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池意还在愣神的当口，眼前人衬衫扣子就已经十分自然地解开了一半，她慢半拍回过神，叫停道：“你等——你等等！”
对方没有等。
又解开一颗，男人修长的手指稍稍拨开，再下落，继续划向下一颗扣子。
裴谈的动作不快却也不慢，甚至带了些从容，眼看着他衬衫半解，底下已经显露出些许腰腹间的肌理线条——
他就这么明目张胆的在这里脱衣服！在门口！
池意想把门拍在裴谈脸上的心都有了，耳朵通红着伸手：“我都说让你等……”
“老师？”恰在这时，忽然从客厅另一头传来拖鞋的脚步声，小宋的声音带着睡意。
“你回来了啊？”
池意的表情一滞，面前还是男人半露的样子，下一秒，她伸过去想制止的手硬生生转开，直接拍在了门边的总控开关上。刹那间，所有的灯应声灭掉。
整间公寓陷入黑暗。
“诶。”小宋吓了一跳，“老师？”
池意镇定了下：“嗯，我在的。”说着她就要关门，“你还没睡吗？”
“啊对……我没睡着，听见外面有动静就出来看看。”
门关到一半，池意感觉手腕被人握住，黑暗里裴谈似乎是进了门。她瞪大眼，条件反射想推人出去，却一下就摸到了对方那温热紧韧的光裸皮肤。
池意触电般撤回了手。
接着，只听“咔哒”一下轻响，门在对方身后被他缓慢碰上。
“……”
“老师，你怎么不开灯呀？”
池意：“……没，可能停电了吧。”
“啊？不会吧，刚才还有电的呀。”小宋的脚步声朝这过来，“是不是外面跳闸了……”
想到旁边的人，池意头皮一麻，顾不得穿拖鞋就踉跄找过去，三步并作两步摸索到了小宋。
“不知道，算了。”她推着小宋往客卧的方向带，生硬道，“先别忙了，明天起来再看吧，我好困。”
.
摸进卧室，池意在黑暗里“啪”一下把门关上，僵顿了两秒，又落上锁。
回想起她先前那句“当然不够”——裴谈这是觉得她欲求不满？？
“……”他他妈也没必要那么急着配合。
在门后杵了半晌，池意闻到身上的各种混杂味道，转身，摸黑去浴室里洗澡。
她出来时坐在床边，低头用毛巾揉着长发，保险起见，打算等外面的人走了再出去开灯。
这一等，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池意被渴醒时，惺忪爬起来往床头看了看，电子钟显示4:23。
还是凌晨，她拖着步子摸黑穿过客厅，开了灯，转头打算去倒水。
“怎么不穿鞋子？”
池意正揉眼睛的动作一下停滞，迅速看去——
“你。”她愣怔看着沙发那的人，“你还没走？？”
“嗯。”不远处，裴谈刚从靠坐的姿势起身，显然是被灯光亮醒，他神色染着些许的倦懒，嗓音也微哑，“不是说等等？”
“我什么时候——”突然想起自己好像确实说过这话，池意顿时一噎。
那他之前脱衣服的时候怎么不等等？？
“……我又不会给你加钱。”她错愕道，“我让你等你就等了，你这么敬业，是还想我给你颁个劳模奖吗？”
裴谈笑了笑，神色自然：“不敬业一点，你去找了别人做生意怎么办。”
“……”
“过来。”
池意僵硬着杵在原地，连呼吸都迟缓了。
她不动，见裴谈就要起身，池意眉头一跳：“等等！”
他停住：“怎么？”
“我现在不想做你的生意，”池意干巴巴道，“都这么晚了，我没有兴致。”
“好。”裴谈颔首，耐心回，“我等你睡醒。”
“……”
“睡醒了也不做，到底是你听我的还是我听你的？”池意后悔刚才从房间里出来了，“我什么时候想做了，就会找你的。”
安静了片刻，她见裴谈思忖着看过来。
“老板。”看得出他稍皱了下眉，礼貌问，“你是打算反悔协议吗。”
池意莫名：“我哪里反悔协议了？”
“那过去这么久，怎么都没来找我？”裴谈道，“我们签的协议里，你的生理需求是两周一次。而从你开始点我，到现在为止，已经不止两周了。”
见对方这副秉公办事的态度，池意噎了半天，才挤出一句：“就协议上这点钱，我还不至于反悔。”
裴谈笑：“那你是在紧张？”
“……我能紧张什么？？”池意像只一下被踩中尾巴的猫，加重了语气，“该紧张的人是你。”
“嗯？”
“那就来。”她嘴硬道。
裴谈的眸光动了动。
“现在你就来。”池意的耳根红得彻底，语气凶巴巴的，“你要是服务不好，我一定加倍扣你的钱。”
裴谈打量她的视线渐深，忽而笑了下，低声：“我尽量。”
.
