做法。
再次顶开窗户,离开了。
/v/b/乖巧jpg.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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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3.春梦梦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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