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球最后还是被五条悟玩碎了。
神奇的是，里面的纸人没有任何损坏。
这里面的道道轩辕初衣看透不说透，吃完饭拿走‘幸存’的纸人就回了教师公寓，一下午大门不出专心致志地画符箓。
直到晚上钱款到账的提示音响起，她终于舍得打开五条悟早就整理转发过来的文档。
那是有关咒力如何使用训练、咒术术式基础常识、以及咒力形成与其发展史的内容。至于被五条悟放在名为‘看不看无所谓’文件夹的霓虹咒术家族，轩辕初衣直接选择忽略不计。
少干多拿这一真理，实干派的她认可且遵循。
第二天早上。
昨晚睡觉前就已经看完必要内容的轩辕初衣起床后，依然像在道观时那样做了一整套早课锻炼，做完才斜挎起道包出门，去往一年级教室。
路上，她遇到了拎着纸袋朝自己走过来的五条悟。
“五条，你怎么还在这里？”
“来给初衣送这个啦。”五条悟扬了扬手中的纸袋，“其实昨天做好就应该送过来的，但是不小心忙忘掉了。”
“原谅你了——所以送什么？”轩辕初衣探头去看，期待能被金钱闪瞎眼。
“收起幻想吧，初衣想的那些做梦来得更快。”五条悟没卖关子，“锵锵~是给只带一件单衣的可怜初衣的冬季教师制服，由我独家特别定制的哦~！”
轩辕初衣接过来的动作有点慢，声音略低：“哦……谢谢。”
“别感动得掉小珍珠哦。”五条悟推着她原路返回，“好啦，快点回去换上吧。”
“等等，马上要到上课时间了，我们会迟到欸。”
“迟到什么的完全没关系，况且忧太他们早就习惯了。”迟到大王五条悟并不以此无耻。
“说出这种话你完全不会脸红啊五条。”
“其实有偷偷害羞呢。”
二十分钟后。
高专一年级教室终于等来了教师，四双眼睛齐刷刷看向门口，先进来的是他们还不算熟悉的助教。
乙骨忧太他们四人保持安静，望向前方穿着有高专标志服饰慢慢走向讲台的轩辕初衣。
五条悟的审美出奇得不错，给轩辕初衣定制的冬季衣服非常适合她的气质和道士身份。
三清领和高专领口风格差距太大，所以折中改成了小立领对襟。宽大的衣袖和以前一样，袖口处做了缩窄处理。与长长的大襟相比，衣服长度缩短到刚好遮住胯骨的位置。
整体有点像练功方便活动的太极服。
前方讲台的后面，那道穿着宽松服饰站立的身影明明看上去十分纤细，气质也一如最开始见到时那样懒散无害。
可乙骨忧太他们已经领教过轩辕初衣武术的厉害程度，深知无害只是害人的假象，强大得仿佛最高山一样难以挑战才是真的。
轩辕初衣站到讲台后一直没说话，底下的学生也没说话。
盯——
静——
几分钟后，“啪啪”两下拍手声打破可疑的静谧。
“好了！谁先转移视线谁输的游戏到此为止啦，双方打平。”五条悟双手朝向轩辕初衣，兴致高涨地说道，“现在，大家一起热烈欢迎体术兼术法的助教初衣老师~！”
虽然有点无语五条悟浮夸的言行举止，但四名学生还是愿意给厉害的新助教面子。
教室响起了稀稀拉拉的掌声。
“这节理论课，新手老师初衣来上吧。”
五条悟这么说着，了解咒术等相关信息的轩辕初衣却不知道要教什么。
“喂……五条。”
“初衣放轻松一点嘛，自由发挥就好。”
“别玩了。”轩辕初衣小声说着，“道术和咒术、炁和咒力，其原理和修习及使用方法有本质上的区别。忽然让我一个咒术外行人讲理论什么的，这不是开玩笑嘛？”
五条悟却道：“没有开玩笑。初衣好好想一下，道术与咒术……真的没有共通的地方吗？”
好歹术式的发源地是华夏，虽然那已经是几千年前的事了。
如果要说共通点……轩辕初衣若有所思。
随后，她最先走向熊猫，问起五条悟有关它的诞生。
五条悟简单说明了下夜蛾正道的术式，说熊猫是夜蛾意外创造的突然变异咒骸，具有独立思考的自立意识。
“那个术式和华夏的傀儡术差不多啊。”轩辕初衣不由得称赞，“不同的是——熊猫有思维意识有感情代表诞生灵魂，看来霓虹咒术发展得不错嘛。”
华夏的傀儡机关也具有智慧，但不会独立思考，只能一个指令一套行为逻辑。
“有点遗憾。”
轩辕初衣耸了耸肩，对五条悟说道，“因为核心本质已经发生变化，我给不出别的建议，只能帮助它提升体术和的一些特殊增幅。”
“怎么增幅？”五条悟好奇她的说法。