裴谈起身，去往玄关处拿了双拖鞋，过来摆在她的脚下，池意下意识就后退了一步。
他并没有靠近的意思，而是转身进了厨房。像去洗手。
整个客厅只玄关亮着一盏灯，厨房那光线朦胧，男人颀长挺拔的侧影被勾勒着，身上衬衫还是半解的松散样子，微低下眼，气质有几分慵懒。
他那镜框的边沿在光下反出一丝剔透的亮芒，透着股说不出的禁欲感。
池意绷着表情，等裴谈从厨房出来，看过来，见她还在原地。
“去卧室？”
“……”池意岿然不动。
“还是，”裴谈失笑，顿了顿，“你想在这里？”
池意反应得晚了，只见对方已经在沙发边坐下，摘下眼镜，一副随遇而安的模样：“来。”
池意：“……”
他都这么自觉拿钱办事了，她有什么好怕以后被他报复的？
池意盯着裴谈，深长呼吸了两个回合，僵着步子走过去：“去——”
卧室两个字还没说完，她腕际一紧，直接就被拉进了沙发里。
池意差点整个跌在他边上，咫尺对上了脸，头皮一麻：“你……”
“上次你提的条件，我去学了点。”裴谈轻按下她要起身的膝盖，“只解决你的需求。只让你舒服。”
昏暗的光线，这边沙发一角里暗影遮落，气息交织。池意瞪着眼前俯身过来的人，往后挪。
“第一次有客人这么要求。”裴谈道，“我不太熟练。”
池意的腰脊僵硬贴上了沙发的角落。
“一会如果不舒服，就告诉我。”
池意退无可退，强撑道：“你的话怎么这么多？”
说完这句她就后悔了，裴谈顺从着没再多话，漆黑的眸子贴近看了她一会儿，就抬手解开了一颗扣子。
“等会儿！”池意顿时抓住他手腕，“我又没让你脱。”
“好。不脱。”
随后池意就感觉垂在腿弯的睡裙被勾起了些许，撩开。男人修长的手指触碰而过。
“等等！”她声音都紧了，“你先去卧室，你先——”
“就在这边。”不等她退缩，裴谈已经按下她的手腕，气息游弋到耳边，吻过绯红的颊侧，“我们轻一点，别怕。”
.
池意出了一身细汗——都是在细微挣扎和忍不住踢人时弄出来的，灰粉色的丝绸睡裙被汗稍稍濡湿，半贴在了她身上。
她扯了个抱枕蒙住脑袋，呼吸还在明显起伏着，刚才从脚尖流窜到脊背的那阵极致麻意还没淡去。
池意回忆着自己有史以来看过的影视剧，里面的限制级画面一幕幕在她脑中回放。
上床她不知道，但她第一次知道只用手指会舒服成这样。
正回想着，耳边一痒。
裴谈低眼，拨开她散落的长发，欺近了，道：“这里也能用。”
池意一时没反应过来。
直到对方的吻轻擦过她滚烫的耳朵，用唇际触碰了碰，问：“要用吗。”
“……”
回应他的是迎面扔来的一个抱枕和一句闷声的“滚”。
池意意，用完就甩第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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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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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第 1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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