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心虚,加上着急,手指不小心被削铁如泥的长剑划出一条伤口。
手上一痛,温昭低头看着血流如注的鲜红伤口,眼睛顿时开始发酸。
这十天,温昭过得是心惊胆战,如履薄冰,心力交瘁,生怕再来个猪兄或者狗兄亦或是熊大哥狼二哥把他们二人撕吧撕吧嚼了吃了,神经一直紧绷。
这会儿手指受伤,仿佛终于找到了情绪的宣泄口,眼泪完全不受控制,不争气地哗哗往下流,快如闪电,哭得他措手不及。
温昭:“……”
也是没想到,眼泪它有自己的想法。
毫不夸张地说,脱离了婴幼儿期后,温昭几乎就没再哭过了,他长得太好看了,哪怕蹙个眉都有一堆人跟着担忧心疼,没人舍得他落一滴泪。
如今这是干什么?
他竟然哭了?
也不知道他失踪了后,爸爸妈妈爷爷奶奶,还有浩子他们,会急成什么样。
莫名其妙来到这个鬼地方,连一点预兆都不提前透露给他,简直是丧心病狂。
温昭太想回家了,甚至在溪边打水时,几度想过要不投河试试,或许就回去了呢?
但万一没有回去,反而客死异乡了呢?
温昭不敢赌。
眼泪流得更凶了。
温昭心中绝望,决定不能再放任眼泪继续流下去,要哭也不能当着这杀神的面哭,丢不起这个人。他一个起身,就要打算去洞外和他的眼泪谈谈心,谁知没留神,踩着一块石头,一不小心就摔进了旁边他挖给杀神的土坑里,把自己摔晕了过去。
围观了全过程的杀神:“……”
绣着金丝边的锦靴踩在山洞中的枯叶与杂草上,杀神缓缓走到了坑边,低头一看。
坑里,温昭晕得彻彻底底,一张莹白的脸上又是泪水又是泥巴,委屈得像一个花脸猫。
杀神:“……”
温昭醒来时,洞外已是一片漆黑。
山洞中,篝火噼啪,跳跃的火光映在石壁上,明明灭灭。
篝火边,那人不知何时换了一身落拓白衣,坐姿潇然随意,手中一壶酒,不紧不慢喝着酒。
察觉到温昭醒来,他侧眸看了过来。
温昭:“……”
温昭坐在杂草上,一时有点沉默。
他想起了自己把自己摔进坑里的一幕。
绝了。
这么丢人,他为什么还活着。
这杀神竟然也没有趁机埋了他?
温昭忽然想起了什么,他抬起手,低头看了看那根被划破的手指,不由得神色惊讶。
伤口不见了?
温昭摸了摸手指,是真的不见了。
在温昭惊讶时,穿着白衣的杀神忽然唇角轻掀,语气有些漫不经心:“小花,过来。”
温昭想,这杀神是在和他说话?
是了。
山洞中也没别人。
但是小花,你搁这叫狗了呢?
温昭一个愤怒,愤怒地爬起身,愤怒地走了过去。
温昭默默坐在了篝火边,选了一个离对方较远的位置。
他刚落坐,便听得那人低沉的声音淡淡响起:“叫什么?”
不是叫小花吗!
温昭心中无语,嘴上却老老实实回答道:“温昭,温是温柔如水的温,昭是天理昭昭的昭。”
对方闻言,继续喝酒,没了声音。
温昭:“……”
礼尚往来不懂吗?
你的狗名呢?
温昭不得不忍辱负重,不耻下问道:“不知恩公怎么称呼?”
“张四。”
对方喝了口酒,眉眼淡定,惜字如金地吐了两个字。
温昭:“……”
如果听不出来对方是在敷衍自己,还是毫不用心的敷衍,他就是无敌笨蛋大白痴了,数学的35分都白考了。
早知道他就说自己叫张父了。
后来,温昭和张四在这个山洞中又呆了十几天时间。
这十几天里,主要是温昭一个人呆在山洞中,张四时不时会出去,有时候一出去就是一整天,他也不知道对方在干什么,但他完全不敢问。
温昭生怕自己一问,对方回答他,在杀人。
这十几天中,温昭从每天做三件事变成了做一件事,做饭。
他可怜无助,一个人负担起了两个人的伙食。
让温昭无语的是,吃白食的那一个人,竟然还嫌弃他的厨艺差,未免太厚颜无耻。不知道他也是无师自通刚学着在做饭吗?竟然如此打击他的自信心。
算了,也不能说对方吃白食,毕竟能吃的东西都是对方带回来的。温昭在吃了十天猪肉后,因为张四的醒来,总算可以吃上其他东西了。
这一日,张四再次离开了山洞。
温昭一个人在山洞中,吃完了一个有点像苹果的果子,他在洞中一个人呆得实在有些无聊,但他也不敢出去乱走,张四也让他不要乱走,他也不傻,已经看出了这个地方有点古怪。
百无聊赖之下,温昭低头看了看他的头发。
不知道怎么回事,不过十来天时间,就让他的一头短发长成了如今漆黑如瀑的长发。
前几日一觉醒来发现自己长了一头长发的温昭吓个半死,他还以为自己得了什么怪病,后来发现除了头发变长,身体并没有其他不适,才渐渐放下了心。
山洞里,温昭无聊地看了一会儿头发,又研究起了自己身上的衣服,他如今穿的衣服是张四的,雪白的绸缎,摸起来丝滑冰凉,很漂亮的衣服,只不过穿在他身上有点宽大,他穿着也不是很习惯。
想回去,想回家,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回去。
就在温昭叹气时,山洞外,从远处忽然传来了几道陌生的声音。
“这就是那个人呆的地方了。”
“还真是让我们好找。”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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