“道具。”轩辕初衣从道包里掏出厚厚一沓提前昨天画的符箓。
她挑出一部分递给五条悟，分别介绍这部分的作用：“这一部分是疾行符，这些是大力符，这是避火符……等等。总之，想作用在哪就贴那里。”
“听起来很有意思欸，这些华夏密不外传的符箓。”五条悟对比自小学习的符文，“唔……和咒术界现有的符文完全是两个风格呢。”
华夏符箓种类数不胜数，有许多符箓外界甚至听都没听说过。
同样使用符纸的咒术界曾经不是没有想过学来研究，但因为始终一无所获，放弃了这项研究。
不是没有研究条件，毕竟只要有心总能弄到几张华夏符箓。
事实上，几百年前的霓虹咒术界高层确实想办法从外面购入了各种华夏符箓，但无论怎样学着画出上面的纹路，成品始终无法像原版那样发挥出效果，像废纸一样。
后来一位被华夏当时的统治者判定为邪道，因背负着通缉而逃亡霓虹的道士说出了原因：“纹路不仅要全程按照奇妙规则一气呵成画出，画符者绘制时还要持续不断地注入炁。这样的符箓才能引动规则发挥出作用。”
他还透露，符箓效果的上限和画符者实力有关。
画符者实力越强，符箓效果越强，所需的炁也越多。
古时，华夏道行越深的道士越爱藏在山中深居简出，加上道教一贯‘乱世下山，盛世归隐’的作风，当时有研究想法的霓虹咒术界高层因长久招揽不到擅长画符的强大道士，选择彻底放弃再没启动过这项计划。
经过千年的发展，华夏传承下来的符箓和如今的霓虹符纸已经截然不同。
了解过这方面的五条悟问道：“呐呐，初衣画的符效果如何？”
“你可以试试嘛。”轩辕初衣按住准备实验的五条悟，“不免费，先给钱再试。”
五条悟失笑：“真是，果然在初衣这里就没有免费的好处。”
他承诺事后再给。轩辕初衣考虑到五条悟毕竟是有信誉的老客户，勉强答应了，还好心告诉他控制符箓速度的口令。
然后，五条悟招来一直悄悄倾听的熊猫，趁它没反应过来直接把疾行符拍在它的后背。
“敕——欸，人呢？”
那个‘敕’字才发出，原本站着熊猫的地方就空空如也了。
熊猫消失的速度快到三名学生都没看见状况是怎么发生的，只有忽然钻进来的冷气让他们知道同期消失的方向。
“……五条老师。”乙骨忧太茫然地眨着豆豆眼，指了一个地方，“胖达它……应该是往那个方向跑了。”
手指的方向是窗户外墙，那里被撞出的熊猫形状大洞正在漏冷风。
“芜湖好快啊。”
透过大洞，五条悟看不到任何疑似熊猫的影子，“啊呀完全看不到胖达，估计是已经跑出高专了。呐初衣，午饭前能赶回来吗？”
轩辕初衣回复说：“如果它聪明一点主动摘下符箓后再打个车，说不定能。”
“如果是笨蛋呢？”
“福生无量天尊。如果熊猫一直不摘——”轩辕初衣慈祥地看向大洞，“一路走好，让我们向实验先驱者致敬。”
“噗哈哈哈哈好可怜啊！”说着可怜的五条悟笑得超大声。
闻言，轩辕初衣鄙夷地看向某位无良老师。
如果不是这家伙任性地把符箓速度阈值开到最大，熊猫倒也不至于这么惨。
不过——
轩辕初衣满意地看向大洞：“大善熊，终于亲眼看见疾行符的最高速了。”
那些不孝小辈，一个个收了她的符箓却不愿意用最高速。
不可爱。
想到曾经看过的华夏电影，五条悟求知欲满满：“好多港城电影里出现过的那种超炫的符箓，初衣会画吗？”
“你在对谁说这话？只要真实存在的符箓，就没有道爷我画不出来的。”轩辕初衣漫出一声哼，“说吧，哪种？”
“就是那个会出现炫酷雷电的东西。”
“雷电……你说的是五雷符、引雷符、雷法符还是天雷符？”
“居然这么多种……初衣全会吗？”
“不如说我现在就有——帅哥，买雷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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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 17 章 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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