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上口罩帽子墨镜,全副武装后,我头一回意识到当记者的好。
起码我现在光明正大带着我的设备进来治疗中心,在这冰冷的地方,我也是显得如此不起眼。
这要是不把我扒了,谁能认出我来。
专注地听完这个见鬼的病例分析,时逾澄烦躁地抓起衣服后面的帽子,盖住一头耀眼的头发,扯着自己乱七八糟的报告和治疗方案从治疗中心出来。
心中无边的破碎让他低头检讨自己,
好好的读个军校,怎么还能读出这种毛病?!
有毒吧! ! !
穿过门的瞬间,他和旁边进来的人擦肩而过。毫无异样地往前走了几步,时逾澄收起乱七八糟的想法,突然的顿足,狐疑地往后转头,
行踪可疑的、穿着鬼鬼祟祟又严实的...记者?
狗仔啊,
“.....”
那就没事了。
听说楼上住着温家大少爷呢,这位腺体是真生理上出了点问题。
啧,不知道又是谁出血让‘江’搞出了这么大动静。这笔流水账可花销不小,不过既然大家明面上都表现正常,那就只能是走的私账了..
贪多少啊,
真够不要脸的。
....
叹了口气,时逾澄又有些惆怅,
其实,
这个姓温的也挺幸运的,
身体病了好治,
脑子坏了,
就,只能将错就错了。
也不知道,江步月的脑子能不能也坏一下。
抬手把头顶的帽子压的更低,时逾澄没管其它的事情,坐进车里,把报告随手放进副驾驶的抽屉,驾车扬长而去。
.....
“怎么才来?”温莱穿着宽松的私服坐在单人沙发里,整个人被病气衬的柔弱又漂亮。
浅色的眼瞳轻飘飘略过江步月手里拿着的一包器械。
[?]
不过她竟然真得来了,一时间温莱不知道心里腾升的,是自己猜中了她本来就是一个虚伪、卑劣alpha的开心,还是,
....发现她真的是这样的人的厌恶。
[背着温迎,和我扯上纠葛,]
嘴唇微微上扬,他身体向一边侧过来,微微好奇她怎么一点都不心虚。
反倒坦然。
小指勾下脸上的口罩,乍然嗅到无孔不入的消毒水味让我不舒服的蹙眉,但这里的空气漂浮这个味道.....倒也不稀奇。
下撩一点眼珠,我对温莱的疑惑感到非常疑惑:“我身为一位记者,少爷你邀请我来采访,我自然是要做好完善的准备的。”
“......”
面色唰地一僵,温莱慢慢垂下眼角没了笑意,面无表情地凝眸盯着面前早上医护送上来的鲜花,
几秒后他凉凉抬眼,语气听不出什么情绪:“记者?......你很会顺杆子往上爬么。”
“那温大少爷想邀请一位记者做什么?我以为是你看中了我的才华呢,害我高兴了一早上。”
停下我掏出记录板的动作,我有些遗憾。就这心态,还想给我扣一顶三心二意的帽子,发那种感觉要卖身的话,
我怎么能因为莫名的原因,含含糊糊就给自己套狗绳呢。
温莱自诩和温迎最大的不同,就是他聪明又擅于伪装。
所以,他一下子就意识到了,江步月这个满心算计的alpha的话外之意——‘抹去她在回归事件中的存在。’
她只字不提自己开飞行器的事情,她不想揽功,不想以此为要挟为自己谋利。恰好,他现在也不适合传出和一个低微alpha共患难的桃色绯闻。
情热期的独处,多亲密的字眼。哪怕是非本人所愿,但有心人谁又会在意原因呢,
事实高于一切,利益掩埋真相。
两位当事者面对面说明一切利害,共同敲定一个真相,可以让双方都安心。
抿唇盯着颔首微笑的江步月,殷红的唇色被咬的发白,温莱恍然惊觉自己才是落了下游。
[她这么做,不就是不想和自己扯上关系吗!!]
[为什么?]
[是不想让温迎误会吗?]
他发那条信息,分明是想含糊掉这件事的界限,让她自乱阵脚处于被动状态,这样他就可以轻而易举揭露她的真面目和野心。
哪有什么对温迎一心一意,不过都是那个蠢货一厢情愿的臆想而已。所谓坚贞不移,不过都是因为没有更好的选择,和更便利的捷径!
但是她自作主张,直接以受邀记者的身份来,说的冠冕堂皇和妥帖.....反倒是规避了他精心布置的所有试探和尖锐。
倒显得她多大度和良善似的。
[...]
明明对方如此识趣,自己应该感到舒心才是,
只是,
他怎么那么生气呢,
.....哈!
自作聪明的alpha,以为这样他就不会计较她想利用自己逃跑,然后用完就跑的事实吗?
他才不会觉得她是一个好人呢!
一条被贫穷鞭策出来的毒蛇而已,他又怎么会被毒药麻痹了双眼,和温迎一样自甘堕落!
另类的撕破了伪装,再做出那副温柔可人的模样....他自己都倒胃口。
心绪的狂浪起伏虽未表现于外,但却实实在在掏空了他所有的精神气。温莱抬手支在颧骨,冰凉的指节贴在脸上,神情恹恹的,
戒断很痛苦,心痒难挠的渴求得不到回应,就像是心脏被人恶意按定,溺毙之人却等不到对方怜悯的温柔相待。
指尖生生钝在门把手的疼痛,都化作贪婪的**,
无时不刻都在催促自己的腺体冲动更是让他丢盔弃甲彻夜难眠,
凭什么,只有他独自一人痛苦难捱,
所以,
他恨江步月。
虽然是他不讲道理,强行倾注情感,
但是,如果她和温迎没有那些可笑的关系...如果她在戒断的时候来看望自己...
如果,她和那些人一样,对自己俯首称臣,
或许,她的脸在自己的脑海里都不会这么清晰! ! !甚至是失神时分的编编描摹! !
浑浑噩噩度过了最难堐的阶段,他以为自己已经痊愈,直到他注意到了江步月拉开口罩瞬间的蹙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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